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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想帶她看什么了。 容崢把手里的燈籠塞在她手里:“小七,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里面點燈?!闭f著他一臉迫不及待的神色跑進了小樓里。 俞四從后面跟上來,站到俞千齡身邊:“小妹,他這是賣什么官司呢?這么寒磣的小樓有什么可看的?!?/br> 俞千齡負手而立,靜靜看著黑暗中的小樓一點點被點亮,從一樓到二樓,窗子盡數被打開,遙遙可見里面層層疊疊的架子,容崢在其中穿梭,很快到了樓下,跑到她的面前。 他笑著看她,眼中好似盛滿了星光,閃閃亮亮:“小七,我帶你進去看!”說罷拉過她的手,帶著她走進里面。 里面如俞千齡意料中的一樣,都是武器架子,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品種之多比她平生知道的還多,他又帶她到二樓,二樓有很多書架,上面都是些武功秘籍,或是兵法傳奇,還有一面空墻,墻上畫著壁畫,并非什么巍峨的高山、廣闊的平原,而是一名女子武劍的招式套法,那女子雖然沒有面容,可俞千齡只看招式便知道那是她,他將她平日里練武的樣子都記了下來,畫在了這里,甚至每套武功所配的每套衣服都是不一樣的,這些細節他都記著…… 容崢見她看墻上的壁畫,走到還沒畫完的地方摸了摸,語氣中透出一絲悵然道:“不知為何,我畫這些的時候總不記得你長什么樣子,可現在好了,你就在我身邊,我能把這些都補上來了!”他回頭看她,臉上帶著些許期盼,“小七,我們明日把這些都填補上好不好?” 俞千齡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畫,半響看向容崢,神色平靜道:“白容,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了?!?/br>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選擇了什么也不說。 容崢看著她平靜無波的雙眸,許久,許久,最終他眼中的光滅了,暗淡的似是再多的燈燭都無法點亮。 他說:“好,我帶你去休息?!彼叩剿媲?,拉住她的手,俞千齡也沒有拒絕,只是臉上平平淡淡。 俞四在一樓看夠了各種新奇兵器,終于跑到了二樓來,見容崢牽著他家小妹的手,上去一把將其打掉:“臭小子,趁機又占我妹便宜是不是?走開走開!”說著把他擠開了,站在了兩人中間,又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里好像沒什么好看的了啊?!?/br> 俞千齡先往樓下走:“我累了,你若是想看明日再看吧?!?/br> 俞四跟上她:“你不是才剛睡醒?怎么現在就累了,小妹,你最近不對勁??!” 俞千齡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沒搭理他,闊步走去了外面,剛出來便有侍衛過來稟報:“殿下,我們在門前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老頭?!?/br> 這宅子明顯是有人定期打掃,那老頭定然是打掃宅子的人了。 “把人帶過來,不得對其無禮?!?/br> 侍衛點頭應下,不過多時將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帶了過來。 老漢見了俞千齡先是驚了一下,然后快步到她面前細細看了看,而后笑逐顏開道:“呦,這不是白家媳婦嗎?你終于回來了!皇天不負苦心人啊,小白終于把你給盼回來了!”說著他才看到后面的白容,又過去恭喜他道,“我一看你這宅子亮了,就知道你回來了,真沒想到你還把你媳婦給帶回來了!你啊,可算是熬出頭了!” 容崢是識得他的,叫他:“安伯?!?/br> 俞千齡這才想起來,這老漢是以前在郭家村的鄰居,他老伴亡故了,兒子媳婦去了外面打拼,留他一個老漢在家,便經常過來蹭飯,打趣他們兩個。 “原來是安老伯?!?/br> 安伯一聽拍掌道:“可不是嘛,虧你還記得我咧!你可不知道小白這些年過得有多苦,是年年盼、日日盼,盼著你回來,現在你可算回來了!”他絮絮叨叨說著容崢這些年的苦熬,臉上都是對容崢的心疼和現下她回來的喜悅,并沒有問她這么多年去了哪里。 俞千齡卻沒他這么喜悅,淡淡打斷他:“安伯你誤會了,我并不是白容的媳婦,如今我已嫁為人|妻,此番與白容回來,是有旁的事情要辦?!?/br> 安伯聞言一愣,看了眼他們身旁顯得貴不可言的俞四,有些惶恐道:“這位是……” 俞千齡道:“這是我四哥,我夫君人在京中,并未同行,我們到這里來也不過是暫住一晚,明日就啟程離開了?!?/br> 安伯轉頭去看容崢,容崢卻一言不發,有些神游天外之感。 安伯反應倒是也挺快,沒做說些其他的,道:“小白不在的時候,這里都是我過來打理,前些日子我才曬了一些新被子,正好拿出來給你們用!”說罷人便去屋中了。 俞千齡派人過去一起打理,不過多時便收拾出三間臥房來,隨行侍衛在院中扎營,生火開灶。 安伯畢竟是一把歲數了,就算是在窮鄉僻壤,也是看了不少的,見俞千齡被前擁后簇著,可見她身份不凡,比白容這京中當官的人看著身份都高,說不定是什么貴族呢。 他問:“我看你們這才生火開灶,想來是還沒吃吧?我那里還有些新做的饅頭,回去給你們捎過來可好?” 俞千齡擺手說不必了:“安伯,天色也不早了,您回去歇息吧,我們這里有人打理?!?/br> 安伯聽了點點頭,也不多讓,道:“那行吧,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闭f完又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容崢,“小白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明日一早要不要去看看你娘?” 容崢聞聲看向他,眼中情緒流轉,卻仍舊沒有作聲。 俞千齡道:“會去的,容崢他大病初愈,此番回來主要也是看看他娘,拜謝他娘的庇佑,讓他死里逃生?!?/br> 安伯一聽哎呦一聲:“原是這樣啊,怪不得我看著小白不如往回回來看著精神了,是大病初愈呢!你們趕路也一定辛苦了,那我就走了,好好歇息?!闭f完人才真的走了。 俞千齡看了容崢一眼,對他道:“明日一早起來去看你娘,你用過膳早些休息?!闭f罷自顧自進了屋。 容崢這次卻未纏她,轉身往小樓的方向走。 俞四叫他:“喂!你去哪???” 容崢并沒有理會他,自顧自進了小樓里面。 俞四左右看看,莫名其妙的。 等侍衛把飯做好,俞四端著飯菜去找小妹,見她正伏案書寫,手在她桌上點了點,道:“千齡,你猜容崢現下在干什么?” 俞千齡頭都沒抬一下,顯然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俞四不覺尷尬,自顧自搬來椅子坐她對面,道:“他去畫壁畫了,正給那些人像畫臉呢,我瞧著跟你有九分像!” 俞千齡這才抬頭看他:“那又如何?” 瞧他小妹這張冷淡臉,俞四咂咂嘴:“千齡,說真的,我若是女子,有個男人等我這么多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