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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里匹配度60%以上的哨兵都會受到影響聞風而動。搶在人家正牌哨兵之前捷足先登的情況以前時有發生,后來聯盟法律完善之后,這種情況才有所改善,現在一旦有向導出現結合熱,附近無關的哨兵需要自發撤離,并給自己打上一針抑制劑。西澤跟誰都匹配度低于10%,如狼似虎地撲上去是不可能的,但濃郁的信息素順著向導那無助脆弱的精神力擴散開來,沖得他也有些氣血上涌,他毫不猶豫地接過衛兵遞來的抑制劑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力嗎?”西澤看了看針劑的包裝,有些驚訝于這次使用的抑制強度。衛兵點頭如搗蒜:“爆發結合熱的是個B級向導,信息素太強了,醫療隊的人建議我們使用強力抑制劑?!?/br>針劑初步見效,西澤被信息素刺激得有些擴散的五感收攏了回來,終于不再試圖去搜尋那個向導的蹤跡,等下到大堂的時候,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祖母看過了,今晚的碑塔值守由第一近衛隊的人負責,沒他什么事,西澤見大家在忙碌地到處找人,饒有興味地看了一陣,等到放著向導的醫療艙下來了才拍拍屁股走人。碑塔外夜色如常,但走過住宿區前的小橋時,平地突然生了一陣風,西澤挑眉停住腳步,在那風聲中聽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嗡鳴——和剛才在艾絲墓碑前聽見的那個聲音很像。因為打了強力抑制劑的關系,五感沒有往日那么敏銳,他有些費力地探視了一圈,毫無所獲,正猶豫著要不要再試一次時,頭皮突然發麻,來自另一個哨兵的強大感官觸手悄無聲色地侵入了他的感官領域!那一瞬間他汗毛倒豎,眼睛睜大,像被冒犯了一般,飛快地抬頭往遠處的陰影看去。頂著抑制劑的效果,西澤勉強自己將視覺機能提升到極致,穿透重重阻隔,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張陰影下的臉。“希爾上尉?”西澤有些意外,見到是個熟人,緊張感頓去不少,但冤家路窄看到這家伙并沒有讓他變得比剛才高興。奧斯維德·希爾,聯盟近衛兵團第一近衛隊隊長,相貌作風和他西澤什么都不像,唯獨一點很像——也是個匹配了十年都匹配不到向導的家伙,不過平心而論,他并不想要這樣的難兄難弟。西澤被對方這種裝神弄鬼的做派搞得有些火起,撤掉了自己的感官領域快步走了過去,他打量了對方兩眼,一絲不對勁浮上心頭。眼前的奧斯維德頭發有些凌亂,軍禮服的外套并沒有穿在身上,像是倉促之間跑出來的樣子,和印象中那個拘謹嚴肅的形象大相徑庭。那雙煙灰色的眼睛像是騰起了一團火,西澤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只覺渾身一震,一絲奇怪的感覺自心口竄上大腦。他下意識地察覺到某種危險,極快地退了幾步,但原本一動不動的奧斯維德像是被觸怒了一般,一見他往后退便抬腿跟上,速度居然比他更快!西澤心底罵了句該死的抑制劑,看著奧斯維德向他抓來的手,試圖進行反擊,但抬手的瞬間他突然感到后腦針刺般痛,綿長的嗡鳴再次在他腦中響起,他沒由來地覺得手腳無力,恍惚之中似乎聽見了來自精神世界的種種奇怪聲音。那些聲音雜亂無章,像人類在竊竊私語,像動物在悲鳴,像自然萬物在呼喚,每一個聲音都想要占據他的大腦,西澤頭昏腦漲,無所適從。下一秒,他在混亂之中失去了意識,留在腦海里的最后印象是奧斯維德那雙火熱與混沌矛盾結合的眼睛。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了~?。?!歡迎各位大可愛扔些名詞解釋,有些是基礎設定,有些是我瞎編的:【哨兵】:五感發達、體力好戰斗力強,擅長作戰【向導】:精神力一流,能平復哨兵情緒,也能通過精神力攻擊敵人【評級】:哨兵向導根據天賦能力從高到低分為SABCDE六級,E級最低,理論上存在超S級的哨兵和向導【星云核心】:檢測哨兵向導匹配度的系統(還有別的設定以后再說)【感官領域/觸手】:哨兵五感覆蓋的范圍就是感官領域,比如以最大視距為半徑,以自我為中心畫一個圈,這個范圍就屬于感官領域;單一方向的五感探索就是感官觸手第2章匹配度95%西澤意識到自己在夢中,因為他正站在一片茫茫無際的大海上。那海初時平靜得像是一面冰藍色的鏡子,紋絲不動,而后像是突然有了脈搏,開始起起伏伏,繼而翻涌起巨浪,兇狠地往他身上拍打。西澤狼狽地躲避著,被那劈頭蓋臉落下來的海水弄得透不過氣,眼看一個大浪就要拍來,一團巨大的黑影飛撲而至,橫蠻地分開了浪層,伴著一聲長鳴落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只通體黑色的獅鷲,唯獨一雙眼睛赤金,隱約透著兇光,初時一看令人本能的恐懼,再深看時卻發現它眼神意外的柔和。它舒展著雙翼,像撐開了兩幅密實的防護罩,為西澤擋住了絕大部分的海浪。這不是西澤的精神體,但這個黑不溜秋的大家伙特征過于顯眼,全聯盟只有一只,好死不死的是,它屬于某個叫奧斯維德的死人臉。西澤臉色古怪地看著獅鷲,聽著它不厭其煩地低鳴,過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對方是想讓他爬到它的背上。一人一獸在海浪中對視著,一個莫名其妙,一個不依不饒,最后獅鷲短促地鳴叫一聲,大約是不耐煩了,低頭一撲,翅膀一扇,直接將西澤撩到了自己寬厚的背上。西澤措不及防,被掄得打了個滾,只得伸手抓住了獅鷲的毛發,不算柔軟但手感極佳的觸感令他一陣恍惚,這只破鳥居然比他想象中要好摸那么多,以往他遠遠看見,以為獅鷲的毛發都是硬邦邦的,跟它那位同樣硬邦邦的主人一樣。獅鷲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哼哼地鳴叫了幾聲,隨即馱著他飛快地騰空,甩下海浪,翱翔在天地間。西澤對這個逼真的夢感到驚奇,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起來進入夢鄉之前自己在干什么,也搞不懂這個夢從何而來,他抬頭張望,發現這鬼地方一望無際,下面是延綿不盡的大海,上頭是同樣延綿不盡的天空,只有懸在天心處的一個缺口,正冷冷地往下傾灑著幽光。他張口要問,卻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落在屁股上,下意識回頭看去,正好看見獅鷲那條長長的尾巴一晃而過,那尾端毫不客氣地順著他的屁股一掃而上,親昵地掃過他的背脊、撩到他的后頸處,最后輕飄飄地落在他耳根上。西澤被弄得渾身一抖,像是過電一般,一種從未體現過的酥麻感自獅鷲掃過的位置擴散開去,散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