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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br>“昨天剛進的一筆賬又……哎,喝酒不僅誤事,喝酒還浪費錢?!毕到y嘆了一聲,默默去了。郗長林在車從內環高速下道的時候使用道具,三秒后,賀遲的手機鈴聲響起,公司打來電話,說有突發狀況,要緊急召開董事會會議。賀遲淡然地答應下來。郗長林抱著咸魚,剛打算開口說前面紅綠燈將他放下就行,沒想到被搶了先。“Emi,你在前面第三個路口停車,李董就在那邊,我和他一起去公司?!辟R遲輕描淡寫地說,“把郗先生送到L\'ArcDeTriomphe后不必急著來找我,等他和戴總吃完飯,送他回去?!?/br>接著,他回頭朝郗長林一笑,“抱歉,沒辦法陪你去了?!?/br>郗長林只覺得這一眼意味頗為深長,但說不清哪里不對,便點了一下頭,道:“你注意安全?!?/br>十分鐘后,L\'ArcDeTriomphe的招牌映入眼簾。Emi將車停到附近的臨時停車場中,下車后,郗長林直截了當地拒絕了Emi的陪同,獨自搭電梯來到平層。“Emi打算搭下一趟電梯?!毕到y向郗長林匯報。后者抿了一下唇,又無所謂笑了笑,“她總不會沖進包廂來?!?/br>L\'ArcDeTriomphe是一家高級餐廳,前坪來往的人不多,一眼便能看見有個人站在門口的噴泉旁。他一身深色休閑裝,手里拿著花,視線不斷游移,在人群中尋找著什么。這個人不是郗長林約的戴晟,但也是今晚的主角之一:段西伯。盡管戴著口罩,但也能看出他將自己從頭到尾打理了一番,敷過面膜,眼底的黑眼圈也用遮瑕蓋住,眼中的血絲也少了不少,應該下午應該休息了一番。剪裁得當的將他寬肩窄腰長腿都修飾得恰到好處,看見郗長林后微微一笑,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人。郗長林走過去,借著掩飾從門口第二個花盆中取出宮酌提前放在那的“作料包”,對段西伯一揚下巴,示意他一起進去。“我站在這等你就好?!倍挝鞑畵u頭,盡管努力做了修飾,但聲音聽上去依舊有些虛弱。見郗長林極其明顯地皺了一下眉,他趕緊道:“那我換個地方,對面的書店怎么樣?櫥窗剛好能看見這邊?!?/br>青年站在三步之外,抿著唇看了他幾秒,眉心的痕跡仍是沒有平展的趨勢。“你是不是……不想我在你能看見的地方?”手里的花垂下去,段西伯語氣變得苦澀。郗長林嘆了聲氣,“你吃飯了嗎?”“沒……你沒說具體什么時候,我六點就在這附近等著了?!倍挝鞑畵u頭。“那還不進來吃飯?”郗長林提高語調,神色有些不耐煩,說完也不等回答,就徑自走入餐廳。段西伯面上一喜,忙快步跟在他身后。郗長林報了“William”這個名字,侍者查詢一番后,便將他們兩人帶到二樓走廊盡頭的包廂。所謂的平層,其實是由于地勢有所起伏,建筑群又依勢而建,從剖面上看呈階梯狀,而每一級階梯的臺面,修剪成廣場或開闊的坪壩,那么對于這一層,就叫平層。這間餐廳剛好處于這種地方,垂直高度不低,與對面遙遙佇立的大樓相比較,大概正好處在五六層這個位置。透過墻上巨大玻璃窗,能夠俯瞰前面大半個步行街。霓虹招牌閃爍,彩燈映照花卉,噴泉水柱變換間,水幕拉開,歌舞展開啟。對比外面的熱鬧,包廂內環境十分清雅,藍白色調,淡黃的百合花在長口瓶中安靜綻放。這是一間四人包廂,郗長林替段西伯拉開椅子,平淡道:“你先坐,我出來得匆忙沒帶手機,現在要去門口接合作商?!?/br>“我陪你去?!倍挝鞑胍膊幌氡愕?。“你非要讓別人拍見我和你深夜幽會在法式餐廳么?”郗長林冷哼,“尤其是你把手上的花當命根子一樣捧著?!?/br>這話說得段西伯無言以對,只好點頭,但眸光里全是依依不舍,等郗長林走到了門邊,還不忘叫住他,溫情道:“外面風大,你在大堂里等,別去外面廣場?!?/br>郗長林隨口“嗯”了一聲,拉開門走出去,順便告訴候在外的侍者將兩人餐改為三人,并且再加一道甜點,和前菜一起送進來,不過酒醒好后別急著送來,等他親自去拿。意料之中,郗長林在一樓大堂看見了Emi,又大概過了七八分鐘,戴晟出現在門口。他和戴晟一起上樓,兩個人心照不宣。等候在包廂內的段西伯迎來了三道前菜與一道甜點,見人還不回來,先是有幾分焦灼,但看著窗外夜景,心情竟慢慢平復下來,甚至還起身來到窗邊,對著玻璃上映出的身影整理衣領,接著又調整一番表情,讓唇邊弧度彎得優雅有禮。終于,門口傳來腳步聲,段西伯大步走過去,在外面人手碰上門把前將門打開。一聲輕響后,他看見郗長林收回正要伸出的手,臉上帶著淺笑,干凈又漂亮。“這位是云淡互娛的戴總?!鼻嗄晖韨缺攘藗€手勢,笑著朝段西伯介紹。后者的笑容僵在臉上,被介紹的戴晟大步走上前來,拉住段西伯手臂,眼里溢出異彩:“沒想到郗先生說的人是你?!比缓笥謱L林擠眼睛道:“我和他早就認識,看來這頓飯不用吃得太客氣了?!?/br>郗長林雙眼彎曲的弧度更甚。段西伯身旁的位置被戴晟不客氣地占了,郗長林把甜點拖到自己面前,慢條斯理地拿起刀叉。櫻花芝士蛋糕在明亮燈光映照下顯得十分誘人,底下的餅干層松脆,切的時候很有質感。郗長林邊切邊開口:“櫻花花期在逐漸過去,不知道正在凋零的櫻花嘗起來味道如何?!?/br>戴晟笑了一下:“只要真心喜歡,不管是剛盛放還是枯萎凋落的,吃起來都不會覺得味道差?!?/br>“戴總金口玉言?!臂L林挑起半邊眉梢,將切好的送入口中,細細品味之后唇角輕勾,“甜點師傅有心了,味道很不錯?!?/br>說完,郗長林眸光一轉,看向斜對面的段西伯:“段老師怎么不吃?是對海產過敏,還是不喜歡沙拉?”郗長林前后的態度變化不可謂不大,明眼人都能感受得出來。若是只有戴晟在身邊,段西伯不會那么心神不寧。但青年臉上的笑讓他背后生寒,和戴晟說的話又帶著極強的隱喻性,令他十分不安。在郗長林堪稱寒涼的目光注視下,段西伯抿了抿唇,垂下眸眼拿起銀叉,挑了一塊三文魚送入口中。他的手微微顫抖,吃過一口后遲遲沒動第二次,郗長林幽聲一嘆,放下手中刀叉:“看來是我剛才的話唐突段老師了,我去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