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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從上下壓制,變成側躺摟抱。棲月的手在她背后輕輕拍著,“睡吧,下次別隨便喝小曒的酒?!?/br> 慕容曒的酒全部有劇毒,因為你的體質,才沒有當場七孔流血而亡。這句話棲月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享受著懷中的冰涼,伴著自己平穩的呼吸,以及懷中小人兒的各種心不甘情不愿,沉沉入眠。 華陽宮是皇宮諸多寢宮之中除了皇帝住的紫宸宮,長公主永安的瑤華宮之外最巨大的宮殿,其中的清心殿建在約三丈的高臺之上,臺上全是火麒麟腳踩祥云的漢白玉浮雕,高度只比紫宸宮低了三尺,足見這座宮殿的地位和重要性。 原本華陽宮是皇后的住處,到了宣文朝,因為寧王的一句“這處看風景不錯”,皇帝便把宮殿賜給了寧王,高臺之上一應與鳳凰有關的事物或雕刻,全部換成了火麒麟。慕容曒干的這件事無疑是藐視祖訓祖制,皇后遷宮就罷了,王爵的八爪龍圖騰改了也罷了,為了寧王長住皇宮這件事,整個后宮都做了巨大的調整,東邊只留華陽宮與瑤華宮,其他地方全部拆除推平,重新造出園林般景致,以兩宮為中心,大興土木;與此同時,西邊除了紫宸宮,重修六宮出來。也就是除了三宮,中軸線上的大殿,其余的幾乎全變了。 這算是慕容曒上位后做的第一件荒唐事,當年鬧得物議沸騰,皇帝卻一意孤行。也許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不滿意皇宮的格局了吧,不然也不會這樣大刀闊斧的改動。 天邊露出第一絲曙光,清心殿里昨晚點的燭火早燃盡了,不甚明亮的殿中,那張為棲月量身打造,從頭到腳都是特殊材料的大床上,酈清妍努力了許久,才終于翻了一個身。頭痛欲裂,口干舌燥,渾身冰冷,眼前飄來飄去的全是幻影,酈清妍難受的快要死了。 口口聲聲說只要抱著他睡一晚上就沒事了的棲月,天沒亮時在酈清妍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幾乎把她吸干,然后就不見了蹤影。疼痛和刺骨的寒冷無法忍受,酈清妍抱著自己的頭,手腕上傷口處胡亂包扎的布條在鬢角磨來磨去,連胸口的紫色石頭也添亂,變得比自己還要冷,懷念玄火巖的同時,殺了棲月的心都有了。 清心殿里一個下人都沒有,抱著火爐睡了一晚,酈清妍嗓子已經要干到冒煙。努力了好半天,裹著被子從床上跌下來,又一點點向擺放了水壺的桌子爬動,酈清妍已經放棄等待有人來發現自己的慘狀,再不自救,還沒疼死凍死,人先給渴死了。 因為主子不怕冷,清心殿從不籠火盆,殿里沒有棲月在時,空氣和宮殿的名字一樣冷。酈清妍一邊低聲咒罵棲月的冷血無情,出爾反爾,一邊用盡力氣往桌子方向努力。 快到了,就快到了,我的水……怎么又變遠了? 酈清妍遲鈍地轉著眼珠,看到把自己從地上抱起來、滿臉怒氣大聲質問著自己在干什么的人,滿腔怒火化成嘶吼從干裂嘶啞的嗓子沖出來,“喝水!讓我喝水!” 接著有股冰涼的東西灌進嘴里,酈清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咽了下去,結果苦的直接哭出來,使勁躲開棲月還在灌自己的未知液體,不住哭嚷,“你走開,給我水喝,不要你,我要水?!?/br> “你安靜點!”棲月把人抱回大床,“蓬頭垢面,還在地上亂爬,像個什么樣子?” “要你管!”酈清妍的嗓子還在冒煙,眼睛里全是血絲,瞪著棲月要噴出火來,“無情無義的小人,你走!” “挺善解人意的一個人,怎么突然為了一杯水就變成這樣了?”棲月嘆了口氣,取了水壺和杯子,倒了一杯遞過來,“服了你了,不過是我喝你血不對在先,喝吧?!?/br> 酈清妍抱著杯子一口氣喝干,又伸出手,“還要?!?/br> 棲月給她倒滿,喝光,伸手,“還要?!?/br> 連喝了五杯才緩過來,酈清妍長舒一口氣,“復活了……”氣還沒舒完,眉頭已經擰成死結,“棲月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接著一頭栽倒在床上,暈死過去。 早就跟著棲月進來,但是一直躲在暗處的霜降這時才敢現身,冷冰冰的音色帶了幾分斟酌,“主人,這果子的汁液性子最烈,郡主原本就受不住,昨夜還飲了皇上的酒……” 棲月的眉心不比不省人事的酈清妍舒展多少,此刻正揉著發疼的額嘆道,“昨晚是我疏忽,讓她帶了那石頭一整夜,我知此乃下下之策,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遍L袖一甩,夾帶著少有的怒氣,“大雪小雪兩個人去哪里了?” 大小雪兩人走進殿來,撲通一聲跪在棲月面前,請罪道,“是屬下失職,錯估了石頭的效果,任長公主拿它換了玄火巖,釀成大禍,請主人責罰?!比潭度绾Y糠。 “之前尋到這寒靈石時,本王是怎么和你們說的?” 二十四暗衛對棲月何其熟悉,對方一旦本王自稱,就代表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大小雪抖的更厲害了,聲音也開始打顫,“主人說,這石頭一定不能讓郡主碰到?!?/br> “那你們好好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大小雪同時把頭砸在地面上,“請主人責罰!” “該怎么罰自行去找小暑,再有下次,你倆哪里來的,給本王滾回哪里去?!?/br> 霜降沒有出聲為二人求情,此刻求情無異于雪上加霜,等到兩人都出去,棲月情緒平復些許,才開口,“主人要不要……”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棲月知道她要說什么,“現在做的話,有幾分把握?” “只得四分?!?/br> “那就不要,等到無法再等的時候,盡最大努力吧?!?/br> “屬下知曉?!彼涤杂种?。 “說吧?!?/br> “若真到了那種地步,霜降無法保證一定能留住郡主的命?!?/br> “我知道……” “讓屬下為郡主失針吧,主人請回避?!?/br> 棲月從大殿走出來,看見由大堆宮女護擁而來的永安。永安看到在床上躺了兩天的皇兄終于豎著出現,一個興奮,往棲月懷抱直撲而來,卻恰好在離他只有小半步的地方止住腳步,“二皇兄,你的病好了嗎?” “好了?!睏掳阉饋?,“安兒又可以放心抱你的二皇兄了?!?/br> 永安拍著手掌,“果然安兒是對的,把jiejie帶進宮,皇兄的病就會好。咦,對了,”向四周看了看,“jiejie呢?怎么沒和皇兄在一起?” “她……她昨晚和小曒喝酒喝的太多,所以還未起床?!?/br> “jiejie居然和安兒一樣喜歡賴床?!庇腊残ζ饋?,在棲月懷里往下溜,“我去叫她起床,今天御膳房做了許多新的菜式,她肯定沒有吃過?!?/br> 棲月拉住她,“別去,她醉的厲害,霜降正在里面給她失針解酒?!?/br> “真的?”永安一臉懷疑,“其實事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