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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姑娘的保護了! “不,那怎么成!我,我陪你去找于叔!這都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不方便,我陪你去……”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于幼怡搖搖頭。 想了想,她又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br> ——爸爸一向很愛護她,要是看到她大半夜的一個人找了去,肯定很生氣;所以說,還是叫上李揚名做伴吧,省得呆會兒爸爸見她獨自一人大晚上地在外面而啰嗦。 兩人出了門。 樓道里黑漆漆的,可能是感應燈壞了。 于幼怡扶著墻,小心翼翼地踩著腳下的臺階,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挪。 但到了最后一截臺階的時候,她突然腳底一滑…… “哎喲!”于幼怡驚呼了一聲,額頭上直冒冷汗,全身都有些發軟。 一雙有力的手,穩穩地抱住了她的腰身! “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腳?我背你下去,去院子里有光的地方看看,好不好?”黑暗中傳來了李揚名焦急的聲音。 于幼怡搖搖頭。 很快,她就意識到,他應該是看不到她的動作的。 “不用,我的腳踝有點兒疼,你扶著我走下去就成?!彼喍痰卣f道。 李楊名便將放在她腰間的雙手松開,將她的右手手臂拉直,架在了他的肩上,然后他一手扶著她那只架在他肩上的手,一手仍然扶著她的腰,幾乎卸去了她所有的力氣,并且是用“扛”的方式,把她帶到了院子里。 院子的舊籃球場上,亮著一盞昏暗的路燈。 他把她扶到籃球架下坐著。 于幼怡活動了一下腳踝,發現疼痛感比之前減弱了好些,因此認定自己沒事。 她跺了跺腳,站起身又慢慢地走了幾步,才對他說道,“我好了,沒事。走吧!”說著,她把自己的單車鎖鑰匙遞了給他。 也不知為什么,李揚名有點兒不敢看她的臉,就低頭“嗯”了一聲,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鑰匙,去單車棚那兒把于幼怡的單車給推了過來。 既然腳踝處仍然隱隱作痛,所以于幼怡也就沒逞強去踩單車,而是自動自覺地站到了李揚名的身后,等他踩動了單車之后,忍著腳踝處的不適,幾步跨過去,勉強坐上了車后座。 李揚名踩著單車帶著于幼怡,朝鎮西而去。 于幼怡集中精神想著,好像陳子期家的巷子口,有一株三棵樹扭在一起合抱而成的參天大樹?并且門口一排商鋪里,還有一家“鮮雞汁rou包”的鋪子? 這時候已接近凌晨,路上根本就沒有行人,所有的商鋪都關了門,只有幾盞半亮不亮的昏暗路燈散發出不甚明亮的光,能讓人勉強看清路面罷了。 白日里熱鬧喧囂的平凡小鎮,此刻看起來顯得格外殘舊、破敗,就像鬼片里久無人居住的鬼城,不時有垃圾紙片飛想,看起來鬼影幢幢的。 李揚名滿頭大汗。他賣力地踩著單車,吭哧吭哧的…… 坐在后頭的于幼怡都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兒了。 盡管非常擔心爸爸,但她還是忍不住想道——這都快十月底了,夜里也挺涼快的啊,李揚名怎么出了這么一身大汗?是不是她太胖了??? “應該就是這兒了!”李揚名突然驚喜地喊了一聲,慢慢剎住了車。 于幼怡伸長了脖子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株被扭成了麻花狀的合抱大樹,樹后就是一家拉下了卷閘門的鋪子,上面黃底黑字的寫著幾個掉了漆的大字“劉記雞汁rou包鋪”…… 她趕緊下來了,站在大樹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還是李揚名發現了,包子鋪的后面有個很隱蔽的巷子口。 “咱們進去看看,一般每家每戶門口都掛著信報箱,箱上會寫主人家的姓氏,先找找有幾家姓陳的,然后再敲門問問?!庇谟租f道。 兩人正準備推著單車往巷子里走,叮叮咚咚的音樂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于幼怡一愣,這才發現……是她的手機在響! ——爸爸回家了,發現她不在? 她趕緊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于大海的手機號碼! 滑下接聽鍵,于幼怡連忙喊了一聲,“爸爸……” “幼怡啊,我是你子期哥,你爸爸出了事,現在在醫院呢,你能馬上過來一趟嗎?啊,要不要我過去接你?”電話那頭傳來了陳子期焦急的聲音。 什么? 爸爸出了事,還進了醫院? 于幼怡的心“咯噔”一聲,頓時緊緊地揪了起來。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面色慘白,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子期哥,我爸爸,他,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問完了這句,她朝李揚名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趕緊推著單車出來。 那話那頭鬧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尖叫,也有人在哭,而且陳子期好像還捂住了手機,同時在跟別人說話…… “去醫院!”于幼怡飛快地對李揚名說了一聲,然后又沖著手機大喊,“……子期哥?子期哥?我爸爸到底怎么了?” 李揚名把單車推出了巷子口,長腿一跨就踩上了單車。 于幼怡身手敏捷地跳上了車后座,李揚名立刻發力,兩條腿像上了彈簧似的,把單車輪子給踩成了無敵風火輪。 電話那頭,陳子期終于有空跟于幼怡說上幾句話了。 但他似乎也有些慌亂,只是告訴了于幼怡,于大海和張槐都進了鎮上的醫院,這會兒正在急診科搶救,讓她趕緊過來,最好多帶點兒錢,他帶的錢可能不夠…… 于幼怡被嚇得魂飛魄散! 收了線,她催了李揚名幾聲…… 李揚名雖然一直狂踩單車,但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幾乎把于幼怡所說的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當下,他更加賣力地踩起了單車…… 不大一會兒,兩人就氣喘吁吁地趕到了醫院,又找到了急診科。 急診科里已經亂成了一團! 張嬸正嚎啕大哭著,她的兩個女兒張鳳、張嬌正在一旁陪著掉眼淚;好些護士正急急忙忙地跑來跑去;以及張鳳的丈夫正在跟陳子期、和陳子期的哥哥爭吵著什么,雙方臉紅脖子粗的…… 于幼怡連忙迎了上去,“子期哥,我爸爸呢?” 陳子期還沒答話,張嬸就在那邊嚎了起來,“……殺千刀的哦!枉我跟你過了一輩子人生哪!你還拿刀來砍我,活不了活不了……誰也活不了,誰也活不了!死了干凈啊……” 于幼怡皺著眉頭看了張嬸一眼,把陳子期拉到了一邊,“子期哥,這到底怎么回事?我爸爸呢?” 陳子期氣憤地說道,“我從茶山回去,正好看到老張兩口子干仗。我上前勸了幾句,他老婆就拿了菜刀要來砍我!我哥在家聽了,也跑過來勸架……我看這兩口子鬧得不像話,就打電話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