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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都說那老太太死得慘,我還看見有好幾個扒著窗縫偷看的人吐了呢!” 沒再理會這兩個活寶,夏至飛快地朝樓上沖去。一邊在心底暗罵,這樣要緊的事就不能放在開頭說嘛,偏要扯一堆廢話。 韓家門口果然已經拉起了藍白相交的警戒線,卻沒有夏來所說的圍觀群眾,想來已經被刑警勸離了。 夏至亮出證件后,順利進入了現場。鑒證科的同事特意遞給了她兩個鞋套:“注意一點,別破壞現場物證?!?/br> 道完謝的夏至小心翼翼拐進了客廳,通向陽臺的門被厚厚的窗簾遮著,顯得暗沉陰郁,很符合謀殺案的氛圍。 在這一片肅殺的氣氛中,林淵就站在客廳中央。架起的燈光映照著他的側影,宛如希臘神話中的神祗。 可夏至先注意到的,是他身邊的尸體。那應該是許三妹,但已經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樣。她的頭顱被砍下,披散的頭發掩蓋著她的五官。周圍是一片血泊,已經轉成了發黑的顏色,濃稠得幾乎化不開。 林淵轉過身來,正看見她:“你來了!” 那一瞬間,夏至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眼睛很美,其中的情緒卻復雜難言,有惋惜,有憎惡,有責任。 “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夏至很有自知之明,論現場勘查,實在無需她來逞英雄。刑偵大隊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比她強得多,更何況還有鑒證科的人在。 “法醫還要做現場檢驗,我們先去邊上說話?!绷譁Y最后看了一眼那顆白發蒼蒼的頭顱,跟夏至一塊去了陽臺。 雖然屋內的氣氛陰沉沉的,但外頭的陽光卻很好。欒樹的花落了,結出了粉色的鈴鐺。新鮮的空氣沖散了血腥味,夏至聽到了自己喘氣的聲音,才發現剛才居然一直都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 “你還好吧!”林淵遞了一張紙巾過去,順便摸了下她的額頭:“我這里有薄荷糖,不舒服的話含一粒?!?/br> 夏至接過那張印著hellokitty的紙巾,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把我當小孩子哄??!” “哪家小孩子會跑來這樣血淋淋的現場?”林淵特意沒通知她,就是不想讓她見到這一幕,誰知道她還偏比誰都來得快。 搶過他手里的薄荷糖,拿一顆丟進嘴里,夏至頗有些不服氣:“我現如今也是有編制的人了,不要說是區區兇案現場,哪里不能去?!?/br> “是啊,當初小夏姐就享譽H城掮客界,區區小場面哪里嚇得住你?!绷譁Y先是失笑,隨即臉色又嚴肅了起來:“如今許三妹死了,范晴和保姆失蹤。如果不盡快破案,我怕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第三具尸首?!?/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從那些已經快要凝固的血中,夏至感受到的是刻骨的仇恨。這種感覺,在她看韓林的驗尸報告時也有過。 林淵的目光凝重,望著天空的鴿群?!拔沂堑谝粋€到達現場的,當時房門鎖著,我按了門鈴卻沒有回復。然后,我聞到了血腥味……” 為了保護現場,林淵沒有撬門,而是找來了物業。門打開以后,物業派來的鎖匠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許三妹的頭被端端正正地擺在客廳中間,而范晴與保姆不知所蹤。 作者有話要說: 貌美如花的林隊長回來了喲,一出現就是真.腥風血雨 第80章 殺人動機 從陽臺上可以看到下面的街心花園, 老人帶著孩子正無憂無慮地嬉鬧著。與屋內那可怕的場景,恰成反比。 “所以兇手是先殺了許三妹, 然后劫持了范晴和廖阿姨嗎?”按照林淵說的情況, 夏至琢磨了一下,但總覺得這個邏輯哪里怪怪的。 先不說劫持同時兩個人的難度, 用什么交通工具來運輸,會不會引人注意,那兇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淵轉過頭來看著夏至,實際情況比她想的要簡單些?!安?,經過鑒證科的初步勘查, 現場只有三個人的活動痕跡。所以, 要么是范晴殺了許三妹,帶走了保姆廖錦紅。要不然就是廖錦紅殺了許三妹, 劫持了范晴。又或者是范晴和廖錦紅合謀,一起殺了許三妹?!?/br> 他的語速很快,再加上兩兩相配的組合,快把夏至給聽暈了, 連忙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澳愕鹊取屛肄垡幌?,你的意思是兇手不是范晴就是廖錦紅, 還有可能是她倆合謀。拿你不是正在查范晴和那個保姆么, 她們倆誰更有嫌疑?” “都有嫌疑!”林淵回答得異常干脆, 夏至忍不住露出了黑人問號臉,這韓林母子兩個到底做人有多失敗??!家里一共就這么幾口人,個個想置他們于死地。 每回遇到這種案子, 總能扯出各種家庭成員的丑聞,林淵倒是一點也不奇怪:“范晴因為不滿丈夫冷遇和婆婆的苛待,在外面有一個過從甚密的情人,已經兩年多了。而她家的保姆廖錦紅就更不簡單了,許三妹每次去銀行轉賬都是她陪同的,很可能就是騙取那三百萬的主謀?!?/br> 這可真是一場大戲啊,夏至抬頭看著天空,雖然入了初秋,陽光依然刺眼。她用手擋在眼前:“有句話我不記得是誰說的,這個世界上,唯有兩者不可直視,太陽和人心?!?/br> 但事實上,太陽尚可丈量,而人心卻真是深不可測。林淵的嘴唇緊緊抿著,目光如箭一樣銳利:“我已經緊急調了其他組來幫忙,查找周邊所有的監控探頭,希望能盡快找到范晴和廖錦紅吧!” 如今每過去一分鐘,都可能出現難以預料的后果。 正在兩人相對無言之時,夏至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掃了一眼趕緊接起來:“李主任?是…是……原來這樣,不不,太感謝你了!” 林淵見她臉色不對,不禁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其實,我這里也有些進展。韓林之前確實結過婚,但不是在S市登記的,所以查不到?!毕闹疗沉怂谎?,她本來該感到驕傲才是,此刻卻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八那捌藿辛蚊缹?,據合伙人趙漢哲的說法,她在離婚后出國了,但就在剛才,出入境管理局的李主任告訴我,查不到她出境的記錄……” 話沒說完,手機又震了起來,夏至低頭一看,再看向林淵的眼神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最新的消息來了,經過小李核實,韓林和廖美寧目前仍處于婚姻存續階段,他們根本就沒離婚?!?/br> 重婚還是小事,夏至此刻想的是,這位被宣稱婚內出軌,然后凈身出戶的妻子究竟去了哪里?她的手緊緊攥著陽臺的欄桿,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們結婚沒多久,廖美寧耐不住寂寞,沒多久就故態復萌,又跟別人勾搭在一起……” “廖美寧去了國外,把車和房子留給韓林作為補償……” 這些話都是從韓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