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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做一回售后服務,把這個故事從頭講一遍吧! 讓我們先把時間撥回到半天以前,那個時候,林湘正嘴里叼著塊破布,傻不愣登地看著她新來的小伙伴。 這位小伙伴此刻的形象比起林湘要略好一點,真地只是略好一點而已。一樣倒捆四蹄,區別就是嘴里沒破布。 夏至有雙夜眼,再昏暗的光線下也一樣能視物。此時只見對面那個蘋果臉的姑娘直勾勾地盯著自個,不禁有些擔心她是不是被迷藥灌傻了:“是林湘嗎?是的話點點頭?!?/br> 沒反應,真傻了?夏至纖細的手腕一翻,繩子不知怎的就自動脫落,掉在了地上。她湊近了去看林湘,這姑娘有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扇著老可愛了。 “你要是聽見了,多少給個表示???”為了吸引這姑娘的注意力,夏至還特意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這回有反應了,林湘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愣是給瞪成了銅鈴,從破布縫隙中不停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夏至帶著少許歉意拍了拍腦門:“噢,是我給忘了,我把布給你拿了,先別急著喊??!” “呸呸呸……”終于擺脫了那塊該死的抹布,林湘不忙著說話,趕緊蹦著朝地上連吐了好幾口口水。這一嘴的怪味,可把她憋壞了。 饒有興致地蹲在原地,夏至歪著腦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頭還暈不暈,知道自己在哪嗎?” “暈倒不暈,就是有點餓……”只聽林湘弱弱地開了口:“早知道要被抓,昨天中午我就多吃一碗飯,緊要關頭也好扛一扛?!?/br> 這個姑娘確實有趣,睜著大眼乖巧的樣子特別像她以前養過的那只博美犬,和她哥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夏至對她很有好感,于是一邊解繩子,一邊安撫道:“對不住阿,我走得有些急,不然就給你帶點干糧來了?!?/br> 林湘卻很深明大義,忙甩了甩剛得到自由的爪子:“沒事沒事,這怎么好意思……主要還是這幫綁架犯不地道,居然連口飯也不給送!” 這回夏至是真地笑出聲了,林姑娘實在是很逗:“他們給你送飯來,讓你吃飽了好逃跑嗎?” “可是他們是昨天的晚飯和今天的早飯都沒給阿,萬一把我餓死了,不就賣不掉了?!闭f起吃飯這回事,林湘怨念深重。 從昨天下午開始,倒確實錯過了兩餐飯,這姑娘天賦異稟阿!夏至不禁奇道:“這小黑屋里沒鐘沒表的,你是怎么算時間的?” 林湘一手捂著癟癟的胃,特別真摯地給出了答案:“按照肚子餓的程度推算的……” 好吧,看著那餓得可憐兮兮的眼神,夏至頭一次覺得自己要是再笑出來,是件不太人道的事情。 眼見林湘被綁了半天的手腳總算恢復了幾分行動力,夏至正琢磨著是走回去還是讓人來接,冷不丁卻皺起了眉。 外頭是一串細碎的腳步,夏至先把萌妹子壓回原地,低聲吩咐不要動,自己卻閃到了門后的陰影中。 腳步聲漸漸近了,還伴著不知名地小調。聽在林湘耳朵里,真是比殺人魔的磨刀霍霍聲還可怕。索性發揮自己的強項,眼睛一閉繼續裝死。 進來的是個中年婦人,她一手挎著個籃子,里頭放了些油餅。這間小屋子原本是用來堆柴禾和雜物的,也犯不著通電,所以是沒有燈的,從外頭進來總要適應一下里頭的昏暗。 而就在這個當口,夏至已經猱身而上。她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又占了先機,那女人在她手下討不到任何便宜。 一聲竹籃落地的鈍響宣告了戰斗的結束,林湘只聽一個女聲幽幽道:“胡大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半天,發現好像也沒啥好說的,哈哈哈,歡迎大家留評! 第7章 不專業的人販子 胡文麗今年三十五歲,但眼角的紋路和黝黑粗糙的皮膚讓她看上去足有四十多歲。這個曾借口崴腳把林湘騙回家的女子,此刻雖然落在了夏至手上,卻不見驚慌,反而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本來想給你們送點吃的,也好有力氣走路。既然都醒了,我現在去開鎖,趁這會你們就趕緊走吧!” 林湘萬沒想到,這年頭的綁架犯竟是如此好講話,當下長舒一口氣:“這位大姐,雖然你這屬于犯罪行為。不過能知道悔改,政府一定會寬大處理……” 夏至卻不領情,只是冷笑道:“胡大姐,你自己當年就是被人販子坑了。卻又幫著他們來害別人,你摸摸良心,還在原來的地方嗎?” 這一番話不僅勾起了林湘好奇,胡文麗更是震驚地抬起頭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 “很稀奇嗎?你的事可是上過報紙的?!毕闹敛恍嫉睾吡艘宦?,“當年被鄰居賣給路過的人販子,苦尋二十年回到家中,親人卻已經全部過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登在半年前的H城新聞?!?/br> 胡文麗的表情又變了,從不敢置信變成了難以言說的苦痛。她一只手撐著額頭,喃喃地念叨著誰都聽不懂的方言。 如果夏至此時能往林湘的位置瞟上一眼,就能發現這姑娘看她的眼神簡直要往外冒星星了。這個從天而降的jiejie不僅長得好看,能打,而且記憶力還一級棒。這這這……簡直是偶像??! 夏至的記性一貫很好,不過她之所以能記得這么一樁過時的新聞,并不是因為凄慘。說句自大的話,她聽過、見過的慘事比這多得是。而是她總覺得這樁新聞并沒有完,它缺了個后續。 那個姓胡的女人無疑是堅毅的,二十多年的等待,上千里路的追尋。既然回家的路已經斷絕,那么她會做什么呢? 如今總算是有了個答案,當年的受害人成了幫兇,如果這算是種輪回,未免令人唏噓。 一直喃喃自語的胡文麗忽然猛地抬起了頭,她咬著唇,雙手使勁地絞在了一起:“我不想害人的,我只想好好過日子??赡切┤瞬恢獜哪穆牭南?,從山里來找我。我不能回去,我男人會打死我的。我捱了那么久,連孩子也丟下,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沒有辦法,我只能聽他們的……” 胡文麗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但兩個女孩子都聽懂了。 “既然不想被他們脅迫,你怎么不報警呀?”林湘作為一個被保護在象牙塔里的孩子,第一反應就是找警察叔叔。 但在夏至看來,這件事處處都透著不對勁。就算一個弱女子拼不過那些男人,也不至于主動摻合進犯罪的勾當?!斑€是說,你有自己的盤算?” 胡文麗來時那輕快的腳步和哼唱的曲調,分明是發生了什么好事。但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能稱得上是好事呢? 門斜敞著,小小的柴房內一邊撒滿陽光,一邊陰霾遍地。林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