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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她周全。這就是他保證的不碰?! 聽見開門聲,地上兩人楞了一下,然后飛快分開,各自滿屋找著衣裳,簪子,玉冠…… 棲月吼間有種濃稠腥甜的東西,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卡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酈清妍扯了扯裙子,咳了兩聲,行禮道,“殿下莫要誤會,臣女和皇上只是在……打架而已……” 慕容曒也在咳,眼睛四處瞟著,就是不去看棲月的臉色,“皇兄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要緊事?” “我來,”棲月聲音啞的厲害,眼睛看著酈清妍,“找她有事?!?/br> “什么事?”酈清妍眨了眨眼睛,“下午在長公主府那里,殿下還有什么話忘記說了么?” 棲月陰著臉,一言不發。 酈清妍看了看慕容曒,對方眉頭微斂,目光鎖在棲月身上,很像在提防別人趁他不注意搶了他的珍寶的模樣。 “殿下在這里說也一樣的?!痹捯粑绰?,眼前一花,整個人都懸空,頭朝下被棲月抓住腰帶拎起來。 “跟我出來!”然后又是眼前一花,人已在書房外。 慕容曒盯著棲月消失的地方,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斂得更緊。 “請殿下放我下去?!贬B清妍看著身邊飛速閃過的景致,以為他會直接將自己帶出宮,但是沒有。 抬手一扔,酈清妍落在芍藥花圃里,花瓣被砸得四處紛飛,差點將她埋了。抹開臉上的花瓣,掙扎著從花圃里起來。棲月一旦生氣起來,就把溫柔忘得一干二凈,這樣扔人,也不怕芍藥花枝戳傷她。 “方才你和小曒在書房里做什么?”棲月冷著聲音問。 “打架,已經和殿下解釋過一回?!贬B清妍好容易爬起來了,攏緊衣裳,暮色/降臨,她有些冷。 “打架能打成那樣?那分明是他要把你,把你……” “把臣女怎樣?”酈清妍偏頭看他,“殿下果然誤會了,只是皇上占臣女便宜,設計親了一口,然后臣女咬了回去,殿下應該知道的,臣女以前也咬過皇上?;噬贤吹煤萘?,就和臣女打了起來。打架途中撕扯了衣裳……” “夠了!”棲月打斷她,氣的額上青筋都在跳,“咬人這樣的話也拿出來說,你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 “禮義廉恥?”酈清妍冷笑,“這話殿下該問問自己罷!半夜闖進臣女房間的是誰?賴著不走的是誰?一點不顧臣女名聲,做出那么多事情來的是誰?用一次次謊言堆砌出幻象的又是誰!你以前問我有沒有心,為什么不問問你自己!慕容棲月,你有沒有心?” 討厭這樣的人,戴著面具來到她身邊,有一天她截掉了那層面具,扯痛了他的rou,居然還有臉面來譴責她的不是。 如果一開始就看不起她,不善待她,何苦裝成一副善良的樣子來騙取她的信任。直接來合作,和聆曄一樣,大家都知道對方不是善類,各憑本事,合作中各取所需,遠比謊言來得真實。 酈清妍看著棲月那張即使暴怒,依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突然覺得,因為恨就想方設法弄死對方,因為喜歡就簡單粗暴地將人弄到身邊的慕容曒,要比他順眼一千一萬倍。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和妍妍的“互撩”日常,放心,不準備換男主,當然大家一致要求的話,小冷就考慮考慮,哈哈 第123章 為顯寧王身份之崇高, 華陽宮主殿是皇宮中第二高的建筑,整齊鋪滿琉璃瓦的屋頂上如同寬闊廣場,可容人跑跳。不過幾乎沒有人敢上去, 連一副要和房梁過一輩子的秋分也不敢往上爬,這和暗衛們找不到地兒落腳,寧愿摔死也不會在紫宸宮和儀瀛宮屋頂上借力的道理是一樣的。 空了許多年的清心殿屋頂, 此刻屋脊上卻橫了個人, 懷里抱了個酒壇子,除此之外, 屋頂上其他地方還七零八落散了好些個。有的空酒壇因為隨手一扔, 順著琉璃瓦滾下去,被從暗處現身的人接住, 再穩穩放到地上。不然這個碎裂聲, 在這寂靜的深夜里,會很有些刺耳。 冬至幾乎要提起立冬的耳朵, 第無數次問, “是你說的請出長公主就絕對沒事,郡主和主人會恢復如初甜蜜恩愛。你看看那是甜蜜恩愛的模樣?!主人從未這樣消沉過, 他快把華陽宮酒窖的酒喝光了!” 立冬的脖子都要縮到衣領里, 委屈道, “我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br> 一旁的雨水理了理頭發, “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我出場才成?!?/br> 冬至放開立冬,轉向雨水, “你有辦法哄好郡主和主人?” “想要恢復這兩個人的關系,讓郡主氣消是不可能的事了,咱們別白費力氣。當務之急,是讓主人明白怎么哄女人開心才要緊。我算看明白了,這幾次臉面,之所以吵架,完全是因為陷入愛情中的男人都容易犯傻,犯傻了就不會說話。只要主人能和以前一樣哄得郡主開心,還有解決不了的事么?” 冬至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我去勸慰主人去了。如果回不來,記得給我準備個好點的棺材,和我的香兒翠兒馨兒說一聲,我出遠門了,讓她們別太想我?!?/br> 立冬踹了他一腳,“叨什么玩意兒,要去就麻利點!” 雨水咳了兩聲,正色道,“這不是學驚蟄,每次都留好遺言,以防萬一嘛?!?/br> 立冬又要踹,雨水足尖先起,踩在他腳彎子上,一個借力,輕聲往清心殿頂飛來。 落地前先默念了一句,“不是有意冒犯天家威嚴,要喊主人回家吃飯,委實沒辦法,皇族饒恕則個?!?/br> 棲月身邊擺滿酒壇,開封的沒開封的,加上屋檐下掉落的喝完的,數量委實驚人,看他沒有半點凸起的肚子,也不知那些酒水喝到哪里去了。 雨水落到離棲月不太遠的地方,對方連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都不曾,只抱著那個剛啟封的酒壇,把一杯千金的瓊漿玉液當成涼白開,不要錢似的往嘴里倒。衣裳為酒水打濕了一半,濡濕的頭發貼在鬢邊,尾梢搭在瓦片上,目光卻一直朝著紫宸宮主殿的方向,流淌出濕漉漉的情感,形容十分蕭瑟寂寥。 棲月躺著,雨水當然不敢站,單膝跪在屋頂,心中仍在醞釀勸說辭的第一句,必定要一針見血,讓人眼睛一亮,覺得很有道理,千萬不要廢話,不然棲月一掌拍出來,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她還沒睡?!?/br> “?”雨水精心準備的長篇大論,就這樣被棲月的四個字打得稀巴爛。一聽棲月那個聲音,雨水就知道他醉得狠了,他跟在棲月身邊算長的,之前遇到他醉過,堪稱悲壯的后果歷歷在目,然后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在棲月喝醉時出現。此刻,曾經的誓言也混在長篇大論里,碎掉了。 雨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