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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這么好???”西門吹雪長身玉立,英俊無匹,墨發如瀑般披散背后,白衣染上梅香,烏鞘封鎖劍意。“當年你生性風流,卻仍愿意為母親遠走天山,但母親早已和你情絕,得知后便在這塞北起一座萬梅山莊,以示她有花千萬,不缺這一株優曇?!?/br>“這些年來,你不甘心她如此絕情,費盡心機,可縱使她死也不曾原諒過你?!?/br>“其實你早該死心,我承認的玉羅剎只有一個,而那人已葬身在這萬梅之間?!?/br>玉羅剎暴怒:“夠了!”西門吹雪聲線極冷,但看面目,他和玉羅剎不愧是父子,五官上總有相似的細節,然而兩人一者紅衣如火,一者白衣若雪,不僅格格不入,甚至還頗為抵觸。“我走了?!?/br>每次談到這個話題,玉羅剎總會發怒,西門吹雪也習慣了,說完就打算離開。可是玉羅剎雖然憤怒,但他終究不是感情大于理智的人,這么多年來,傷疤被他兒子戳了無數次,不管怎么說也有點兒習慣了,所以他叫住西門吹雪,磨著牙道:“那家伙就真這么好?值得你拿出已故的練霓裳說事!”西門吹雪一言不發,連腳步頻率都沒有變化。望著那道逐漸消失的背影,雪花越飄越大,玉羅剎氣極反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那個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對他如此推崇!”之后,就有滿懷殺意而來的玉羅剎,季閑珺躺槍躺的其實非常冤枉。聽完之后,季閑珺忍下扶額的沖動。“所以是我誤會了?”一開始以為玉羅剎是為羅剎牌而來,實際不然,這貨根本是來打架的!玉羅剎打完一架,心情好了許多,所以也不在意陳年爛谷子的事情再被翻出來,甚至自己還津津樂道的說起,羅剎牌其實也有挽回的意思,奈何佳人實在絕情的緊兒。季閑珺一針見血道:“那是你活該!”隨著情報網日益擴大,有關于白發魔女練霓裳早年的威武事跡他也是聽說過的,那么一個高傲絕色的女子,怎可能隨你予取予求。玉羅剎當然也知道自己曾經的錯誤在那里,可他已經不在意了。“無所謂啦,反正至今也就阿雪以為我在意?!?/br>其實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冷酷無情的西方魔教之主怎么可能一直抓著不放。頂多……覺得可惜。不是沒想過她還活著會怎樣,但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如果。季閑珺的目光在玉羅剎臉上一閃而過,仿佛看到前車之鑒,神色一下子猶豫起來。“玉羅剎,我有事想向你討教一下?!?/br>心情挺好的玉羅剎背負雙手,內傷早被他不動聲色的治好了打扮,外傷沒辦法,所以大袖子一擋,天下太平,這時聽見季閑珺突然喊自己,頭也不抬的回道:“什么事?”季閑珺斟酌著用詞,緩緩開口道:“你說,對一個人感興趣,然后把這人弄到自己身邊兒,是不是太霸道了?”玉羅剎眼睛一亮,他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只是這樣一件小事啊,所以他蠻開心的傳達經驗。“完全不會啊,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好了!”說完,他還心懷不軌的建議道:“感情只有綁到身旁才能發展,隔得遠了,誰還知道你是誰?聽我的,把人帶回來,然后這樣,這樣,這樣……”不懷好意的給出一大堆聽起來就損,必須含糊處理的建議。單身萬年已然快要打破歷史記錄的季閑珺,在這方面其實一點兒都不熟,半信半疑的記下來,隔日在夢中和人說了。聽完玉羅剎建議的太子長琴沉默的扶起鳳來,笑容和煦。“來日閑珺一定要好好(重音)為我介紹一下這位朋友!”不知為何,今日的滄海龍吟僅在指尖躁動,似乎很想為某人而“奏”!作者有話要說:季閑珺:喏,你們要的太子長琴。太子長琴掩唇微笑:啊呀,啊呀,大家晚上好。第61章吹過湖海的風拂開肩上散發,些微濕氣滋潤了古樸的琴身,彈奏的指尖力度通過勾弦,撥弦表現出來,一曲滄海龍吟在這個默不作聲的琴師手下如此馴服,以至于令人忽略了其中的危險。“好琴,好曲……”好人。歪坐支額的男人嘴角掛著不明顯的笑意,目光時不時落到琴師身上,又時不時離去,飄忽的視線總會停頓在世人真心以為美的地方,而他的眼眸則能涵蓋無際的天空,碧綠的湖泊,半空中被上升的水蒸氣浸染的格外鮮艷的花草。這是一個善于發現“美”的人。而今,他發現了太子長琴。好似冥冥之中的緣分,因為某一次的誤入,再之后便是某人擅自拿走人家家里的“鑰匙”,直到如今登堂入室。就在這時,琴聲愈發凜冽,音聲震震,滌蕩過湖面,擴散遠處天地一線的濃霧中。榣山水湄顏色極其淡雅,仿佛一副畫師刻意妝點出來的經典畫卷,如今有人入畫,也自然有人做那個賞景的人。等到音聲越來越淺,勾弦的指尖顯然已有余裕,季閑珺發自內心的鼓掌贊嘆道:“君之技藝,舉世無雙!”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琴聲中殺氣泠泠,好似為人送終把怒氣勃發。太子長琴默不作聲的最后一拂,方抬起頭直視季閑珺,清清淡淡的眉目,是仙人的疏情絕傲,濃色的發垂到胸前,和瓔珞流蘇勾成至死方休的一線,只是這般纏綿被他一抬手便散開了,仿佛昭示著情深情淺,一瞬之間。季閑珺看的眉梢抽動,低低一嘆。“你還不同意?”太子長琴撫琴走到崖邊,腳下萬丈懸崖有綠苔掛邊,但下方深潭古色方無邊界,連帶著他開口的聲線也淡的幾無人味。“我不同意又如何,你已經行動起來,還害怕我出言拒絕嗎?”季閑珺坦坦蕩蕩道:“我當然不怕,實話講,我想做的從來沒有不成功的,但是對你……我總愿意擔待點兒的?!?/br>因這玩味的語氣,太子長琴轉過身,發尾甩開一個不大的弧度,卻青絲如墨,古韻悠然。“哦?怎講?!?/br>季閑珺站起身,冠冕九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俊逸的容顏亦是出眾的不似人世中人。“心甘情愿的琴師,和不甘不愿的琴師,我這樣一個貪心的人自然想要的是前者?!?/br>說話間人已經走過去,太子長琴沉默的看著自己刻意拉開的距離被縮短,直到他站到身前,勾起一縷自己垂在胸前的發絲,舉止輕佻的放在鼻下,才給出丁點兒反應。退后一步,如絹般的長發流水般的從季閑珺手中露出來,太子長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