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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年長些的那個警員當場就皺起了眉頭:“你這小姑娘……” “師兄,我來,我來……”葛長君趕緊打了個圓場,轉頭就義正辭嚴地拉著林湘開始教育起來:“誰沒是非觀念,你才法盲呢!虧你還是警察家屬,有光聽一面之詞就給人定罪的嗎?像你這樣,還要公檢法干嘛,都趁早關門算了。我告訴你,人沒死是那位大姐的運氣,否則估計她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直到把她拽離了急診室門口的范圍,才偷偷說道:“你傻呀,這種話心里想想就好了,還真說出來……”受害者家屬也在呢,萬一記恨了打她一頓怎么辦。 林湘看了看四周,也像做賊似地壓低了聲音問道:“那這案子會怎么判???胡大姐真要坐牢呀?” 坐牢?坐牢就算輕的了?!肮召u人口,蓄意投毒,就算是警察局長的女兒也得坐牢?!备痖L君不禁撇了撇嘴。 “她都這么慘了……”林湘的嘴角不禁耷了下來,雖然胡文麗害她被關了一天小黑屋,可這姑娘卻真沒記恨?!皩α?,她也幫過我呀,能從輕嗎?” 雖然說法不容情,但葛長君從心里其實也挺可憐那個大姐。她的前半生已經毀了,又何必因此再搭上后半生,因此態度就有些松動:“算是有悔罪表現吧,我幫她記一筆??捶ü僭趺纯剂?,如果運氣好,說不定會減刑的?!?/br> 林湘一聽有門,正想接著問下去。卻被后頭幾個大嬸的話給吸引了,她們應該也是楊梅嶺的村民,警察來的時候還圍觀來著。 “哎,你們知道嗎?就這家人,他們家的小孫子剛沒了……”一個透著精明相的阿嬸對著急診室的門,指指點點道。 “也被拐了?” “不是……”她齜牙咧嘴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一說,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包括林湘在內。 “你啊什么呀,輕點!這不是老頭中了毒,一家人都趕醫院來嘛!兵荒馬亂地把孫子一個人放家里了。沒想到才幾個月大的孩子,他自己從床上摔下來,等人回去發現再送醫院來就不行了?!?/br> “作孽喲……” 一片唏噓聲中,葛長君忍不住拍了拍林湘的腦袋:“看看,剛才還咬牙切齒呢,怎么又不忍心了!” “可小孩子有什么錯呀!”林湘忍不住抬頭分辨道,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幾乎能映出人影來。 葛長君沒有宗教信仰,可這種情形下也忍不住要往天意上想:“這大概就是因果報應吧,當初他一念之下害人家破人亡,現在輪到他自己了!” “太不公平了,要報應也該報在他身上才對,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倒死了?!绷窒妾q自憤憤不平,葛長君只余一聲嘆息。 在他們身邊,有無數人的人來回穿梭。急診室門口,年輕的婦人在為她的孩子哀哀哭泣。在那扇門后,有個剛蘇醒的老人也忍不住落下一滴渾濁的淚,不知道是愧還是悔。而胡文麗早已經跟著警車離去,面對手銬,她神色平靜。這是她替自己選擇的路,不管如何都得走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每個人都能堅守內心的善良,并愿所有罪惡得到應有的懲罰。 厚顏求點評,求收藏! 第9章 避風頭 人世間的正邪善惡,有時候只關乎一心。一念之間的抉擇,往往可以左右很多年,乃至一生的繁華與蒼涼。甚至當時那個做選擇的人也不清楚,而造成的后果卻一直在延續著,給每個人帶來不可預知的影響。 夏至最近的心情還算不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幫林淵找了一回meimei,居然收獲頗豐。沒等她把那張雜七雜八的賬單列完,林警官直接給她轉帳了五萬塊。 只不過損失了一個舊款手機,外加胳膊挨了一棍,修養半個月就好的事。這是筆很劃算的買賣,夏至覺得自己有轉運的趨勢。 但一個月后,她就不這么想了。 “魏勛,你到底什么意思?”趁著一大早天氣還算涼爽,小夏姐氣勢洶洶地殺上了魏老大湖邊的小別墅。 早上6點被人砸了門,魏勛的小弟們還以為不知是哪家仇人打來了,好險沒亮出家伙,準備血拼。幸而小夏姐平時也是常來常往的,這才免了一場刀兵之災。 “大小姐,您知道我昨天幾點睡的嗎?現在眼前都是重影,你說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想睡個囫圇覺……”魏勛堂堂老總,穿著睡衣就下了樓。一邊睡眼惺忪地捏著鼻梁,毫無形象地癱在沙發上。 夏至大馬金刀地往他對面一坐,大約是砸門時把火氣給發xiele出來,態度倒是顯得柔和了不少:“魏哥,我自認沒干過什么住不起你的事,你至于趕盡殺絕嗎?我還當是最近生意清淡,鬧了半天是你在截我的單子。我也沒什么其他要求,就算死,你讓我死明白了就行?!?/br> 在夏至看來,這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雖然小五小六賭咒發誓,打聽下來就是魏哥發的話,夏至仍然無法理解。自從她來H城討生活,魏勛是頗為關照她的。他們又沒什么利益沖突,驟然翻臉不止是奇怪,簡直就是詭異了。 魏勛的臉色不太好,大約是因為喝了一晚上的酒,現在還宿醉頭痛。到他這個份上,需要親自應酬的人其實不多,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只見他按著額頭想了半天,隨后揉了一把臉問道:“小夏啊,最近世道不好,你有沒有興趣去S市發展一下?” 他問的云淡風輕,而夏至只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在抽搐,這是怎么個意思?不光要停生意,連H城都不能待了? “魏哥,有話直說成嗎?早點把我打發走了,你也省點心?!毕闹燎昧藘上路鍪?,慎重地回道,她從魏勛的態度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 “簡單點說,你被人盯上了。生意嘛,長做長有。正碰上風頭浪尖,還是低調些好?!蔽簞讖纳嘲l邊的盒子里摸出一支雪茄,也不剪,就是放在鼻下嗅著。神色有些懨懨的,游移的目光卻似在暗示著什么。 夏至是個靈醒的,結合最近的遭遇仔細一琢磨,臉色也難看起來:“什么情況?我最近沒得罪什么人吶,還是沖著你來的,要拿我開刀祭旗?” 掮客是個有些微妙的行當,踩在黑白的交界上,自然難免有越界的行為。這就全靠魏老大來周全,如果連他都為難,那必然不是一般的事情。 “現在不好說,”魏勛咂了咂嘴,把癱在沙發上的姿勢調整得再舒服些:“不過寧可謹慎些,不怕一萬,只怕萬一?!?/br> 魏勛的話模棱兩可,看似說了,其實什么都沒說明白。夏至知道,這就是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一瞬間的迷??隙ㄊ怯械?,自從她來到H城就是做掮客,憑著魏勛的照顧和自己的腦子,拼到現在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