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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離婚數年,莎莉今年畢業,你也知道她生性單純,興趣又不在我的事業。我年紀大了,有意把她托付給你。你愿意嗎?”顧近梟的神色終于流露出一絲訝異,這是他沒有意料到的:“Ed,你是不是忘了,我幾乎可以做她的父親?!?/br>“我知道。但你們中國人也許論年紀,我們英國人并不介意?!卑⒌吕锇驳纳袂閹狭艘稽c厲色:“我欣賞你,我就愿意把她嫁給你,難道我帕西諾家族的女兒還配不上你嗎?”顧近梟沒有被他的言辭令色所影響半分,他眉目平靜,語氣沉穩:“Ed.我這輩子恐怕不會再成婚了?!彼D了頓,看著雖然年邁但依舊氣勢逼人的阿德里安,定定道:“無論對方是誰?!?/br>阿德里安沒想到會如此直接地被拒絕,他忍不住大聲了起來:“你要知道,你娶了莎莉,就等于得到了半個帕西諾家族。你不用急著答復我,我勸你再考慮......”“Ed,”顧近梟客氣卻又不失強勢地打斷他:“我很感激你的信任,但關于這件事情,無論你問我幾次,我的答案都不會變?!?/br>阿德里安倏然住了聲。他不再試圖勸說他,以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知道一旦他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再有更改的余地。原本他也不過是抱著試探的心理,果然如他所料。又是片刻的沉默,一陣涼風吹過。伴隨著阿德里安略顯得衰老的聲音:“是因為什么人吧?!?/br>顧近梟看了他一眼,斂去神色并不答話。“我聽到了一點風聲。你同你的小兒子......”阿德里安似乎覺得有些難以言述:“你是認真的?”募地,顧近梟低聲笑了一下,似乎終于明白了今天這席談話的最終目的:“Ed,我大概能知道你從何處得知的風聲。但是,你應該更知道,我從不開玩笑?!?/br>“胡鬧!你是不是瘋了?”阿德里安激動得直接站了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才壓低聲音道:“你怎么可以允許自己存在這樣致命的弱點?!”他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這個男人成長到今天這一步,說顧近梟等于是他半個兒子都不為過。干他們這一行的,最忌諱就是被別人抓到弱點,一個不慎,往往都將萬劫不復。阿德里安略微平復了一下情緒,看著依舊沉默的顧近梟半晌,才緩緩道:“顧,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有軟肋,他會害死你?!?/br>顧近梟的視線落向遠處碧綠延綿的山嶺,天氣依舊很陰沉,云霧卻散開了些。半晌,他轉過視線,眉目深沉:“我從來不懼怕有軟肋,因為我會是他一輩子的鎧甲?!?/br>Chapter17顧近梟這輩子有過兩次婚姻,第一次是為了鞏固顧家的實力與地位,純粹的政治婚姻。第二次便完全是全了顧老爺子的意愿。到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已經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來鞏固自身勢力,更不會再有什么人能掣肘他。說白了,結不結婚于他而言已經是可有可無,他本來也不是不能遂了阿德里安的意,與帕西諾的聯姻于他而言并無損失,反而平添助力。只不過......顧近梟看向車窗外,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西郊的大道上,道旁兩側的梧桐木已經落光了葉子,透著蕭索的冷意。刀削般硬`挺的側臉輪廓映在玻璃上亦顯得格外冷冽。只不過,他從來掌控在手的人生里有了一個變數。一個巨大的他沒有預料到的變數。以至于他甚至必須為了這個變數做出全盤的改動。若說他不再結婚全是小兒子的原因,倒也不盡然。但顧言的的確確是主要的原因。顧近梟早過了因為情情愛愛而昏了頭的年紀,當然他也確實沒有對誰動過情。你問他是不是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到了他這樣的年齡地位,情愛這兩個字眼對他來說甚至是有些可笑的,他這樣覺得。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確實從來沒有跟顧言說過愛他。“打電話問一下顧忠,言少在哪?!?/br>司機聽了吩咐給管家去了電話,被告知顧言去聽演奏會了。“先生,是否要去接言少?”顧近梟想起早上小兒子那張不太有精神的臉,病了這么些天,顧言的胃口一直不大好。“先去一趟牛津街,然后再去?!?/br>顧近梟早年在英國生活了五年,他知道那里有一家做得十分好的蛋糕店。到了目的地,司機請示是否需要他下車去買。顧近梟沉吟片刻:“不必,我去?!?/br>顧家的家主顧近梟居然會親自去街邊蛋糕店買蛋糕?怕是有人拍了照片都不敢相信那是他本人。他穿著裁剪得當一看便出自頂級手工的西裝,并一件黑色大衣。身量挺拔絲毫不輸外國人,走進店內便自帶一股逼人的氣場,樣貌和氣度引來了店內不少客人的視線。接待的侍者是一名相貌頗為漂亮的金發女孩,因為實在少見如此出彩的亞洲客人,點完單付賬的時候,女孩忍不住微笑著出聲交談:“forkidsorlover?”許是在這樣恬淡溫馨的環境里,鼻息下滿是蛋糕的香甜,顧近梟整個人的氣息都柔和了不少,他看了女孩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片刻才聽他低沉道:“Both.?!?/br>女孩愣了一下,笑了:“You'reagoodhusbandandfather?!?/br>顧近梟提起了袋子,他知道對方誤會了,但他不打算再解釋,轉身出了門。那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小情人。回到車內,他募地又感受到了晨時那股沒來由的心悸,恰好此時電話響了起來,顧近梟神色一凜,是顧三。“先生,出事了?!?/br>左右無事,顧言還是去聽了演奏會。顧三在外間等候室等他,他一個人入了場。整整兩個小時,確實是一場非常棒的聽覺盛宴,顧言都不禁有些心潮澎湃,手心冒汗。演奏者謝幕退場,燈光暗了下來。幾秒后,退場燈光亮起的同時,有圓管般的硬物抵上了顧言的后腰。耳畔響起的聲音陰惻而嘶?。骸皠e動,不想傷害到無辜人的話?!?/br>顧言的瞳孔有瞬間的放大,幾乎是同一時間恢復如常。沒有驚慌亦沒有流露恐懼,他依言不再動作也未有出聲,安靜地等待人群離場。那聲音仿佛喉嚨里含著沙一般,聽起來十分地叫人不舒服,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再度在顧言耳畔開口:“知不知道我跟了你多久了。在國內的時候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他冷哼了一聲,顧言能從他的吐息里聽出一絲隱藏的癲狂恨意:“顧近梟怕是虧心事做多了,在你的生活軌跡上布置了多少條狗?!?/br>顧言垂下了眼簾,沒有動。此刻,人群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那個貼身保鏢就在外面,但我既然選擇在這里動了手,就沒想要全身而退?!?/br>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