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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凡是修習陽神者,其師尊都會謹慎的告誡他們一句話。謹守本心,視萬丈紅塵于無物,目下無塵,方化整為零得生逍遙。總而言之,越是熟練工,越容易玩脫,所以情緒淡泊的人才比較吃香,因為不容易精分出另一個性情差異極大的自己。不過說到這里,必須要重點兒提一句。不用懷疑,季閑珺是熟練工。然而他還沒玩脫。當然他不玩脫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比誰特殊,畢竟古往今來多如繁星的天才人物數不勝數,他們都不見得能擺脫這等弊端,貿然說季閑珺能,該不信的人還是不會信。與其說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話,還不如直說他稍稍改進了功法。重新修改過的功法雖然減少了精分的風險,但另一方面也有不容忽視的缺陷,但這點兒先壓下不提,就說說改進后的功法到底在哪方面得到調整。說來簡單,好比如將一個人設定為五,再根據需求把需要的部分劃拉到一處,最后組成一個幾分之幾的“化體”。跟傳統的凝神聚體取一面不同,新的概念是取多面,所以連帶著功體……咳,不可避免的被壓制下來。然而不如說這樣正好,畢竟整體的他太強了,他若出手,牽一發而動全身實在不妙,而且很容易破壞時機,可是要一直在意這方面而不能痛痛快快的行動,這也不是季閑珺想要的,故而化體便成了便利的選擇。也因此,突然冒出來許多“季閑珺”,讓人錯誤的以為他手下能人眾多,致使宮九等人判斷失誤,也只能說,這真是個奇妙的巧合。不然還能咋地?神色一正,文職版本的季閑珺并無動手的愛好,奈何玉羅剎已然步步追擊,一招一式,掌力雄渾內斂殺機,憑借他現在“脆弱”的小身板,嗯,要是繼續走神下去,說不定真會陰溝翻船,毀掉一世英明。恰好這時有一只命大的蟬在氣機牽引中鳴叫出聲,他仿佛被撥開遮眼迷障般恍然大悟。這一笑,當然躲不過一直鎖定他的玉羅剎的眼,當時心頭便冒出兩個字。“不好!”說是遲,那是快,玉羅剎猛然爆退,連帶著掀飛一路上碰到的所有東西,塵沙飛揚,林間樹影重重,光影錯落間,玉羅剎瞇起的一雙翠眸捕捉到他手里捏住了一片綠色的東西。“葉笛?”根據輪廓,他不難判斷出那個東西的具體名諱,然后他若有所思道:“音攻?”他想的沒錯,季閑珺確實打算音攻,看他打扮就知道,華服冠羽,全身上下全是累贅,可沒有玉羅剎那身來的請便。尤其是眼下這個不得不打的情況,怎么想都是音攻更符合他的氣質吧?比起本尊更在乎形象,也可以說是書生通病的季閑珺扶手葉笛于唇下,薄薄的兩片唇輕合,在陽光下有種透明的質感,但也因此襯得他膚白如玉,面龐幾欲生光。玉羅剎仿佛能看到如有實質的真氣在他周身游走,最終統統集合到他手指縫隙中露出的哪一點兒翠色上,咂了下舌,堂堂西方魔教之主也沒有好辦法對付這種刁鉆的攻擊,只能用老辦法。靠內力硬抗!剎那間,兩股內力空中對撞又在消散無形后積累出下一波攻勢。當人跡罕見的山林之中,突然傳出第一聲清脆的笛音,以此為號,夾雜在兩人之間任何異物同一時間爆炸,但飛濺出來的碎石木塊卻在打到他們之前,被他們周身籠罩的那層罡氣攤開。對峙之時,雙方神色具是平靜異常,但細看還是有所不同。玉羅剎眉頭緊蹙,眸中深沉有燎原烈火熊熊燃燒,周身紅衣受氣勁鼓蕩,束發玉環怦然碎裂,長發無風自起,兩袖渾厚如圓,氣勢更是霸氣沖霄,攪亂四方風云,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威壓愈發外露,整個人容姿煌煌,逼得人愈發不可直視。另一邊,季閑珺面容沉靜,風儀過人,一雙靜眼,深沉如淵,猶如上古時期的滄海,不動則以,一動必然風浪滔天。如今兩種不同卻同樣隱含孤傲的內力不斷對沖,分別帶有令對方臣服的強勢,誰也不讓誰。尤其是玉羅剎他在看到這一幕后,居然被逗笑了,意有所指的道:“看起來好欺負,其實也不然啊?!?/br>季閑珺沒有理他,玉羅剎也不以為意,眼眸一沉,潰散的氣場陡然間化成一雙雙刀,凜冽的刀鋒雖然沒有形狀,但rou眼不可識的鋒利,卻在它穿過一片落葉并把它碎成十八塊后盡顯無疑。“嘗嘗這個如何?”玉羅剎說完,大袖一揚,刀劍迭起,寸步不讓,凝氣成招的本事如此熟練,由此可見,此人已然步入宗師頂峰!嗚咽的笛聲觸及到雙刀時似力有不逮,尤其是后方攻勢緊隨而至,情況乍看起來緊急,然而季閑珺神色不變,清脆的仿佛百靈鳥一般的笛音忽而一個上揚,同樣的節奏,音符卻比刀槍更加靈活歡快,輕易的便化解了來自另一頭的明槍暗箭。空氣中的交手,若有形,那定然精彩萬分。能看一只只靈鳥銜起刀鋒,無視鋒利的刀刃,仰頭一甩,驕傲的震動翅膀,乘風向前。來了!感受到一絲攜帶異樣氛圍的風吹過耳側,玉羅剎沉下心神,翻手就是一掌,風聲撕裂,雖然是沖空氣發招,卻有裂帛之音,而最為詭異的是,被他極大的空氣竟也能發出尖細的鳥鳴,好似真有一只只靈鳥被他拍打粉碎。面對招式被破,季閑珺波瀾不驚,細看他嘴邊居然還要笑意漾開,同樣的另一邊兒,玉羅剎在笑,但那是一種見獵心喜的神色。在當今這個高深武學凋零,宗師所剩無幾的年代,想找到一名對手不禁困難,而且還很麻煩。不經意的,玉羅剎想到南海的那個家伙,頓時心情惡劣。同樣是世上的高手,但他覺得自己可沒有吳明那么厚臉皮,雖然同樣驕傲的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但他可沒有厚臉皮的沖別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因為想到膈應的人,玉羅剎臉色有一剎那不好,季閑珺沒有錯過這一點兒,也能注意到隨著對方心情的變動,從對面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眼睛一瞇,寸步不讓的迎上去。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距離成了生靈泯滅的絕域。大樹震蕩著零落更多葉子,而這些葉子則還在半空中就被攪碎成齏粉,地面上覆蓋上一層淺淺的白色粉末。跟隨氣勢的激蕩,兩人目光初次相對,視線緊緊的膠著到一起,他們突然生出一個共同的念頭。要來了!下一刻,整座山附近十幾里的村莊一陣動蕩,突如其來的地震搖晃房屋,驚動馱馬,挨家挨戶的人家慌慌張張跑到村外,彼此驚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