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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坐不住了。所以他才嘲諷吳明,自喻天下第一,也不想想自己擋不擋得住天刀的威力!“我說的差不多了,輪到你了?!?/br>話音落下,玉羅剎的視線和季閑珺對上,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探究。“可要說出點兒好聽的出來!”季閑珺在弄清玉羅剎并未發現有人謀劃九州氣運后,就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他抬起手,指指天,不負所望的道:“我之敵友,皆在于此?!?/br>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論,求長評,求各種雷。收益好低,收藏也不漲,我求個魚雷,長評不過分吧?!你們看最近的大長章!第74章“我之敵友,皆在于此?!?/br>此言一出,卻見玉羅剎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玉羅剎:“你居然也瞄準最上面的位子?”季閑珺:“………………………………”沉默的時間和玉羅剎說出的字數一樣長。玉羅剎想了想,那個位子自己都不稀罕,想來季閑珺也是不會在意的。“那你說的我就有點兒不明白了?!?/br>其實明白。“能說的再清楚點兒嗎?”可就是不想信!說話間,玉羅剎目光灼灼。非常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把天道比作敵友,心中是否有丘壑天塹,可與天地一番論道。季閑珺既然不準備繼續隱瞞,言談間自然變得大方,不過還是似笑非笑看眼玉羅剎,搖搖頭。玉羅剎皺眉:“你搖什么頭??!”自己有哪里不對嗎?一向自覺完美的玉大教主悄悄打量起自己來,剛剛動手是動手,衣裳有點兒小凌亂,但這完全無礙于自己完美無缺的形象。季閑珺不知玉羅剎心中想法,他想搖頭也不過是想做出這個動作,嗯,略微有點兒無奈可能是。畢竟這是他在此世遇上的第一個可以算是“友”的人,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能變得說出口。“再過不久,各地便有大災臨頭。南方臨水,自有大洪淋泄。北方無云,定會大旱臨頭。東西兩地本就苦寒,一面接軌邊疆,一面土地貧瘠,前者有外族兵禍,后者有地動山險……”“……”換個任何人來聽,怕都會當場大罵他妖言惑眾,然而玉羅剎沉默好一陣子,靜靜開口。“可是屬實?”季閑珺垂下眼眸:“我無心說些謊話?!?/br>玉羅剎沉默的沒有吭聲。過去好一陣子,他方直視季閑珺:“知道原因嗎?”季閑珺:“我若說是因為我呢?”他說完之后被已經準備迎接玉羅剎奇異的眼神,然而他卻并不奇怪道:“你行事一向超然,輕易不會涉足紅塵??蛇@件事茲事體大,尤其是你少見的表現主動,我就想此世八成和你有聯系,但是不曾想到……”季閑珺笑笑沒說話,所以也沒攔住玉羅剎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玉羅剎:“你是惑世妖孽嗎?”季閑珺:“……”玉羅剎見他啞巴一樣怔忪的看著自己,頓時大笑出聲,全身上下透出一種痛快的清爽。叫你一直老神在在,看起來萬事不留心,年紀輕輕就弄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現下你可不行了吧?終于露怯了吧?!他好想大叫一聲活該!以上,為季閑珺友情翻譯,雖然不知道玉羅剎是不是真的這樣想的,但并不妨礙玉羅剎眼角眉梢都掛著笑意。季閑珺見狀無奈的搖搖頭。“這樣就開心了?那你可真好哄!”玉羅剎不以為意,“這是你的榮幸!”之后兩人互相看看,突然覺得對方無比順眼。有些人能一見如故,有些人能日久生情,有些人也能相處之后,逐漸變成摯友,但也有些人,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就差那么一個契機就能演變成莫逆之交。現在這兩個似乎就碰上這么一個契機!心情大好的玉羅剎本身也不是多關心民生的人,前頭之所以嚴肅不過是知曉這般亂世一出,漢家土地十不存一,可他本不是純種漢人,碧眼雙眸透露出他的異域血統,因此他認識到里面的嚴重性,可卻不會像是別人一樣指責季閑珺。論起超脫,玉羅剎也不在話下!玉羅剎大笑之后,輕描淡寫的帶過這一話題。“有人重情重義,就有人薄情寡義。大多數人祈求天下泰平,當然也有人看著安寧不爽。所謂人勢,說一千,道一萬,不過人多勢眾,說的人多了,假話也變真理,不值一提?!?/br>季閑珺笑笑,點道:“謬論?!?/br>玉羅剎坦蕩道:“歪理又如何,有能耐來打本座???”打?那自然是不能的。不過兩人間的氣氛變好的卻是事實。玉羅剎雖然是高挑男兒,但因長相緣故,姿態若不強勢,就會給人一種妖嬈的印象。正好此時院內紫花成樹,三兩棵的分別屹立在院內,風一吹,花脫枝頭,飛的到處都是,情景十分夢幻。在這花雨之中,季閑珺玉樹臨風,一身白衣卻清冽如甘泉,縹緲似云霧,無濃墨淡彩之嫌,卻格外素凈干練,恰好的像是墨筆放下之前的那一卷白紙,瞧著就使之心喜,心悅。玉羅剎見此,眼神微動,心道此人好模樣??!每次見面都給他帶來不同的觸動,仿佛每個身份都會變幻出另外模樣。真想看看啊……玉羅剎眼里神色愈加陳凝,看清此人的真面目又會是何等風姿獨秀!“轟隆——”恰在此時,一道橫雷劈落晴空。挨家挨戶的人早就習慣秋日天氣的變化無常,紛紛拿起手頭的東西,趕到附近人家避起將來的時雨,或者直接收工回家,左右天子腳下的人民大多是不差這一天工錢的。季閑珺仰起頭,正好對面也做出同一個動作。玉羅剎:“沒想到剛剛還晴空萬里,這下子就突然要變起天來了?!?/br>季閑珺一馬當先……“走吧?!?/br>一看他不是去西園,而是望大堂去,玉羅剎詫異道:“你去哪兒???”季閑珺:“找人推遲這場決斗?!?/br>玉羅剎:“咦?”季閑珺含笑回頭:“你不是為此來的嗎?”剛才談論這么多,玉羅剎不愿承認自己其實……咳,其實忘了自家兒子那么一小會兒,只有一小會兒!左右不是多大的問題,要說玉羅剎有多頭疼那是假話,當今能讓堂堂西方魔教之主為難的只有那么幾個人,所以能拿出來胡攪蠻纏已是意外之喜。不過他還是要承認,當季閑珺這般說著,笑著,轉過頭時,玉羅剎下意識移開了眼睛。他忽然想到本派弟子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