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凡事都嘗試一下,才能知曉這世間五味雜陳。我還要謝你指教,如何能怪你?” 俞千齡認識的會說話的人,她駙馬是第一,文修遠第二。 她沖他豎豎大拇指:“說得好,怪不得你是三杰之首呢,說起話來就是有學問?!彼龂@道,“居上者不知民間疾苦,不知百姓苦難,才會昏庸無道、驕奢yin逸,若有些人能知平民百姓身處水深火熱,或許就不能那般心安理得的消磨祖輩積下的家業了吧?!?/br> 文修遠深深看她一眼,道:“萬事有更迭,天道有輪回。陳舊腐朽的,自然會被更好的取而代之。如這天下,如這絲帕?!彼归_手心,手里是那只被染黑的帕子。 俞千齡一笑,問他道:“這帕子還能洗凈嗎?” 文修遠回道:“總得試試,洗得凈就留,洗不凈就扔,堪堪能用的先將就著?!?/br> 俞千齡點點頭,拉著文修遠往天福樓走:“人生難逢幾知己,今日我得喂飽你,怎么也不能讓朋友說我摳門不是,一會兒隨便點哈?!?/br> 文修遠被她逗的一笑,點頭道:“那就不客氣了?!?/br> 進了天福樓,兩人去了貴賓間,文修遠這回自在多了,從容點了幾道菜,不貴但精,都是做起來很講究的菜式,他又讓小二把紅油燒雞拿去后廚,片成rou片再端回來。 因為點的是講究菜,上菜要一會兒功夫,兩人先吃片好的紅油燒雞。這片好的紅油燒雞少了外面裹著的那層辣油,便不及俞千齡上回辣到哭過癮了。 “你還真是個講究人,吃個雞還片成片,跟我駙馬似的,他吃豬蹄什么的也片成片?!?/br> 文修遠被辣到了,喝了半杯茶下去才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能講究的時候就窮講究吧?!?/br> 俞千齡呵呵一笑:“我覺得你能好挺久的,不過你也不要太講究,有機會嘗嘗手拿啃雞腿的感覺,那才是真的香?!闭f罷拿了盤子邊上裝飾用的雞爪子啃了啃,吃完了還舔舔手指頭,“香!” 她這吃相,文修遠居然沒覺得惡心,竟然也有點想嘗試的沖動了,但他最后還是克制了這種沖動,繼續用筷子。 菜陸續端上了,盤子裝點的都很好看,有各種食材雕制的花式爭奇斗艷。 俞千齡夾了一朵黃瓜花吃:“你說費這功夫做甚?最后還不是一口吞,嚼成爛泥?!?/br> 文修遠回她道:“賞心悅目啊,吃飯是個順氣的事,心情愉悅才能吃的好。你覺得手啃雞腿好吃,但我覺得這般悅目吃起來才有滋有味。一桌吃飯,兩個脾氣,互相遷就才能和和氣氣,你說呢?” 俞千齡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有道理,咱做人也不能太專橫,海納百川嘛?!?/br> 文修遠給她盛了碗湯:“是這個道理,喝點清湯,去去油?!?/br> 俞千齡舀了勺湯喝,鮮香的清湯入喉,紅油燒雞的那股辛辣油膩味確實散了不少:“嗯~味不錯,是得跟你學學?!?/br> 文修遠一笑,低頭用膳。 一頓飯吃完,兩人都挺飽,談的也不錯,天福樓門口告別。 俞千齡先道:“太師府離得近,我就不送你了,有工夫來駙馬府玩,敞開大門等你?!?/br> 文修遠微一頷首:“一定,多謝千齡今日盛情款待,改日再聚?!?/br> 俞千齡擺擺手:“再聚?!闭f罷翻身上馬離去。 文修遠也轉身走向太師府,他的奴仆將馬車趕了過來:“公子,上車吧?!?/br> 文修遠搖搖頭:“吃得太多,遛一遛吧?!闭f罷走進來往的人群之中,融入世俗的嘈雜。 奴仆在后面跟著他,覺得自家公子今日有些不一樣了。 * 俞千齡回到駙馬府徑直往主院走,遠遠便聽到有琴聲傳來,等走近了才聽出是風翎院中傳出來的。她瞇了瞇眼睛,沒有理會,進了自己院子。 時懷今剛洗了澡,聽說俞千齡回來的時候正穿衣服,這會兒剛把頭發攪干,披頭散發迎了出來:“回來了,在外面吃好了嗎?” 俞千齡心情很是愉悅的湊上去,摟住他腰道:“吃好了,都吃撐了,想不到文修遠那人文縐縐的,飯量還挺大,這一頓吃了不少銀子下去呢?!?/br> 時懷今看她這樣子,便知她和文修遠相談甚歡。文修遠這人他沒見過,卻聽過許多傳言。傳言說他才高八斗,因而眼高于頂,是個眾星捧月的人物,鮮少有人能得他青睞,便也很少有人能請動他,不知俞千齡是如何請動他的。 他沒問,只是道:“請人吃飯還在乎這點銀子嗎?” “當然不在乎了?!庇崆g從懷中拿出茶包給他,“文修遠送你的,說有機會想過來和你切磋茶藝?!?/br> 時懷今拿著茶包有點詫異:“給我的?”他將茶包打開,茶香便飄了出來,只是聞聞就知道是難得的好茶。文家茶道有盛名,莫非這便是文家十分難得的瓊山玉葉? 俞千齡對那茶葉一無所知,就顧著跟時懷今膠帶方才文修遠夸他的事:“文修遠看了你抄的書,可欣賞你了,把你從頭到腳夸了一通,我看你們還有不少相似之處,改日他來了,你們可以好好聊一聊?!?/br> 時懷今聞言抬起頭:文修遠會到駙馬府來? “文公子學識淵博,在京中頗有盛名,我與他不敢比?!?/br> 俞千齡嘖了一聲:“瞧你們,互相夸起來沒完了,等見了面一定能成好兄弟!”她說著就脫衣服,“你洗澡水倒了沒?我就和著洗一洗,吃飯時出了一身汗?!?/br> 時懷今哪能讓她用他的洗澡水,道:“給你備著了,我讓小廝趕緊換了,你先坐下歇會兒?!闭f完出去吩咐小廝了。 等洗澡水備好了,俞千齡拉著時懷今,讓他給她搓背。 “懷今,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別總在府里悶著,出去吃吃飯、會會友什么的?!彼纪﹃愔t說了,她不在的那些日子,他就一直悶在福利也不出去走動,同僚相邀也不應約。 時懷今挽上袖子,把絲瓜瓤燙軟,打上胰子給她搓背:“以后吧,現下我在京中也沒什么朋友,鐘霖剛剛升任,這才官復原職,正是忙碌的時候?!逼鋵嵵饕€是他身份敏感,這朝中多少人把他當俞千齡的突破口,他不能出去給她添亂。 俞千齡嗯了一聲:“我覺得你和文修遠能談得來,等休沐的時候你給他送個請帖,邀他到府上來玩,別怕生?!?/br> 時懷今點頭應著:“我沒怕生,文公子若能來,求之不得?!?/br> 兩人正說著,外面有人敲門。 俞千齡皺皺眉頭:“誰這么不懂事?洗著澡還過來敲門,什么事十萬火急非得現在說?” “風翎吧?!?/br> 時懷今剛說完,外面便傳來風翎的聲音:“殿下,我能進來嗎?” 俞千齡看向時懷今,沖他豎豎大拇指:“真準?!?/br> 時懷今一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