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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二。傳言他有鬼斧神工的手藝,造就的機關武器十分精妙,對土木水利也頗有造詣。 他的出身算是普通了,父親是工部侍郎,也算是子承父業,入了官場以后平步青云,已經做到了工部郎中的位置,前途一片光明。 這些俞千齡在選夫的時候都打聽過了,只是因為他不在京中便無緣得見,加之她對這等普普通通的才子并無興趣,就沒去細查。如今得見真人,他是容崢,卻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公主?” 文修遠又喚她一聲,俞千齡才回了神,敷衍道:“不怎么熟?!倍螵氉韵蚯白呷?,連身邊的時懷今都不顧了。 文修遠這個和她并不怎么熟悉的人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尋常,時懷今更是察覺到了她見到容崢之后微妙的變化。 其實俞千齡知道容崢并不讓人意外,畢竟時懷今早就知道俞千齡當初相看了差不多半個京城的青年男子,他入朝為官以后,更是知道了她給他招惹了多少情敵。 那些被她撩撥過的男子,明里暗里到他面前提及俞千齡當初干的那些荒唐事,只是他熟知了她的性子,對那些人的挑撥自是不以為然,深知他們不過是看他最后成了駙馬,心里不平衡,找找存在感。但這個容崢,讓他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 他們到的時候,眾人都已到齊,俞千齡是這場壽宴的來賓之中身份最為尊貴的,示意眾人不必多禮,被請到了上座。 鐘國公古稀之年,眼不花耳不明,還是十分硬朗的模樣,脾氣也比年輕那會兒平和了許多,對俞千齡恭敬道:“公主殿下親臨,老臣不勝榮幸?!?/br> 俞千齡聽過他的許多傳言,對眼前這位老者是有些敬重的:“鐘國公客氣了,鐘國公大壽,父皇特命我前來恭賀,愿老國公長命百歲,福壽安康?!?/br> 鐘國公舉杯致謝:“謝公主殿下金玉良言?!?/br> 兩人一飲而盡,前來恭賀的賓客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恭賀老國公,這場壽宴算是正式開始了。 但老國公畢竟年紀大了,受不住太嘈雜的環境,喝了幾輪,謝過今日到來的賓客便去歇息了,由他兩個孫子留下照應,一些輩分比較大的賓客也提前離席,席間這才開始走動起來。 俞千齡這桌和文修遠那桌是被走動最多的,文修遠今日顯得格外平易近人,來敬酒的他大都意思了一下,倒是俞千齡不怎么領情,大都是一旁的時懷今以茶代酒擋了回去,幾輪下來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時懷今有些撐不住了,看了眼旁邊心不在焉的俞千齡,附耳道:“我去趟凈房,我叫鐘霖來替你擋酒?” 俞千齡聽了這才轉頭看他,見到時懷今有些憋紅的臉才回了神的樣子,忙跟他道:“快去吧,我這沒事?!?/br> 時懷今看她一眼:“那我去了?!闭f完站起身離了席。 時懷今走了,俞千齡的目光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容崢,相比旁人的三五成群,他一個人坐在角落里自成一桌,桌上的菜一口沒動,而是一杯一杯的喝著手里的酒,有一種莫名的孤寂和落寞。 “公主?公主?” 俞千齡聽到有人叫她回了神,是個不知名的人找她敬酒,她頓覺煩躁,眉頭一皺,那人登時被她的不悅嚇到了,不敢再留下,忙道:“公主殿下慢慢喝,慢慢喝……”說完灰溜溜的走了。 等人走了,俞千齡再往容崢那里看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呢? 俞千齡的目光正要四處去找,卻見容崢穿過人群,手拿一杯酒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握著酒杯的手莫名一緊。 容崢在她面前站定,臉上有微醺的醉意,他看著她,一言未發,剎那間仿佛萬籟俱寂,一切嘈雜都遠離了他們。 終于,他開口道:“公主殿下?”不是稱呼,而是疑問。 俞千齡握著酒杯,緩緩站了起來,道:“容大人?”同樣也是疑問。 容崢目光復雜,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道:“恭賀公主殿下新婚之喜?!彼f這話的時候神色異常平靜。 俞千齡聽了,心頭萬般滋味涌過,最終化作一絲淡淡的笑意,對他道:“多謝?!?/br> 她說完,正想和他寒暄幾句,誰知他連酒都沒喝轉身就走了,俞千齡有點莫名其妙:他不是恭賀她嗎?突然走了是什么意思??? 俞千齡還沒想通,一個小廝走到了她面前,稟道:“公主殿下,駙馬被我們二公子帶去見國公爺了,駙馬讓小的過來稟明您一聲?!?/br> 俞千齡聞言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辩娏剡€真是不死心,真把她駙馬帶去見他祖父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不過現下俞千齡沒什么心思想他們會聊些什么,腦中浮現出容崢剛才的一言一行。說起來,他們已經有三年未見了,他似乎沒什么變化,和他們分別之時的最后一面差不多。她實在沒想到他們還會再相見,還是在這樣的場合相見,他已不是當初的他,而她也不再是當初的她。 她曾也想過萬一有一天,他們再見面,她是對他視而不見,還是打他一頓,以泄心頭只恨??僧斶@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們之間竟異常的平靜,似乎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往事,當初的對與錯、怨與恨皆化為烏有,不復存在。 她正出神,文修遠坐到了她一旁:“千齡想什么呢?” 俞千齡托腮看向他,眼神還有點迷茫:“你猜呢?” 文修遠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半響對她道:“你與容崢是舊識吧?他是個怪才,很少與人來往,若不是認識你,怕是不會主動過來敬酒?!?/br> 俞千齡想了想:他那個性子確實啊。 文修遠不是時懷今,她可以沒有顧忌的和文修遠提容崢的事,她問:“容崢他不是一直都在京中的吧?” 文修遠是京城土著,對京中的大小事自然很了解,尤其是和他同為京城三杰的容崢。 “是啊,大概兩年前來京的,他是容侍郎的次子,庶出,一直養在外面,兩年前回京考春闈,是那年的探花,后來入了工部,今上登基以后,他便提拔成了郎中,是個很有才干的人?!?/br> 俞千齡哦了一聲,原來還以為他真是鄉野土包子呢,想不到人家是這么個身世。多諷刺啊,在一起那么久,卻都不知道他的真實來歷。 文修遠瞧著她的神色,問道:“方便問問你與他是如何相識的嗎?” 俞千齡摸摸鼻子,半響回道:“大概三年前認識的,我不知道他的身世,連他真名都是今日才知道的,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他當年一走了之,我找不到他,從此再沒見過?!?/br> 雖然是只言片語,文修遠卻聽出了這當中隱含的信息,當年他們是不尋常的關系吧? 他道:“既然一切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