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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住隔壁的宮酌派人過來,請郗長林去他那邊。賀遲眼皮輕輕一撩,不僅拒絕了,還順便讓這人去護士站催一催郗長林的外傷藥。宮小少爺氣得在隔壁撓墻,郗長林抿唇輕笑,起身去飲水機前接水。水聲汩汩,在噼里啪啦的雨珠撞擊玻璃聲中幾不可聞,郗長林先接了半杯熱水,然后兌入涼水,輕輕搖晃中和溫度,然后放在賀遲面前。“所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反殺一波咯?”青年笑著問。賀遲搖頭:“殺是不可能殺的,那么多雙眼睛盯著,我只能想辦法廢了他?!?/br>“也是啊,這是個殺人犯法的社會?!臂L林坐回去,重新將腿盤起,雙手交握墊在下頜底下,眸眼映出會客室中明亮的光。幾秒后,男人眉梢輕輕挑起來,“你希望我殺了他,以絕后患?”郗長林就著這般姿勢笑看賀遲,輕聲說:“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決定?!?/br>氣氛就這般奇異地沉靜下來,郗長林坐了一會兒,起身去衛生間洗手。望向鏡子里倒映出的那個自己時,青年對系統說:“有消息了嗎?”“就在剛剛,一分鐘前,劇組演員下榻酒店發生電梯驟停事故的新聞被悄無聲息壓下去了,有人不希望你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中,我正順著這根線在查?!毕到y說。嘩啦啦的水流中,素白修長的手指被一遍又一遍反復搓揉。水溫很涼,郗長林手上那點溫熱瞬間褪去。他說話的語氣亦是冷靜:“我覺得之前的思路錯了。這種電梯事故一般死不了人,對方很可能是在警告我。警告什么?總不可能是告訴我‘你就要被殺死了做好準備’,所以我想,這大概是警告我不要深入探究宮酌的事情?!?/br>系統:“也就是說,咱們今天還沒把要殺你的那伙人引出來,白花了一番力氣?”“前半句說得沒錯,但并不意味著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白費?!臂L林道,“既然要殺我,肯定會關注到我的動向,冒出頭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更在意的是殺我的動機?!?/br>“仔細一想好像很奇怪?”系統疑惑地說,“有兩批人,分別對你和宮酌出手,但出事的方式都是一樣的,難不成真是巧合?”系統沉默了好一陣,撓了撓頭,重新整理思路,說:“第一次賈國平趁你被劉康安困住,在你的車上動了手腳,是他背后的人要致你于死地;第二次,在劇組酒店內電梯突發故障,是宮二警告你不要插手他們家的內部爭斗。如果你和宮酌的事故真是巧合,那豈不是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其實宮酌和我們沒半毛錢關系?”“誰知道呢?”郗長林輕輕笑起來,“等我問出謝盞患的癌癥的癥狀就清楚了?!?/br>郗長林在衛生間里待的時間太久,而水聲一刻不停,讓賀遲不由有些擔憂,走到門邊輕輕敲了一下門。青年應聲關掉水龍頭,扯出紙巾擦手,等手上的水全干了,才不慢不緊地開門出去。“賀遲,說真的,你才是貓吧?只有貓才會擔心主人在洗手間里待太久是出了事情,緊張地過來撓門?!臂L林倚靠在門框上,笑著望向賀遲。“貓在視野中消失太久,主人也會擔心?!辟R遲聳聳肩。郗長林洗手的這段時間,Emi已經來過一趟?,F在賀遲臂彎搭著郗長林的睡衣與毛巾,看樣子是要催他洗澡睡覺了。青年換了個站姿,將衛生間門口堵住,揚了揚下巴:“哥哥,這里只有一張床,你今晚真的要住這里?”“我本來打算睡沙發,但你這么一說,是在考慮分半邊床給我?”賀遲凝視郗長林眼眸,低聲笑道。“哎,住院的錢是你掏的,連我的睡衣都是你買的,你如果提要求,我能拒絕嗎?”郗長林從賀遲手上抽走自己的東西,用一種無奈的語氣開口,“你如果真的半夜爬床,我敢一腳把你踢下去?”“既然你欠了我這么多錢,我現在來收個利息?不然好像不劃算?!辟R遲彎了彎眼睛,也不等郗長林回答,便湊過去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然后撥過青年肩膀,把他重新推進去。郗長林沒掙扎,在里面掛好睡衣和毛巾,關門之前,忽然探出腦袋,對賀遲眨了下眼:“你不對我說‘別讓我等太久’?”賀遲眼睫顫了顫,說:“反正已經等習慣了?!?/br>郗長林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認真,連唇角那抹慣常有的笑容都消失了。他就這樣看了賀遲半分鐘,才轉身進去。“老大,我檢測到你的心跳和呼吸頻率又變了,你在對賀大佬心軟了嗎?”系統冒出來,語氣里帶著點興奮。郗長林沒搭理他。一陣衣料摩擦聲后,青年擰開花灑龍頭,赤身站過去。系統又說:“那我告訴你我查出了點東西,你要聽嗎?”郗長林說得言簡意賅:“講?!?/br>“我對比了下午借著你的熱搜黑劇組的人,以及剛才那個壓下電梯事故新聞的人,兩人之間的人際關系,發現了一個交叉點?!?/br>“交叉點?”“是,他們都曾定居過寧海城,在BR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br>郗長林垂下的眼皮唰的撩起。BR這個名字他相當熟悉,不僅是由于它是業內十大經濟公司之一,還因為這個公司的掌門人——姓關。寧海城關家的關。“收養”郗長林那個關家的關。不過青年眉頭旋即擰緊,“如果背后真是關家,那他們對我出手圖什么?就算是正兒八經過了程序的‘養子’,我也已經五年沒回去了,對那兩兄弟爭權奪位沒有絲毫威脅?!?/br>“鬼知道?!毕到y沒想郗長林那樣沉著臉,鼓掌歡呼,慶賀終于有所突破,“不過我們今天搞的事情總算有收獲了?!?/br>因為這個突然的收獲,郗長林沒在浴室里待太久。一刻鐘后,他頂著一頭凌亂的濕發從浴室出去,沙發上的賀遲立即放下手里的電腦,將青年的手機遞過去:“你收到了幾條微信,因為你沒關閉屏幕推送,所以我看到了,是有關于賈國平的?!?/br>消息在一夜之間涌來。青年濕著一雙手接過手機,水珠滴到home鍵上,指紋解鎖變得不那么靈敏。賀遲沒好氣地取出一條浴巾幫他把爪子擦干,然后按著他坐在沙發上,替他擦頭發。“你現在才查到賈國平的底細?”賀遲隨口一問。“畢竟我家統統沒有實體,沒辦法親自去打聽一些事?!臂L林淡淡地解釋,滑開屏幕點進那幾條未讀消息。幫他查賈國平的和上次幫忙在微博上抹黑段西伯的是一個人,是個消息販子,郗長林不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他外號老K。郗長林讓老K打聽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