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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八個字——英雄無名,豎子嘩眾?!?/br>編導喃喃地重復著這八個字,眼眶微濕,“這八個字說得真好?!?/br>作者有話要說:英雄無名,向每一個無名英雄致敬第35章爸爸去哪兒楚門倚著墻,吊兒郎當地抽著煙。要是院里南房住的老大爺還在世,指不定又得罵他個狗血噴頭,跟教訓自己親孫子沒兩樣,滿口的唾沫星子,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所以楚門每次抽根煙,都跟做賊似的。畢竟人家老大爺真是為了他好。他人雖然渾了一點,脾氣也躁,但還真做不到給一大把年紀的人甩臉子,被罵了就只能好生地受著。人愿意罵你,那真是為了你好,心里再不耐煩,嘴上也會哄著。楚門這小子有點痞,但架不住機靈,懂事的時候是真的懂事,摸順了老人家的脾氣,一張嘴特會哄人。后來,老大爺都不怎么罵楚門了,對這小子越看越順眼,覺得哪怕是吸毒傷人,都不是小子的錯,摸著藤兒往上尋思,那只能是老子的錯。老話說的對——“養不教,父之過”,要想小子不吸煙,老子就得戒煙。老子被罵了,真沒脾氣,話也聽進心里去了。二十年老煙槍,還真把煙給戒了,但楚門這小子,吸煙卻成了癮。……楚門之前也不吸煙,他的煙癮是戒毒的時候染上的。他第一次抽煙,是在一天夜里。他白天剛發作完毒癮,終于緩過勁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他的臉色卻慘白得跟紙一樣。老男人就坐在冷寂的月色里,在臺階上抽煙。哪怕是吸煙,這個人也是筆挺的,目光深沉,嘴唇一抿緊,神色嚴厲到讓人乍見心悸,整個人冷硬嚴肅,令人生畏。楚門第一次見他,就覺得這是個鐵面無私的人物,當時他還算年輕,全身都散發著克己制欲的氣息,又有些凌厲;而現在,老男人是真的老了,他的眼角已經有了皺痕,但依然嚴肅,眼神依舊堅定,白色的背心勾勒著硬實的肌rou,白天咬下的牙痕隱約可見。“你都把我扔下了兩年,干嘛還費這勁把我給綁回來?”“其實你跟那幫條子一樣對吧,利用完了就一腳踹開,是生是死都跟你們沒半毛錢的關系”“呵,不過你還算好的,還知道良心不安,不然你也不會回來找我”……老男人不答話,只是抽悶煙。楚門心里惱火,盯著他干燥得發白的嘴唇,又覺得口干舌燥。他就像被蠱惑了一般,突然握緊了老男人的手腕,俯身壓著他,貼近他的呼吸時,楚門的心跳一下子亂了,對上他深邃的眼睛,楚門不知怎的,有些心虛,他微微偏頭,就看到了那半截煙——煙嘴上是清晰的牙痕。楚門喉嚨有些發緊,鼻子酸酸的。盡管他什么都沒有解釋,楚門卻聽懂了他的沉默。聽到某句話時,如果下意識地咬緊牙關,這就說明:他聽到的是謊言。他在反駁自己剛才說的話——他并沒有利用自己,更不是一腳踹開、不管不顧,他也并不是因為良心不安才來找自己。至少,他是在乎自己的。楚門把他的手腕攥得更緊了,心跳越來越快,他情不自禁地想和他貼的更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渴望,比毒癮發作時還要強烈的渴望。他的臉蹭到了老男人嘴唇,觸感有些粗糙,摩挲著他的皮膚,刮得他心里癢癢的。不知不覺間,楚門已經就著他捻在唇邊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吸的過程,楚門閉著眼,癡迷地吻著那個牙痕,就像是吸毒一樣迷醉。月色里,再睜開時,他臉頰泛紅,耳邊是自己的心跳聲和兩個人的呼吸聲,白色的煙霧慢慢地逸了出來,剛好撲在了老男人的臉上……從那之后,他就開始抽煙,抽得很兇。漸漸的,毒戒掉了,但楚門對老男人手上燃著的半截香煙,卻成了癮。成了癮,就會渴求,就會有心理上的欲望。……他煙癮發作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經紀人逼著他戒了好幾次,還是沒戒掉。戒煙第一天還算正常,除了有些焦慮不安,脾氣暴躁,食欲不太好;第二天就開始發燒,血壓、體溫上升,心跳加速,頭重腳輕,全身不舒服,忽冷忽熱,冷汗熱汗直流;第三天就會渾身抽搐,甚至嚴重痙攣,嘔吐,大汗不止……醫生說這是戒了毒之后的后遺癥,盡管毒癮已經戒了,毒品戒斷反應也已經消除,但他心理上的“癮癥”還存在,仍然無法擺脫對毒品的心理渴求,這是一種心理疾病。煙癮重,是因為他在戒毒的過程中,心理上把香煙替換成了毒品,將香煙當成了精神依賴,這才導致了他的煙癮。楚門自己清楚,他的癮癥不是香煙。這種癮癥比毒癮還要可怕。至少毒癮他能戒掉,但這種心上的癮,他恐怕一輩子都戒不掉。他一想起那個人,癮癥就會發作,手就會顫,就會想抽煙。戒毒的那八個月,他滿腦子都是一個人,他記得那個人手上燃著的香煙,記得那半截香煙上的牙痕,記得他的呼吸,他的眼神,他身上的氣息,這個人替代了毒品,成了他的癮癥。……因為廣告時間有點長,彈幕的黑子早已經炸了鍋,等到直播終于開始,黑子們積蓄了許久的能量一下子引爆了:第一次直播插這么長的廣告,簡直了肯定是楚大爺又鬧出了什么幺蛾子你們看那滿地的煙頭,呵呵為什么楚大爺這種人渣還能活蹦亂跳,這種人早就應該封殺……楚門此刻卻有些心不在焉。盡管抽了好幾根煙,但楚門拿鑰匙開門的手還有些顫。門打開了,熟悉又陌生。這套四合院是典型的京式結構,北房五間,南房三間,靠近大門的廚房外還有一口水井,水井旁就是那棵梧桐樹。兩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住在南房的老大爺一年前去世,去世的時候兒女都在國外,是楚門給送的葬。后來楚門才知道,他在遺囑里,把南邊三間屋子的產權轉給了他。……楚門的思緒又回到了十五歲的時候。這一年,他被老男人扛進了四合院,折磨了八個月,才他媽把毒給戒了。這八個月,是他心里過不去的檻。他吸毒的時候十三歲,年紀不算大,但在賭場里卻混得開,只要他想要白.粉,輕而易舉就能弄到,甚至還有人跪在他跟前喊他爺,哭著求他,就是想要點貨。他壓根沒想過戒毒,無論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最舒服的活法,更何況,戒毒的那種罪根本不是人受的,他可不是上趕著受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