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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于大海和陳子期,又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沒!沒事兒……”馬大嫂不自然地笑笑,朝著眾人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陳子期率先把頭轉開,興奮對于幼怡說道,“幼怡??!真看不出來……中考狀元還真是名不虛傳??!幼怡,不如……你給咱們當會計吧?我看啊,恐怕你還是咱們當中最會算帳的一個呢!” “別瞎扯!她還要上學呢……”于大海立時反對。 可于幼怡卻大大方方地說道,“成??!” 于大海傻了眼,“幼怡,你上學不也時間吃緊得很么……哪有空天天往這兒跑!” “你們茶園的規模能有多大?需要我天天呆在這兒?以后我到了周末就過來幫你們記一次帳就成……”于幼怡笑道。 “那平時怎么辦?”于大海發愁。 于幼怡笑道,“我當出納管錢唄!再請個會計記帳……” 說著,她朝馬大嫂看去。 “爸爸,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就請馬大嫂來咱們茶園里當會計,記帳?比如說今天吧……你看,茶園里來了多少人,采了多少茶葉,品相是怎么樣的……這些難道已經有人登記了?”于幼怡問道。 馬大嫂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可于大海、陳子期、老張和小馬卻都張大了嘴,還傻傻的、齊齊地搖了搖頭。 “幼怡啊,請會計的事兒好說,但這記工分什么的……說到底,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事……能為自己的事業多出一份力,干嘛還要計較這么多?”于大海連忙解釋道。 陳子期、老張和小馬連連點頭。 于幼怡搖頭,“做自己的事,當然是要靠自覺。但咱們現在是個集體,不管什么時候都要遵守規章制度?!?/br> “規章制度?”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兒懵。 于幼怡撫額,“你們……不會沒有規章制度吧?” “還真沒有?!庇诖蠛@侠蠈崒嵉卣f道。 于幼怡朝那幢殘舊得快要倒塌的“辦公室”走去,說道,“事不宜遲,你們先忙你們的,我去給你們擬個基礎的規章制度出來?!?/br>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既覺得有點兒新奇,又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干勁。 馬大嫂鼓起勇氣問,“于叔,那個……我,我真能來茶園當會計嗎?” 于大海想了想,點頭說道,“成??!這旺季的時候,確實應該記錄一下每天收茶啊,制茶啊這些的數據,這么一來,咱們自己也好把握一下進度……再一個,以后咱們把外頭臨馬路的棚屋收拾一下,也可以當個茶葉直銷部,小馬媳婦你還可以站下柜臺什么的……到時候也算你一份工資!” “好,好咧!謝謝于叔!”馬大嫂高興壞了。 于大?!班拧绷艘宦?,又對眾人說道,“我就是覺得啊,幼怡還是別摻和進來了,她還小,又要上學……” “師傅,我倒是覺得,幼怡管錢特好!”陳子期興奮地打斷了于大海的話,“你想想……今天不是幼怡,恐怕咱們還挺麻煩的!她腦瓜子聰明,反應又快……” 說著,陳子期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咱們把現金交給幼怡管,就是平時有什么花錢的項目,人家找咱們要帳來的時候,咱們不就能說出納不在,沒錢……這錢啊,能擋一天是一天……” “去去去!這什么歪門邪道的!”于大海雖然罵了陳子期幾句,但心里已經有些肯了。畢竟今天幼怡的表現真的很不錯,讓人刮目相看呢!想來,這孩子恐怕在學校期沒少為他擔心,所以才會提前做了這么多的準備功夫吧? 再想想,在大家都這么激動、難以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幼怡她卻這樣冷靜自恃,確實很難得呢!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讓幼怡也得到鍛煉,說不定對她的將來更好呢? 就這樣,于大海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認真回應陳子期的提議時,卻聽到女兒在那邊喊了一聲“爸爸”…… 于大海連忙轉頭一看,只見翁明源帶著他的女兒翁慧語站在一旁,正將一個長身玉立,氣質儒雅的青年男子夾在正中。且瞧那倆翁氏父女的模樣兒,也不知在說些什么,總之,熱情得有點過了頭,點頭哈腰地似乎有些諂媚? 于幼怡是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才發現翁明源父女和那個英俊儒雅的年輕男子的。 雖然不知道翁明源父女來茶林做什么,但看著這父女倆對待那男子的巴結態度,于幼怡直覺這人應該和茶林的業務有關。 而且眼前的這個青年男子,看起來……居然有點眼熟? 青年男子已經朝于幼怡禮貌地笑笑,客氣地問道,“請問,您是新美香茶業的負責人嗎?” 于幼怡有些詫異。 她今天還穿著校服好不好! “我……” 還沒等她表態呢,翁氏父女已經忙不迭地開了口。 “才不是呢林大哥!她算哪門子的負責人啊……”翁慧語嬌笑道。 “哎,林公子!不是不是!她一個小丫頭,她懂什么!您要是有什么問題呢,只管跟我說就好……”翁明源也搶著說道。 于幼怡這才轉頭,朝于大海的方向揚聲喊了一聲“爸爸”。 見于大海往這邊跑了過來,她才朝那位林公子點點頭,轉身進了辦公室。 她也沒管那些人在外面說些什么,總之凝神細想,用紙筆寫下了一系列的基礎規則,但苦于不了解制茶過程,只能等著熟悉了茶林的系列生產過程和業務往來以后才能針對性的做出詳細的規章制度。 等到于幼怡定下了粗綱以后,這才將粗綱壓放在辦公桌上,然后抬眼看了看四周。 ——這是個辦公室? 看著像個堆垃圾的雜物間似的! 屋子其實挺大的,但東西又多又亂,這邊放著個殘舊的木桌,配了把搖搖晃晃的椅子,桌上放著臺歷,幾個不同顏色和大小的搪瓷口杯;最顯眼的,就是桌上還放著個倒扣著的碗,碗底上杵著一支就快要完全融掉的蠟燭。 而房間的那邊則放著一把嶄新的鋼管套帆布的午休椅,椅子上有枕頭和薄被,都是于幼怡家的東西,椅子旁放著個明顯裝了衣物的編織袋,椅子下還放著一雙眼熟的拖鞋…… 爸爸他,是不是就住在這間屋子里? 那個午休椅,就是他的床? 于幼怡垂下了眼瞼。 微微的酸意在心底被慢慢放大,又被慢慢填滿,最后還順著鼻腔慢慢往上,差點兒溢出了眼圈兒…… 她連忙從“辦公室”里出來,順手帶上門。 可一垂眼,于幼怡又愣住了。 原來這“辦公室”的門口放著個小小的煤爐子,上面正架著一個裝滿了熱水的鍋。爐子旁邊放著一袋米,一個倒掛起來的炒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