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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打算太過接近這個世界的人?!?/br>和太子長琴接近也只是因為一個承諾,而為了這個承諾季閑珺付出不少的時間,理所當然的,和太子長琴接觸就成了一種付出之后的收獲。況且大家接觸這么久了,沒見他對原隨云,楚留香,這兩個人也態度親和不少嗎?太子長琴比前兩者付出更多心力,想當然也會更有話聊。所以別以為剛接觸時看他冷漠就以為他理當恃才傲物,萬物不留于心,實際上,他會為受壽命所限逝去的宿敵態度大變,也會因為女兒的變故隱忍吞吐,七界的美人堵在特意為敬天宗主建造的瀚唐宮外,他也至多是變得宅,卻沒有特意處置這些人。由此可見,他不缺上位者的殺伐果斷,這能從其余界主對他的忌憚中看出來,但他同樣愿意體恤民生,所以敬天始境是七界之中最繁華的境界國度。如果他僅僅是一位純粹的武者,那么人們不可能如此愛戴他。君主是復雜的,那么界主必須更加復雜。從季閑珺跟天道的對話之中就能看出來。無論是天道還是界主,他們本質是一模一樣的。天道尚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等大仁,為何界主就不能?單純以殘酷,或某種印象揣測他們,不過是單獨一個人的固執,而不能代替天下蒼生。正是他身上這種復雜但純粹的本質,像是陸小鳳,楚留香這等受到大氣運庇護的天道之子,在接觸之后才對他懷抱欣賞與忌憚的雙重情緒。而太子長琴這種立志反天的上古仙人,則是完完全全的欣賞和喜愛。能打天道一巴掌,這難道不是最棒的行為嗎?聊到興濃,兩人淺嘗即止,分別以最好的姿態落座,出于嘗試,在太子長琴的提議下,宅子后院最大的花園中心并未修整成平地涼亭,反而塑造出類似怪石崎嶇的景致。興致一起,太子長琴飛身落到怪石突出的一處,絲桐半抱,弦顫音起,十分奇趣。在設計這座庭院的時候,季閑珺自然也出了主意,他的想法很好,四季花卉不拘泥于名種,各式種子一視同仁的灑到地上,又最勤懇的花匠栽培,等到綻放的時候,爭奇斗艷,誰說芳草遜色名花?反正無論是原隨云,還是楚留香,還是在黑山老妖事件中和季閑珺攀上些交情的陸小鳳在看過此處之后相繼發出類似的感嘆。陸小鳳還希望有機會帶花滿樓過來,季閑珺當然無有不允。他可還記得花滿樓愿意收留他們這個人情呢。不過提起黑山老妖,他的一部□□體成為花園里的基石,而他本人也在天雷的劈打上倒霉催的需要沉睡個七八百年才能恢復元氣。季閑珺沒有不滿,正好擺脫這只大妖前來尋仇。幾百年過去,不只是自己早該走人,就說陸小鳳,楚留香他們也該作古,不需要擔心被一介大妖惦記上。只是在這件事之后太子長琴和季閑珺交談過一段話題,主要是在原隨云身上。太子長琴化形之后,修為雖然弱了不少,但屬于古仙的眼力卻不差,他曾就此和季閑珺聊過,直接點名原隨云天命上的奇怪之處。“在我眼中,他之命成三弦斷處,每一處都足夠要了他的命?!?/br>季閑珺點頭贊同。太子長琴:“可是他活得好好的,還掠奪了中原土地三成氣運,這里面沒有你的運作我絕對不信?!?/br>季閑珺:“其實吧……”他斟酌一下言辭,“你聽說過善惡平均之命嗎?”太子長琴眼露訝異,那還是他流落人世千年的時候聽聞過的特殊天命,具備這等天命的人,非要一生一世所行之善,所行之惡半數平均才行。聽起來簡單,其實困難無比。因為沒有人能夠評價的出來,怎樣的惡行和怎樣的善行可以功過相抵,即使是地府的判官也是根據惡行下獄,等到服完刑罰,再通過輪回將福報報給下一世。要說世上有誰可以明確的將善惡完整區分出大小重量,那就只有掌握大道下三千法則的天道,所以世上才有這等奇命存在。季閑珺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一直對他很感興趣?!?/br>“哎,還能這樣,”太子長琴眨了兩下眼睛,道:“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季閑珺露出無辜的笑臉,說的話可不見半點兒無害。“我不過是在這天命里加個油,畢竟按照善惡平均之命的運道,差不多時間就到了壽命終了的時候,即使是天道也不可能任由這等具備奇命的人活的太長久?!?/br>太子長琴:“說重點?!?/br>季閑珺望天:“三弦斷處,一斷斷在天命,二斷斷在現有天命,三斷……自然是逆天改命?!?/br>他笑笑,季閑珺道:“一點兒也不復雜,我缺少一個推手,讓天道可以站出來,然后我選擇了原隨云,利用他之天命,成了所有亂局中的中心,形成逼得天道必須答應我要求的逆命,因為天道和我是一樣的,最清楚逆命之局可輕易改成亂天之勢。我告訴他,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收手,改的只是寥寥幾人的命,不至于叫天下大亂,天道不存?!?/br>太子長琴聽到這里已經心服口服。“你膽子太大了,逆,亂之別說起來簡單,但其中分寸卻是最難把握的,一不小心你可能真成為天道崩潰下的罪人,禍亂一處世界?!?/br>季閑珺不以為意:“我成功了,自然不怕這個?!?/br>太子長琴道:“你選擇的人其實不止原隨云一個吧?”“嗯,他雖然特殊些也不是非他不可,”季閑珺心中有冷酷的一面,他不避諱在太子長琴面前暴露出來,“如果原隨云不得用,那么我自然會換成別人,楚留香就是我為此準備的伏筆,只是原隨云自己決定效忠我,身為他臣服的人,總不好太過寡情?!?/br>太子長琴道:“所以你最終選擇的還是他?!?/br>季閑珺和他的聲音一同響起。“所以我留下了他?!?/br>選擇和留下,真是殘酷的對比。太子長琴揚起眉梢,語氣復雜難辨的道:“你比我預想的還要冷血?!?/br>季閑珺笑道:“選擇有用的人,怎樣判斷能不能為我所用,這才是為君的本領?!?/br>太子長琴發現他沒有辯駁自己指責的意思,神色頓時更為復雜,他不得不轉接上之前的話題,緩解當前變得冷肅的氛圍。“嚴格說起來,你自己也是可以的,但是天道之下的造物總比你一個界外之人要好?!?/br>季閑珺順著太子長琴轉移話題,嘴角笑意加深。“只有‘自己’背叛‘自己’,這威脅才足夠管用?!?/br>太子長琴為此嘆為觀止。“你對氣運的cao持簡直懷疑這天下氣運都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