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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臉上那雙褐色的眸子看著即曳的臉,微微瞇起來,“不能容忍,一個男的,居然比我生的還好看。等宿主用過你,我要剝了你這身皮做扇子?!?/br> 即曳看她從左額直劈到右下顎的如同一條蜈蚣的丑陋傷疤,挖著鼻孔道,“容我冒昧一句,在場的人幾乎都比你好看?!闭f完向著悵亓一指,“當然除開你們那個見不得光的主子,包的那么嚴實,肯定是丑得不能見人?!?/br> 斜刺里甩來一道鞭影,娘里娘氣的一聲與其說是怒吼警告不如說是嬌嗔,“誹謗宿主者,死!” 即曳袖子一揚,虛空畫出一個金剛印,將鞭子擋下來,銀絲從肩膀上飛出,向瑓的面上刺去,未能成功,被橫空飛出的一把匕首打得轉了方向,銀絲鉆入瑓身后的樹干,頓時腐蝕出一個碗口大的洞。 不容喘息,壯漢拎著大刀繞過剛扔出匕首的萳,砍了過來。其他三個人也沒有閑著,扛了長/槍的凜,舞著雌雄雙劍的竑加入近身戰,而那個穿的能夠和森林融為一體的夬,隱在暗處,時不時來上一支暗箭,讓同時對付五個人的即曳防不勝防。 除了那卷銀絲和一包銀票,其余什么都沒帶的即曳全靠強大渾厚的功力與他們抗衡,身體以難以想象的柔韌向后一倒,折了下去,躲過一支看不清來處的冷箭。兩指為罡氣包裹,硬若玄鐵,一個彈身往萳的面門戳下去,這一招凝了極強的力道,直能把對方腦袋釘個對穿,卻被突然多出來的大刀刀面擋住,兩指直接將刀面戳出一個洞來。 即曳并不為這變故停止動作,指頭直接劃出去,將那刀劃成兩半,另一只手還不忘身邊其他人的攻擊,直接捉住快如閃電的鞭子,一個猛甩,瑓及時察覺不對,立馬松開。那條身經百戰,由金絲玄鐵蠶絲加白蝮蛇皮編成的,平日里被瑓保養的極好的長鞭,就這樣從即曳捏住那處散開,像極了他們平日里給受刑者從外到里層層剝開的模樣。 第一輪對戰,羌毀了他的刀,瑓毀了鞭子,加上先前和悵亓那一場打斗,即曳耗了五成功力。即曳雖然厲害,卻也不是無底洞,他也有耗盡內力的時候,若是落到那個下場被這群沒有人性的人帶走,幾乎沒有能全須全尾逃出來的可能,所以即曳已經在腦子里策劃怎樣才能快點擺脫這群人的事情了。 策劃還未得出結論,萳突然搬出一個巨大的箱子,取出一把比剛剛那把還要巨大的刀扔給羌,又取了一條鞭子甩給瑓,第二輪消耗戰又開始了。 “你們就是瞅準了今天老子沒帶兵器出門是不是?”即曳跳腳,“老子跟你們講,老子和你們少閣主有約,少了一根汗毛,當心你們少閣主發火要你們的命!” 這回悵亓加入戰局,“給我封了他的嘴?!?/br> 話音一落,冷箭從四面八方射來,即曳左閃右閃忙著躲避,自然顧不上說話了。 “卑鄙?!奔匆反謿?,對方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一輪接一輪的攻擊還在繼續。他們配合的很好,六個人來一輪,撤開,悵亓全力來上一招,退開,六人再上。要不了多久,即曳的功力就會耗盡。 “十二禤閣的三十四宿從來臭名昭著,就沒有磊落過,你這般夸贊,委實不敢當?!睈澵猎谝慌孕盍蕚湎乱徽?,涼涼地說道。 “老子毒死你們!”即曳伸手入懷,要掏出個厲害東西來,突然后頸一涼,還沒來得及避開,劇痛襲來,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悵亓拍了拍手,“把他身上的毒全部搜走,封xue道,帶走?!?/br> 萳擼起袖子,男女大防在她眼中形同虛設,三兩下把即曳扒得精光,從箱子里掏出一塊布就準備把人裹起來,動作卻又頓住,細細看了一番,忍不住嘖嘖贊嘆,“剝過那么多人皮,這真是我見過最好的肌膚?!鄙岷谥讣椎氖种冈诩匆饭饣募贡成匣^,“嘖嘖,手感簡直堪比上等絲綢?!?/br> 悵亓聽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便沒能收得回去。 掩在斗篷之中的眸子越發幽暗,在萳的指頭再次摸上即曳身體之前,驀地回去把人捉起來,裹進自己的袍子里,扔下一個字,“回?!比缓筻岬夭灰娏僳櫽?。 萳還拿著那匹布蹲在原地,手底下的人卻不見了,收回手搓了搓下巴,“宿主這是什么意思?” 羌將那劈成兩半的大刀撿回來收進箱子,聲若洪鐘,“還能是什么意思?要上了那小子的意思?!?/br> 瑓在一旁咬著手絹,一臉心碎,痛不欲生。 凜冷笑一聲,“別叫他小子,他若是有孩子,估計比萳還要大,這種老男人,皮糙rou厚,誰吃的下去?宿主要有那個意思,瑓怎么回回自薦枕席都被打得皮開rou綻?” 萳笑的花枝亂顫,“這能比?宿主一看就是只喜歡睡強者的人,這樣才有征服感。這個即曳是真的厲害,單手毀了我親手做出來的兩件兵器,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高手?!?/br> 竑收起雙劍,不耐煩地打斷這群人的對話,“叨叨叨叨,有完沒完,再廢話又要追不上宿主?!?/br> 萳把箱子扔到羌的背上,自己也爬上羌如同大山一樣開闊的背,像只小綿羊般拍了拍羌,“走吧?!?/br> 即曳在搖晃中迷迷糊糊醒過來,不過沒有睜開眼睛,連呼吸都保持著沉睡時的平穩,豎起耳朵聽了聽周圍的動靜。 搖晃不甚規律,有噠噠馬蹄聲傳來,是在馬車上。馬蹄聲里,有隔得更近的呼吸聲,馬車里還有個人。身體試著輕輕顫了顫,空落落的柔滑觸感,脖子,手腕,腳踝處有重物壓制,很好,自己一/絲/不/掛,還被鐵鏈鎖了起來。丹田空空如也,渾身和條軟綿綿的布匹般無力,更好了,武功被封的很徹底,還灌了軟骨散,沒有個三五日,自己是絕對跑不脫了。 即曳嘆著氣睜眼,想看看一直坐在床邊不動彈的人究竟是誰,卻發現自己并不認識這人。是個長相不錯的男人,眉飛入鬢,目光如刀,正一眼不眨地看著沉睡的即曳。 即曳被他看的很不爽,被鐐銬固定,頭只能揚起來一點點,“你誰???” “嗯?”男人面露詫異。 聲音一出,即曳立馬認出了這是誰,認命地倒回去,被子里的腿一踢,“cao!”鎖鏈被他的動作帶的稀里嘩啦的響,非??床黄鸬孛暌晲澵?,“有必要鎖成這樣?” “不好抓的人,費心鎖的嚴實些,以防后患?!?/br> “為自己的沒用找借口而已,最看不起你們這些人?!奔匆匪帽惩?,想翻個身都不能,又是一句罵聲,“給老子松開,老子要小解?!?/br> “憋著?!?/br> “cao/你老母!悵亓你有沒有點人性?” “沒有,你咬我?” 即曳氣的像狗一樣對悵亓齜牙咧嘴,如果能夠得著,說不定真會撲上去亂咬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