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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遍了祖宗十八代,實在沒詞兒了,只好從頭再罵一遍,也沒能逼出城里半個守軍來,現在見他們大張旗鼓,興奮得不得了,再看清來人就是傳說中的越轂,個個忍不住嗷嗷叫: “把這群老不死射成蜂窩!” “活捉越轂!” …… 韃靼兩名兇神惡煞般的先鋒一陣狂笑:“我們當越轂是啥三頭六臂,原來是個沒頭沒臉的胖老頭子!” “大膽!”伙房十二太保當即炸鍋,“胡說八道。我們堂堂正正,哪里沒頭沒臉了?” 韃靼兵一陣嗚嗷亂叫:“旗呢?沒聽過主帥出戰,連面旗都沒有的!” 越轂一手提著鉞,一手插著腰:“你們倆是誰?” “蛇雕、猛隼,你一定聽過我們哥兒倆的大名吧?” “聽過。十二神鷹中的老四和老五。聽說你們倆是親哥兒倆,平時出戰形影不離,殺起人來也是一樣的心狠手辣。落在你們手里的,無論降與不降,都要活活被穿在長矛上,舉著尸體在陣前耀武揚威?!?/br> 二將又是哈哈大笑:“不錯、不錯,算你這老兒有見識。那個榆林鎮的越孝,是你孫子還是曾孫子?可惜他自己抹了脖子,沒能給我們做活rou串。那什么‘榆林三熊’就不一樣了,穿起來曬太陽,兩天兩夜才斷氣,真是比狗熊還結實。就是剝下來的那身皮不咋樣,太薄?!?/br> 他們口中的‘榆林三熊’其實是‘榆林三雄’,其中一人正是十三太保中程天開的獨孫。 老人嘴唇直抖,艱難地抖出一個笑:“好、好!總算讓我知道這小子的下落,沒茍活著給他爺爺丟人!媽的,今天老子就把你們兩個也穿成串,連皮帶骨啃了!” “別急?!痹捷炓粨P手,止住紅眼的程天開,“他們說的不錯。旗開得勝,哪能沒旗呢。蛇雕、猛隼,你們是看不到了?!?/br> 二將正琢磨他這話啥意思,忽感到平地一股風,是揮舞的長鉞攪起的。他們見越轂又老又胖,本沒太放在眼里,更沒打算以二敵一,可那股鉞風太疾太可怕,根本看不清招式,不約而同地一起掄開兵器胡亂招架。 三招。第一招從神鬼莫測的方位虛晃而過,第二招鋒利的鉞刃削去蛇雕連盔的半個腦袋,第三招鉞尾鐵疙瘩生生將猛隼的腦袋砸個稀巴爛。 那兩件兵器甚至沒有跟鉞相交,便沉甸甸落了地,緊接著栽下來的是兩具尸身。 越轂長鉞一挑,前方豎著的一桿蘇魯錠入手。他交鉞于左手,右手執蘇魯錠,錠頭流蘇做筆,沾著狂噴的鮮血,于尸身上飛快揮走。 寫畢擲錠于地,長鉞還交右手,越轂吩咐一聲:“穿起來!” 兩具尸身穿于長矛之上,被兩個悲憤的老人高高舉起,鮮血淋漓的大字異常醒目,百丈外可見,一具上是‘暉’,一具上是‘越’。 第32章 鬼話連篇誘色敵 “伙房的老伙夫?”馬沓沓向前幾步,馬上人舉鞭下指,“斷雁刀謝長風、奔雷斧程天開、日月雙錘金百煉?!?/br> 赤隆聽得驚訝:“這……” “這都是幾十年前赫赫有名的大將?!?/br> “你認識他們?” “認識他們的武器、武藝。越家軍撐著暉朝大半邊天,知己知彼,與暉作戰,怎能不知越家?” “老東西,真能打!” “空耗著‘白發將軍坐碧油’,泱泱大國不戰而降,卻年年割地歲歲賠銀?!?/br> 赤隆道:“這樣的國,該亡了?!?/br> 龍虎將軍抬頭,向遠望著東南方:“就算不改朝,也該換代了?!?/br> 赤隆卻全神貫注于煙塵中殺得難解難分的雙方:“我們的神鷹也是一樣神勇!” “若這些老將年輕三十歲,神鷹還能一樣神勇么?” 道理如此,可怎能漲他人威風:“豹鳶受重傷不能迎戰,鬼鸮、血鷲他們幾個也帶著傷,不然的話……”赤隆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下方局勢很不長臉。 “駕——”龍虎將軍不再多言,當先催馬而下。 越轂看著青冥巨斧,龍虎將軍看著龍雀長鉞: “你就是龍虎將軍?” “你就是越老將軍?” 越轂道:“自古斧鉞難分,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親身上陣論個長短,快哉!” 龍虎將軍道:“好,你我二人便分個高下長短!” 越轂:“且慢。我有條件?!?/br> “越老兒!”赤隆在旁喝道,“別不知死活!你往前看看,我蒙古大軍有多少鐵騎?你們這群糟老頭子有幾個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二十萬鐵騎齊發,馬蹄子踩也把你們踩成爛泥,現在我們大將軍愿意同你單打獨斗,你還敢提什么條件?” 越轂哈哈大笑,震得赤隆恨不得捂耳朵:“十三個老頭兒十三匹老馬,沒旗沒號,你們是看準了城上那位沒把這幫糟老頭子當回事,說不定還是個餌,引你們大軍近前,到時候炮火齊發,炸也把你們炸個稀巴爛,所以才不敢貿然發兵的——我猜的有錯么?” 不等赤隆跳腳,龍虎將軍道:“兩軍對陣,只管打!討價還價講條件,不是大將所為?!?/br> “不。我跟你說的,不是國邦交涉,是私事。如果我勝了,請你放了我的小孫女;如果我輸了,隨你提什么,要我越轂的腦袋也不在話下?!?/br> “你的孫女,七姑奶奶,越季?” 聽這個名字從他嘴里念出,越轂那一顆飽經歷練的心竟是微微一顫。他知道小月季?不過是京城中一個沒職沒權的姑娘家,再鬧騰能鬧到萬里之外韃靼頭號猛將的耳中? “你的條件,我不答應?!饼埢④姷?,“第一、我現在并沒有抓了你的孫女;第二、若她將來落在我手里,必死無疑。第三、越老將軍的腦袋,如果我贏了,自然不會吝于取?!?/br> “你——”越轂勃然大怒,一柄龍雀長鉞輪得飛沙走石,“狂妄!接招!” ——————————————————————————————— 皮革商劉通舉著火把,繞祝北覲走了好幾圈:“錯不了錯不了,這的確是揆文王世子。小的遠遠近近見過他好幾次,雖然沒說過話,模樣是絕錯不了的!” 高椅上鋪了一整張花斑虎皮,古魯哥正用把鋒利的匕首割一塊生不爛熟的大rou,刀尖扎著rou,往嘴里一塞,揮揮手。 侍從道:“下去吧,領賞?!?/br> 眾人都道:“恭喜王子!” “放他媽的屁!喜你奶奶!白養個什么親王幾十年,現在還要再加上這個狗屁世子。草原有多少糧食喂這幫膿包廢物?還不如多喂幾條狗!” “他的爹可號稱是東南財神。兒子落在您手里,還不是要什么給什么?要多少糧食有多少糧食,要多少金銀有多少金銀,要多少美女有多少美女!”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