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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封死的墻壁。 裘里斯伸手敲了敲,聲音悶重——墻后沒有空間。 個人終端上顯示的時間,又過去了2分鐘。 剛才離開休息室的時候,他看到小姑娘正在和她的朋友們聊天,滿臉是笑,看起來很開心;他就只對談笑說了一聲——不知道他會怎么轉告。 這里肯定有離開的出口,只是要找到恐怕得花一點工夫。 隱藏式自動門的主流埋線方法有21種,每一種他都很熟悉。 裘里斯用雙手摸著墻壁,腳下一步接一步緩緩移動;口袋里的終端切換到電磁信號接收模式,藍色的小燈一閃一閃,非常努力。 3分鐘后,終端“滴”了一聲。 裘里斯馬上停下腳步,手指在墻面上上一陣摸索——有一塊質感與眾不同的平面,瓶蓋大小,仔細看去,四周還有一圈淺淺的接縫。 終端接收到的信號制式,是民用自動門的常用信號。 裘里斯立刻用力按下。 一步之外的墻面上突然裂開幾道藍光,一扇一人高的推移門沿著發光的縫隙,“嗤啦”一聲在面前打開。 ——是出口。 裘里斯趕緊跨出門去,打開終端的定位——信號恢復了,自己目前的所在地距離賽場大約100公里。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5分鐘。 100公里和5分鐘……裘里斯的眉頭皺起又展開——如果找到來時搭乘的那架傳送電梯,來得及! 他立刻沿著走廊朝前跑去,同時用終端打開了官網的比賽專區。他看到飄紅的戰況播報帖了:決賽采用的機制——擂臺賽? 裘里斯稍稍松了一口氣。還有機會,只要她們倆沒有放棄,只要他能在最后一場比賽之前趕上——就有機會! 沿著走廊又拐過一個彎之后,來時的電梯門在面前展開。裘里斯立刻大步沖上前去,伸手去按按鍵—— 他看到電梯按鍵旁邊的LOGO了,伸出的手臂懸在半空。 很熟悉的LOGO,隨軍出行的時候,他在很多星球上都見過這個標記。 這是眼下內河聯邦首屈一指的大財團,即本次活動最大贊助商的注冊商標。 ——“?!?。 裘里斯口袋里的終端響了,一條視頻通訊。 他愣了一下,接通。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小眼睛男人。 裘里斯見過這張臉,昨天才見過——是那位先生的秘書。 秘書朝他一笑,小眼睛瞇成了兩條縫。 “既然您已經走到這里了,那就請安心等待一會兒吧,”秘書說,“等比賽結束,我們就送您回去?!?/br> 第四輪比賽開始2分鐘,女法師的生命值還剩下60%。 比賽地圖是“炎獄之口”,被巖漿吞沒了一半的火山腳。屏幕上赤紅的火光看得人眼酸,但從比賽開始至今,沐柯沒有眨過眼,也不敢移開視線;打臉的攻勢比閃電更快,比暴雨更密集,她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他抓到空隙,劈頭蓋臉地砸下一套連招。 在旁觀戰的談笑不敢說話,捂著嘴瞪大眼睛盯著屏幕。 女法師的長袍被巖漿的火光映成暗紅色,魔劍士的黑甲也像覆了一層薄焰。打臉又是一刀砍下,紫炎像巨蟒一樣迅捷竄來。沐柯右手的鼠標順勢一挪,女法師緊急瞬步后撤;與此同時她的左手在鍵盤上飛快敲落,電光火石間,寒冰箭出手,筆直地射向魔劍士的正臉。 又是一道紫炎閃過,打臉揮刀擋落她的寒冰箭,刀鋒借力一轉,朝女法師橫空劈斬而下。沐柯幾乎是本能地閃現到他身后,手中雷矢穿胸而出。 【系統】:你的【幽光之鋒】對【打臉哥哥】造成628點傷害。 比賽開始2分半鐘,女法師的生命值剩余59%,魔劍士的生命值剩余82%。 沐柯咬著嘴唇,瞳孔快要釘穿眼前的弧面顯示器。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雙眼,和十個指尖。女法師在燃燒的大地上跳躍,攻擊,閃避,用盡全力地拼殺;她要活下來,活到上尉回來。 ……可是,他真的還會回來? 這個念頭突然閃過沐柯的腦海,她指尖不由一頓,女法師的步子立刻慢了半拍。 魔劍士的刀鋒寒光泠泠,破空而來。 ——“為什么要把我攔在這里?”裘里斯問視頻通訊上的人,“那位先生害怕我們奪冠?難道是怕我們拿了獎金,收購你們財團?” 秘書瞇著小眼睛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既然他吩咐了,我們照著做就行?!?/br> 裘里斯“噢”了一聲。 “總之您就安心地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時間一到,會有專人來接您?!泵貢f完,就要切斷通信。 “等等,”裘里斯喊住他,“能讓我見見你的老板嗎?” 秘書一愣,啞然失笑:“恐怕不行,他很忙?!?/br> “好吧,”裘里斯點點頭,“那你幫我轉達吧?!?/br> “……請講?!?/br> 裘里斯把終端在地上放下,自己也席地而坐,對著鏡頭捋起左邊的衣袖。 肌rou健實的小臂上,紋著一枚狼頭紋。 “我曾經隸屬這個部隊,在許多地方和你們有過一面之緣,”裘里斯說,“不過我只是個上尉,籍籍無名,所以你們老板對我應該沒什么印象?!?/br> 秘書還是瞇著眼,但眼神已經不笑了。 “更不用說我現在已經退伍了……”裘里斯說著,話鋒一轉,“所以你們和我們上級達成的那些協議,約束不到我?!?/br> “……請稍等,”秘書說,“我這就為您轉接通話?!?/br> 終端的屏幕閃爍了一下,視頻通訊的信號跳轉,畫面中央出現了一張扶手椅;一個男人靠在椅子上,鏡頭只取到他擱在膝蓋上的手掌。 “你不急著回去賽場了嗎?”男人問。 “我急啊,”裘里斯說,“但是你們又不會放我走,急有什么用?!?/br> 男人在鏡頭之外哼笑了一聲。 “我也不是怕她,也不想為難她,”男人說,“只是這種不懂事的小孩,總得挨幾下打,才會知道聽話?!?/br> 搞了半天,他只是在氣自己被養女坑了? 裘里斯吐了口氣:“我知道她的想法太天真了——畢竟你的律師團銀河系第一,只要不是觸動根本的原則問題,什么局勢都能反敗為勝……不對,你的律師團,根本不會讓你陷入敗局?!?/br> 男人又哼笑了一聲。 “所以她想靠著那一點點法律約束力,讓你接受她的條件——這比拿獎金買地球還不靠譜,”裘里斯繼續說道,“你雖然答應了,大概根本就沒當真吧?!?/br>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但我覺得這種天真還蠻可愛的,比說話不算話的大人強多了,”裘里斯說,“可能我也是個天真的人吧,在部隊待久了,總被說想法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