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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葉在一旁點頭,“我也覺得是?!?/br> 弄香瞪拾葉,“不兇一點,怎么管的住你們這群不聽話的?!?/br> 拾葉笑著跑了。弄香示威地看了酈清妍一眼,走去外間的美人榻上休息了。 酈清妍抱著被子里的湯婆子,這幾日也不知怎么了,變得更加怕冷,沒有聆昐那個小火爐抱著,的確有點不適應。溫闌將自己是寒女的事情瞞的非常嚴實,不然自己這里早被各式各樣的人擠爆了,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的藥用價值所來,也要來看個稀奇。酈清妍告誡自己,要快些強大起來,這樣即使有一天脫離了溫闌,也不至于被人天涯海角地追著。 變強大……嗯,明天繼續壓榨姬無病,把他剩下的秘方全部學到手,試試煉煉防身的毒,讓壞人近不了身也是好的。酈清妍心寬地想,目前還有溫闌護著,不用擔心安危問題,繼而在顛來倒去的未來展望中睡著了。 這日晴朗,麗日和風,莊夢玲帶了大丫頭浣溪,二等丫頭蕊珠,坐了馬車,去東市的綢緞鋪子采薇閣取幾天前訂下的幾匹緞子,之后順路又去玉器店里挑幾樣時興的釵子回來戴。家里頭統一打的首飾都太繁重奢華了,實在不適合日常佩戴。 莊夢玲想起那日酈清妍來,頭上簡單的一個高髻,兩支并排的羊脂玉釵,釵頭浮雕梨花,真是洗凈鉛華的好看養眼。天天滿頭金銀的,莊夢玲也膩了,興致突發想學酈清妍的妝容。 玉器店里今天生意不怎么好,寥寥的幾個人。莊夢玲坐在二樓用大屏風隔出來的雅間,一件件看著副掌柜呈上來的精品。似乎都不怎么好,沒有幾件看得上眼的。玉店副掌柜一看莊夢玲那個穿戴,就知非一般人家,生怕得罪了惹事,耐著性子為她介紹,撿著精品往上端。 樓下突然沖進來一隊人馬,都穿著鎧甲配著長劍,不像是普通的衙役,進來后還算客氣,沒有到處亂闖。為首的是個身材健碩的青年,向著迎上去的掌柜掏出令牌,“我乃御林軍右副統帥鄞炘,皇宮中遭竊,追賊人到這處消失了蹤跡,望老板行個方便,讓我們搜上一搜?!?/br> 掌柜倒也通情達理,“官爺只管搜便是,只是別碰著小的店里的東西,不影響小的繼續做生意就成?!?/br> 鄞炘道,“得罪了?!笔忠粨P,身后的人快速進店,往各個角落去。店里本來除了二樓的莊夢玲就沒有什么人,搜查起來很是方便。 莊夢玲心里慢悠悠地想,皇宮戒備森嚴,居然會在大白天遭賊,還追到了這兒也沒捉到,皇宮尚且如此,皇城里其他地方的安全真叫人心憂。 蕊珠尚小,今日跟出來原是散心玩耍的,見此陣仗很是害怕,緊張地拉著浣溪的袖子,“小姐,浣溪jiejie,咱們回去吧,這些官兵看著好兇好可怕?!?/br> 莊夢玲笑著安撫她,“此刻咱們要出去也是走不了的,別怕,咱們又不是竊賊,不會被捉了去?!闭f著話,拿起一支紫檀木鑲嵌雞血石的精巧簪子細看。 話音剛落,隔壁傳出一聲粗嘎的笑,“真是個大膽的小姐,你既不怕,便幫我一幫吧?!?/br> 一陣雄厚掌風刮起,格擋在中間的黃梨花木嵌琉璃的屏風應聲而碎,莊夢玲甚至連人影都沒看清就被整個提了起來,從二樓直接丟了下去。 “小姐!”浣溪蕊珠齊聲尖叫。 莊夢玲帶出來的護衛全在店外等著,即使聽到動靜,哪里能趕得過來,兩個丫頭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姐落下樓去。 鄞炘正立在一樓中央,聽到動靜,如同一只迅猛的獵豹原地彈跳而起,飛身接住從二樓掉落的莊夢玲。與此同時,一掌打碎屏風的男人足尖在隔板上一點,離弦之箭一般從二樓的窗戶跳了出去,飛快消失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追!”鄞炘看著竊賊消失的方向沉聲命令,手下之人忙追了出去。鄞炘這才發現方才下意識接住的人還在自己臂彎里一動不動,低頭一看,原來是被點了定身xue和啞xue??吹綄Ψ奖粐樀牟惠p,又定的難受,鄞炘猶豫了一瞬,道一聲,“冒犯姑娘了?!辈⒘藘芍冈谇f夢玲背后飛快點了兩點,使其恢復自由。 能夠動彈的莊夢玲立馬從鄞炘懷里退了出來,行了非常完整的一個禮,“謝公子救命之恩?!?/br> 鄞炘見她無恙,便笑了笑,“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姑娘膽色過人,鄞某佩服?!?/br> 莊夢玲問,“公子姓鄞,可是開國郡公鄞家?” 鄞炘點頭,“姑娘問這個作甚?” 莊夢玲回答,“公子大恩,小女改日定登門致謝?!?/br> 康郡王府莊家上一代的嫡女莊慈,也就是莊夢玲的姑姑,正是開國郡公家的大夫人,這鄞炘是次夫人生的,兩府平日里走動不多,以至于莊夢玲和鄞炘之前從未見過。 鄞炘道,“為匪徒所傷這樣的事,傳出去于你聲譽不利。姑娘的謝意鄞某心領了就是,登門致謝就不必了。捉拿竊賊要緊,鄞某去了,姑娘自便?!闭f完,抱拳一禮,大步走出大門,上馬離去。 浣溪和蕊珠從樓上奔下來,七手八腳的給莊夢玲整理衣裳頭發。莊夢玲吸了口氣,“回馬車吧,也沒有興致繼續逛了,這就回去吧?!?/br> 一上馬車,莊夢玲哎呦一聲,軟倒在了車里,嚇得兩個丫頭手足無措,圍上來擠在她身邊上上下下仔細檢查。莊夢玲抓住她們亂摸的手,緩了口氣,“后腰和肩胛骨那塊,疼死我了……浣溪你瞧瞧,是不是剛才從二樓掉落的時候磕著了?!?/br> 因為是在外頭,不方便寬衣解帶,莊夢玲只解開了領口,讓浣溪斜著看了一眼。 “可不是磕著了?青了好大一塊兒,這是被歹人抓的,還是那公子接小姐時碰著的?”浣溪看到自家小姐凝脂一樣嬌嫩的皮膚上腫起來一大塊淤青,眼睛都心疼的紅了。 “是被那歹人推倒的屏風砸的,腰上是被鄞炘接住時磕的,他那手臂玄鐵一樣硬,攬住我就跟撞上欄桿,還不如直接讓我掉地上呢?!鼻f夢玲疼的齜牙咧嘴的,車上沒帶藥油,要忍到回家才能治療了。 “小姐可知那二樓有多高?直接掉下來,怕是半條命也沒了,虧得人家鄞公子接住了您,您還在這里發牢sao?!比镏猷洁??!爸皇撬蔡粦z香惜玉了,用這么大力氣去接?!?/br> “罷了罷了。他說的對,這樣的事傳出去的確于我名聲不利,回去后你們也管住嘴,只說我從馬車上踩失了腳,跌了一跤?!辈恍⌒呐さ窖鼦U,又是一陣惹得淚花直冒的疼。 莊夢玲受的只是皮外傷,因為皮膚過于嬌嫩,又從來沒有受過什么傷,所以看起來格外駭人而已,回到府中擦了藥酒,歇了一個安生的午覺,就恢復如初了。聽到大哥莊夢蕭帶了兩只五彩鸚鵡回來,說是會念詩,格外的想去看,若是能討一只過來玩幾天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