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無情冷靜了一個早上,才把整件事跟諸葛正我講明,之后接到張真人坐化的消息。“咔嚓——”握在手中的茶盞落地,砰賤出一地水花,諸葛正我揮揮手叫人收拾了,無情卻仍有些呆滯。諸葛正我在廳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開解道:“張真人不愧賢人,為國獻身,你也不要看不開?!?/br>“……”無情沒有說話,冷靜一陣后,道:“傅宗書有行動了?!?/br>諸葛正我面色一正。一代高人兵解,為得還是逆天改命,首當其沖的就是借用龍氣,致使大慶百年氣運耗盡的罪魁禍首。當冥冥之中的感應被觸動時,季閑珺輕“咦”了一聲,手指捏在蘭花的□□上停止不動。太子長琴現在是朵花,但是“視覺”并未受限,輕易捕捉到季閑珺臉上一瞬間掠過的異樣神色。“你在想什么?”季閑珺回神,松開手,照常為他澆水松土。“沒什么,突然感覺到此方世界有人逆天改命罷了?!?/br>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太子長琴可不會視而不見。或許是流落人間的幾千年來,逆天改命已經深深刻印到他的骨子里,所以太子長琴對任何逆天改命的人都非常有好感。似是察覺到這盆花透出的興奮之意,季閑珺面不改色的捻住一片花瓣開始揉。他發現了,只要這樣做,太子長琴就會像是呆住一樣,需要反應好一陣子才會散發出點兒猶豫的氣息。一般這個時候,季閑珺就會心情很好的把他抱到陽光底下。當日他之所以能從天劫下把人救出來,正是因為他取了一個巧。所謂荒魂究竟是什么?須知,人有三魂四魄,獸有一魂兩魄,而花草松石僅僅只有一魄。所以人有七情六欲,獸則嗜血貪婪,花草松石即使修煉成仙,也情緒淡然,缺乏欲望。季閑珺仔細研究過了,確定荒魂重歸天地,理論上是和世世代代不再為人差不多,不過荒魂更慘一點兒,變成草木花石是最后的歸宿。之后再用腦子想想,帶走一盆花,一塊石頭的難度高,還是帶走一個大活人,準確說是個仙的難度高?答案顯而易見!其實在百里屠蘇跟歐陽少恭同一時間灰飛煙滅之后,季閑珺已經抱有帶個石頭回去做手把件的心理準備了。誰知最后變成盆花,雖說中途也有他做推手,將那些散溢在天地間的靈魄逼入蘭花之中,再小心的用氣運護養。最后得救的太子長琴發誓,這里面沒有季閑珺本身的惡趣味就讓他一輩子做一盆花!可是在千載渡魂之后,花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曾經上一秒渡魂到兔子身上,卻因為靈體不契合在劇痛之中被獵人抓住下鍋的記憶,總是不合時宜的冒出來。諸如此類的經歷數不勝數,慢慢的,由于魂魄受損嚴重,言行之中總帶出一絲戾氣的太子長琴逐漸安和下來,他也就沒發現季閑珺看“君子蘭”的眼神中總透出一絲玩味。分明是把他當消遣用的玩具。當然,真正意義上讓他態度變好的原因,還是屬于焚寂劍另外半魂在融合后傳遞過來的記憶。在那些記憶之中,是歐陽少恭從未感受過的平靜。先是仿佛定格在時空之中的榣山水湄,景色雖美,但置身其中的太子長琴總能從秀麗的湖光山色之中察覺到一絲麻木滋味。后來……后來則是季閑珺絲毫不吝嗇的承諾。雖說焚寂劍靈不似歐陽少恭嘗盡世間冷暖,可半魂終究帶有天生缺陷。每一刻都仿佛精神分裂加失憶癥患者一樣,下一秒記不得上一秒自己說了什么。在自己都不耐的重復回憶中,每一幀里面都有季閑珺耐心承諾的身影。這一點兒無論是對太子長琴,還是歐陽少恭都是從未體會過的溫暖。因此,季閑珺自己雖然不知道,但他在逐漸恢復過來的太子長琴這里,好感條是滿的。只要化身人形,說推就推的那種。不過說起來,以歐陽少恭多年的閱歷,繼承他之過去的太子長琴或許會對黑暗中的一點兒光明,生出歐陽少恭對巽芳的執念。畢竟太子長琴并非歐陽少恭,可兩者的記憶是共通的。但是揣測終歸是揣測,讓我們回歸正題。被捏了花瓣的太子長琴確實透出一種茫然呆呆的感覺,可他反應過來,葉子就抽上去了。季閑珺及時躲開,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對這件事感興趣?”太子長琴毫不猶豫:“當然!”無論哪個世界,他就是看天道不順眼。“好吧,”季閑珺耐心很好的把自己怎么拖大慶下水的全過程說來,說完太子長琴沉默,他還猶自未知的感慨:“這樣說來,此事其實和你大有關系。本尊若是大慶的君王,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紅顏禍水了?!闭f完,手指偷偷捏上太子長琴的葉子。盆里的君子蘭整只花在季閑珺的形容下,散發出生無可戀的氣息。季閑珺表示:欺負他真有意思。作者有話要說:恭喜太子長琴獲得紅顏禍水稱號!季閑珺:好不容易把人搞回來了,總不能丟著不管吧?所以此人負責的開始欺負起人來!第97章長安紫禁城,太和殿。傅宗書意氣奮發的立于往日同朝為臣的官員前方,只差一步他就能坐上那個九五至尊的位子。一步之遙,費盡心血,終于……終于……前所未有的愉悅令他不由的想要邁過這一步。“傅宗書,爾敢!”下方驟然暴起一聲厲喝,傅宗書意興闌珊的看過去。“諸葛匹夫,事到如今你還想阻我?”只見視野終點,諸葛正我昂首挺立,正氣凜然。“傅宗書你倒行逆施,天地不容,就不怕陛下回朝,嚴懲爾等不義之黨嗎?”傅宗書冷冷一笑,一反反派必然話多的慣例,施施然道:“既然如此,我想諸葛神侯你是看不到了!”接著向一旁挾持諸多大臣的武林人士事了道眼神。對方乖覺,很快下去將諸葛正我拘束一旁。傅宗書首次站在金鑾殿最高的王座前俯視眾生,一股龐然的大氣魄充斥胸懷,令他不禁大笑出聲。“哈哈哈,塵埃落定,還有誰能阻我?”“哦?你說朕怎么樣?”傅宗書呼吸急促,笑聲駭然而止,猛然扭頭看去。龍袍冕冠,姿容非凡,不是大慶皇帝朱珵珺還能是誰?“你!你不是逃走了嗎?”朱珵珺哂然:“原來朕出宮一趟就被當成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