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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很輕很輕?!膀_你的。我誰都不救,只救我自己?!?/br> 棲月見她開始胡言亂語,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你累了,快睡吧?!?/br> “你真暖吶?!贬B清妍非常堅信這是夢,肆無忌憚地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真想就這樣抱一輩子……” 棲月抬起的手頓了頓,又輕輕落在酈清妍背上,“睡吧,我不走?!?/br> 酈清妍躺在棲月溫暖的臂膀里,呼吸逐漸平緩,陷入熟睡之中。 棲月沒想到自己也睡著了,第一次抱著人入眠,居然睡得這樣好,一夜無夢,直至被屋外丫頭們來往的腳步聲驚醒。 天已微明,懷中人依舊睡得安穩,棲月輕聲起身,理了理衣裳,從后窗跳出去離開。 結果酈清妍睡到巳正都沒醒。 一開始弄香以為她因為昨晚忙的太累,又歇的晚,所以容她多貪睡一個時辰。后來發現不太對勁,連著叫了三回都沒把人叫醒,才著急起來,一頭讓人去同溫闌說明情況,另一頭派人去浣花草堂請姬無病過來。 溫闌委實沒有想到酈清妍會虛弱成這樣,昨晚分開時只是臉色不好了些,溫闌自己那會兒也頭痛的厲害,相信了酈清妍那句休息一晚就會沒事的話,此刻看到她似沉睡更似昏迷躺在床上,心疼到無以復加,恨死了那個因為救聆昐心切而忽略酈清妍究竟給她喂了多少血的自己。 將將采藥回府,聽下人說完昨夜王府里浩劫的姬無病滿頭是汗地被卷珠拉進屋里,一通切脈,大呼不好,飛快寫了一張方子,讓川谷馬上回去抓齊藥拿過來,趕緊煎了給酈清妍灌下去。 溫闌抓著他問究竟是什么情景,姬無病痛呼,“氣血兩虛,危在旦夕!” 震的溫闌半天說不出話來。 姬無病一邊準備煎藥的器皿一邊念叨,“這可如何是好,好容易收了這樣天分的徒弟,千年難遇的人,就要活活被你們給弄死了。昨晚為何我不在府里,真是我此生最大悔矣!” 溫闌努力保持平靜,“你可有法子救她?” “只能盡此生所學罷了?!奔o病嘆氣,“若是炎性男子在就好了,飲下他的血,敵萬千良藥?!蓖纯鄵u頭,“偌大天地,人海茫茫,又要去哪里找那個極炎的男人呢?!?/br> 若是酈清妍醒著,定又要嗤笑他:師傅您真是庸醫,遇著什么都用人血來治,你那響徹天下的美名究竟是怎么來的? 聽到這番話的篤音不等溫闌吩咐,就找來小暑,懇切道,“我知夏部首尊大人定有法子面見寧王殿下,還望大人務必請來殿下?!蹦┝?,不放心的加了一句,“若實在請不來,還請帶殿下的一盞血來?!?/br> 小暑昨晚跑了兩趟,現在又要跑,實在有些不耐,又想到這女的是主人極重要的東西,百般嫌棄地感慨了一句,“身子弱成這樣,還算什么靈藥?!敝髽O不情愿動了身。 已經是這樣十萬火急的當口了,那個側妃劉宓居然跑到酈清妍睡的屋子這邊來。昨天先是傷心,后為聆昐快要死了的狀態所嚇,溫闌又不許她靠近,開始治療后就把她趕出了屋子,所以沒怎么看清楚聆昐身上的傷。今日一早過去,為了傷口恢復,聆昐只著褻衣褻褲躺在床上,渾身上下縱橫交織的傷口差點把劉宓嚇得直接暈過去。 酈清妍的狀態不好,她的丫頭就全過到新屋子這邊來照顧她了,聆昐身邊是她自己的貼身丫頭,全部從斜陽閣搬到碧紗櫥這邊來,外加呂貫中加張笙和一干藥童仔細看護。 劉宓見聆昐只昏迷不醒,喚她也沒有反應,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她何曾見過這樣慘烈的傷,只以為心肝寶貝的女兒要不行了,跌跌撞撞就跑來找酈清妍,求她救命。 篤音把她攔在門外,不讓她進去。劉宓氣急,罵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欄本側妃?那丫頭的血既然能救命,再取一些給聆昐喝下又有什么要緊?她能來王府還是托了昐兒的福,怎么,因為能給娘娘治病,此刻又拿喬起來了?” 屋里的拾葉弄香捏著拳頭,忍無可忍,有生以來第一次忘了尊卑,十二萬分的想出去罵回去,然后再抓著她狠狠揍一頓。 在兩個大丫頭就要忍不住之前,溫闌先出去了。劉宓看見她如同看見了救星,撲過來就說,“jiejie,快讓那丫頭過去瞧瞧昐兒吧,起不來?起不來也沒關系啊,取了她的血端過去給昐兒喝也好??!” 溫闌抬手,給了劉宓一巴掌,打得對方半張臉都紅腫起來,整個人直接傻了。 “妍兒昨夜差點被你女兒吸干,此刻生死未卜,你居然還要取血,劉宓,你的女兒是女兒,別人的就不是了么?”聲音如此冷冽,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溫柔和氣的模樣。 “可是,可是昐兒就要死了??!”劉宓跪在溫闌腳邊哭嚎。 “昐兒死不了,喝了那么多血,要死也是因為喝過頭活活補死。我讓你做側妃是因為你向來穩重。身為慶國公府嫡女,若是是這點場面就穩不住,這側妃之位你也不配坐著了?!?/br> “昐兒是妾身的女兒啊,娘娘,妾身看到她的那些傷,如同傷在自己身上,哪里還能冷靜?”劉宓哭的撕心裂肺。 溫闌俯身,單手托起劉宓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聲音更加冰冷了?!拔艺f了昐兒沒事,就是沒事,你只要回去按照幾個大夫說的好生看著就是了?!笔帐?,把劉宓的臉扔的偏向一邊,“還有,若要找白降麻煩,最好死了這份心思,他為救昐兒武功盡毀,你要去爭執什么昐兒清白,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就滾回慶國公府去。昐兒也沒你這樣沒用的娘親?!?/br> 篤音止不住嘆氣,劉宓這回惹怒的不是溫闌王妃,而是十二禤閣閣主。見那蠢女人還要說,隔空彈了她的xue道,把她打暈了。 “拖下去,若她繼續哭鬧,不許她見昐兒?!睖仃@冷聲吩咐。 篤音半點聲音都不敢弄出來,生怕惹得溫闌更加生氣,拎起劉宓就退下去了。 小暑進了皇宮,沒在棲月慣常待的地方找到他,一問侍從,不由萬分哀嘆自己的不幸,鼓足勇氣,往棲月所在之處走去。 棲月正在永安的瑤華宮里陪著她下圍棋,永安的棋藝很差,總是悔棋,悔到最后還是要輸,直接使小性子,兩條胳膊往棋盤上一扒拉,將棋局掃的亂七八糟。 棲月把手中未落下的墨玉棋子扔回罐子里,笑她,“教了你四年了,還是這個樣子,你說,你怎么偏就學不好?” 輸了的永安趴在棋盤上,歪著腦袋看著棲月,“安兒不擅此道,再教也是沒用的。也只得二皇兄寵愛安兒,一直耐心教著?!?/br> “既然知道我寵愛你,平日里還不乖些?凈給我惹禍。說吧,昨日莞貴妃收到的情信,落著我的名字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