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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贊了,我的書法最開始是我祖父教的,因我自小病弱,做不得別的事情,便整日與書本為伴,閑來無事便臨摹諸位大師的手筆,并非才華出眾之人,只能說是勤能補拙吧?!蹦菢幼颖任男捱h還顯得高冷。 文修遠搖搖頭:“你這是太謙遜了,同為讀書人,是天資過人還是勤能補拙,自是一看就能明白的,你這般才華卻明珠蒙塵,實在讓人扼腕。過幾日在鵬源湖有詩會,不知屆時懷今兄可否一同前往?” 俞千齡一直豎著耳朵聽,聽到這是很想時懷今去的。他之前因為病弱被關在侯府里,也沒有什么朋友,對鐘霖這個少時唯一的病友十分珍視,心底定然是想去結交更多新朋友的。 誰知時懷今卻搖了搖頭:“多謝文公子相邀,但我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就不去了。不過難得文公子欣賞我,若是文公子得空,可到府上一聚,我們之間可以切磋切磋?!?/br> 文修遠聞言并未感嘆惋惜,反而是十分欽佩的模樣道:“懷今兄不重名利,令人欽佩,擇日我定會去府上叨擾?!彼f著有些熱情道,“今日一見,我對懷今兄相見恨晚,不知可否和懷今兄交個朋友?” 時懷今聞言看向他,十分真誠的回以一笑,道:“我與仲卿已是朋友?!?/br> 文修遠聽了也是一笑,喚他道:“懷今?!?/br> 旁邊的俞千齡好像被他們排除在外了,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相談甚歡,現在還互稱名諱了,有種自己男人被別的男人搶走了的錯覺,心里有點小情緒了。 俞千齡伸手扥了扥時懷今的衣擺,時懷今轉頭看她:“怎么了?” 俞千齡癟著嘴道:“我今日吃的不好,肚子有些不舒服?!?/br> 時懷今聞言算了算日子便了然了,隨口安慰了她一句:“沒事的,回去喝點紅糖水就好?!闭f完又繼續和文修遠聊天了,“我這幾日在臨摹慧文大師的經書,大師經書寫的極為精妙,我有好些地方不懂,不知仲卿對經書可有研究?” 文修遠聞言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略有涉獵,屆時我們可以好好探討一番?!?/br> 俞千齡在一旁哼哼:“經書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阿彌陀佛,大慈大悲嗎?” 文修遠聽見了表示不贊同:“公主這么說便不對了,經書之中有許多大智慧,禮佛之人超凡脫俗,能感悟出許多凡人所感悟不出的道理?!?/br> 時懷今也附和他道:“仲卿所言極是,佛家不止以慈悲為懷,還有許多大徹大悟的智慧,值得我們這些讀書人去參悟?!?/br> 呦,兩人還一唱一和起來了,連她男人都叛變了,還配合文修遠懟她。 俞千齡不高興了:哼,你們說吧,我不理你們了! 時懷今和文修遠根本沒打算理會她,兩人相談更歡。 等到了太師府門口,文修遠仍是意猶未盡:“等下次見面我們再繼續說?!?/br> 時懷今欣然答應:“求之不得?!?/br> 俞千齡在旁邊癟嘴。 文修遠突地對她道:“千齡,今日得見懷今,我才知你當初為何會選他,得此良夫,你定要好好珍惜啊?!闭f完那眼神還有點意味深長。 俞千齡自然知道他指什么了,頷首道:“那是自然,還用你說?行了,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闭f完先一步往回走。 時懷今與文修遠好好道了個別,才翻身上馬跟上俞千齡,行在她一旁也不說話。 俞千齡轉頭看他一眼,他神色淡淡,沒了方才和文修遠相談甚歡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說:“你和文修遠還挺合得來的?!?/br> 時懷今聞言點點頭:“仲卿學識淵博,與他相談受益匪淺?!?/br> 俞千齡問他:“那他邀你去詩會,你怎么不去呢?多認識些朋友不好嗎?” 時懷今仍是神色淡淡道:“做學問又不是做面子,有些才學也不必天下皆知,能有那么三、五個談得來的朋友即可?!闭f著又問她,“想必殿下也不需要有個才學兼備、名揚四海的駙馬才能錦上添花?!?/br> 俞千齡聞言皺皺眉頭,他又叫殿下了,莫不是方才都看到了卻不說吧? 俞千齡糾結半響,騎馬湊到他身邊,問他道:“你知道容崢什么人嗎?你還真想和他結交,成為你那三、五個朋友?” 時懷今聞言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的一緊,面色仍是不動聲色的模樣:“不也是你的朋友嗎?有何不能結交的?!?/br> 俞千齡嘆了口氣:“是朋友,但不是普通朋友……” 時懷今這才轉頭看向她,神情之中有些疑惑,明知故問道:“何出此言?” 俞千齡摸摸鼻子,十分為難的開口道:“是我舊情人……”說罷輕咳一聲道,“人生嘛,誰沒有個過去,一不小心遇上舊情人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她企圖讓時懷今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誰知這個時候時懷今很不善解人意了,道:“我就沒有過去?!?/br> 俞千齡尷尬了,吞了口唾沫道:“這個……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都要往前看對不對?我和容崢已經沒什么了,我們都三年沒見了,什么情啊愛啊的都沒了!”她說著猶猶豫豫道,“但是吧……容崢那個人,可能有點倔,一時之間還不是太能接受我已經成婚了,沒準會跟你……” 她支支吾吾的,時懷今就知道事不像她說的那么簡單,是真的如她所說都過去了。 他打斷她,問道:“當初為何要分開?” 俞千齡被他問個措手不及,啊了一聲,道:“因為誤會……”她又嘆了口氣,將當初的事情講給他聽,“當時覺得挺難接受的,可現下回頭看去也沒什么大不的了。雖然分開是誤會,讓人覺得有些遺憾,但畢竟都過去了,當初的感情也淡去了,就那么回事吧?!?/br> 她竟還敢在他面前說遺憾?! 時懷今半響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語氣涼涼道:“如果我是容大人,也會難以接受的。曾刻苦銘心愛過的人,三年后嫁給了別人,那個別人還與她相交甚淺,一無是處,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輕言放棄?!?/br> 俞千齡一聽忙安慰他道:“你哪里一無是處了?文修遠那種高嶺之花都在夸你,你是最好的!” 時懷今沒理會她的夸獎,片刻后神色堅定道:“所以我更要邀請容大人到府上來,讓他知道我們過得有多好,有多恩愛?!?/br> 俞千齡聞言一愣:額,這個有點狠吧…… 她本來就覺得夠對不起容崢了,也沒必要這么刺激他吧?慢慢說還是能說清楚的。 “這個……不太好吧?” 時懷今雙眸微瞇:“殿下舍不得嗎?若是殿下欲享齊人之福,只要容大人同意,我也沒有意見?!?/br> 然后你就再也不讓我踏進你屋里了? 有了風翎這種前車之鑒,俞千齡才不相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