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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色還蒙蒙亮的時候她就醒了,被餓醒的。 晃晃悠悠爬起來,門一開冷風直沖沖灌進來,又把她給凍回去了,這時候也不嫌棄被子有味道了,裹在身上就去了東屋。 她知道陸江睡在東屋附帶的小隔間里。 抬腳踢了踢破舊的木板門,沒一會兒里面就問:“誰?” 他聲音很啞,楚桐從沒聽過的低沉嘶啞。 楚桐吸吸鼻子,不知道怎么的,身上生出一點燥熱來,燒的胸口暖烘烘的。 陸江打開門,以為是兄弟結果打開門誰也沒有,垂下眼才看到裹著大紅被子正仰頭看他的小丫頭。 小丫頭還在發育期,長得不過一米六五的小個兒,一床大被子從頭裹到腳,只露出一張俏生生的小臉來,一雙漆黑明亮的貓眼瞪得大大的。 哦,上面還有眼屎。 嘴角也有干涸的口水印。 陸江有點糟心,一只手撐在門邊,問:“有事?” “餓?!背┌驯蛔泳o一緊說:“有吃的沒?” 陸江:“......” 陸江看著眼前這個臟兮兮的小麻煩,憋了一肚子臟話說不出來,有點內傷。 “....進來吧?!?/br> 墻壁上的時針指向六點,還在一分一秒的走著,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安靜中尤為清晰。 楚桐耷拉著頭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醒神。 等精神了一點就閑不住的去廚房找陸江,廚房窄小,她身上一個厚被子幾乎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陸江洗著青菜,抬頭掃她一眼,跟訓小狗似的隨意說:“出去?!?/br> 楚桐恍若未聞,還擠到他身后,說:“你要做什么?” “菜粥?!?/br> “青菜粥?” “恩?!?/br> “還有什么菜?” “沒了?!标懡严春玫那嗖朔旁诎赴迳锨辛藘上?,彎腰去拿米。 楚桐看著正對著自己的屁股眨眨眼,等陸江直起腰來還掃了兩眼,站在一邊繼續看陸江淘米。 半晌,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我想吃皮蛋瘦rou粥?!?/br> 陸江淘米的手一頓,拿眼角看她。 楚桐又加一句:“青菜粥也可以?!?/br> 陸江又轉回頭去。 陸江煮粥的時候把楚桐趕了出去,楚桐沒事做,就繞著房間轉悠,然后就踱步到了那個小隔間。 這個隔間很小,有一種淡淡的她說不上的味道,不是臭味也不是香水味好像是昨天陸江身上的那股味道,不難聞甚至有點莫名的感覺。 貼墻放著一張板床,床上亂糟糟的,衣服和被子都放在上面,墻角還有一個板凳高的柜子,上面放著一個搪瓷水杯。 楚桐出去之后,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隔著一層磨砂玻璃看對面廚房的陸江。 虛晃的影,只能看出高大的體格,他有大概有一米八八的個子,身形健壯,肌rou結實但不過分夸張,小麥色的皮膚,鷹一樣犀利深邃的眼睛,如果不經常那樣嫌棄的看她,還是很帥的。 “過來?!标懡穆曇魪膹N房傳過來。 楚桐把被子放在沙發上,去了廚房。 廚房里熱氣蒸騰,滿滿一鍋米粥還冒著白色的小泡。 陸江站在鍋前給自己舀了滿滿一海碗,說:“自己盛,吃多少盛多少,不要浪費?!?/br> “哦?!?/br> 陸江拿著碗出去了,幾分鐘之后楚桐兩手提著碗沿把粥端了出來。 陸江微側著臉,嗤笑一聲。 楚桐坐在板凳上等粥放涼,陸江就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搗鼓什么,好一會兒她才看清那是只手機。 還不是觸屏的手機,是滑蓋的,黑漆漆的一塊,放在他大手上,小的可憐,還不及三根并在一起的手指頭大。 楚桐想象了一下陸江拿著它打電話的情景,噗嗤就笑了出來。 陸江睨她一眼:“笑什么?” 楚桐努努下巴說:“壞了?” “恩?!?/br> “怎么壞了?” 陸江隨口回:“老了?!?/br> 楚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換一個啊,太寒酸了這個?!?/br> 陸江眉頭一皺,楚桐繼續說:“你要是舍不得買,以后我找到錢了給你買個好的?!?/br> 鑒于他昨天表現的不錯,楚桐覺得應該鼓勵他一下。 陸江冷冷一笑說:“先顧好你自己吧?!?/br> 楚桐一串急于表現自己的話哽在喉嚨里,憋了半天才硬生生吞進去,陸江又跟訓小狗似的下命令:“吃你的飯?!?/br> 楚桐恨恨轉過臉去,在心里罵他不識好歹,明明自己為他好,他還不領情! 暗暗決定,以后找到錢了就一腳踢開他,別提買手機了,她連看他都不會看他一眼,讓這個土鱉跪著叫爸爸! 自我紓解做完,米粥也涼的差不多了,等她了小半碗的時候,徐朝暉兄弟幾個也來吃飯了。 徐朝暉看見楚桐就是一陣噓寒問暖,并且囑咐她吃完飯就吃藥睡一覺,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不能再出去受風了...巴拉巴拉... 楚桐一氣喝了兩碗粥,肚子里有了東西整個人都活了起來,還能跟橫豎看她不順眼的孔曉斗嘴。 當然每次都是他輸,氣呼呼看著楚桐說:“你是女人,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楚桐不屑的輕哼一聲,去找孫志新一塊看書了。 無奈孫志新看的都是一些哲學書,楚桐看了兩眼就喊頭疼,旁邊的蔣立博說:“來,哥教你打麻將!” “好呀!”楚桐眼睛一亮,她還沒摸過麻將牌。 陸江:“好什么好,去吃藥?!?/br> “......” 蔣立博拿出麻將牌說:“小桐,咱吃完藥再學,趕緊吃藥去吧?!?/br> “我好了。不用吃藥了?!?/br> 徐朝暉:“哎呀,感冒藥要吃多一點才可以的?!?/br> 徐朝暉都發話了,楚桐只好乖乖去吃藥了。 學著陸江昨天把膠囊拆開,放在水杯里,晃悠兩下彩色的顆粒融化在水里。 “有沒有糖?”她問陸江。 陸江還拿著手機搗鼓,頭也不抬說:“大老爺們誰吃那個?!?/br> 楚桐:“你性別歧視???男的怎么不能吃糖了,男的還能穿小短裙高跟鞋擦口紅呢!你知不知——” 陸江聽得想發火,不耐煩的打斷她:“行了,別說了?!?/br> 說完就起身去廚房里,拿了一罐蜂蜜塞到楚桐手里。 “只有這個,愛喝不喝?!?/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味道啊,是荷爾蒙雄性激素的味道啊~ 小矮個,小麻煩,小丫頭,小姑娘,反正跟三哥比就是小~ 三哥人簡單,楚桐這人吧,就是會裝會藏套路多。 最近評論和我一樣疲軟,得讓三哥色·誘一下你們了。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 讀者“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