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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永無止盡的黑暗邊緣,看不到一絲光明,甚至連灰色都變得奢侈。那樣的痛苦,很容易將人逼瘋。墨梵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在他發瘋之前,他遇到了墨韶,對方用自己有限的力量,為他撐起了一方溫暖的天地。墨宇凡卻沒那么幸運,他遇到白淵的時間太晚了,早已身陷深淵,無法自拔。更何況,白淵不是墨韶。“那我們走吧。我沒法眼睜睜地看著你躺在別人的實驗室里,任人宰割的模樣……”墨韶笑了笑,道。未來會如何?他無法預測,他只想跟隨自己的心,做一次不會讓自己后悔的決定,僅此而已。“好?!鄙倌贻p聲應道,隨后將人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地朝著樓梯口的傳送陣走去。詩人已經一手抱著光腦,一手拎著黑毛球,等了有一會兒了,看上去特別耐心的模樣。傳送陣開啟后,不過眨眼間的工夫,他們就到了存放七彩能量石的巖漿池前。山丘似的七彩能量石,在整個幽暗通紅的空間中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墨韶再一次面對這足以讓無數異能者為之瘋狂的天地瑰寶,卻沒了初見時候的激動。雖然白淵沒有明說,不過他也猜到了,這些七彩能量石,最初改變了人類的基因,使得異能者誕生,可能量始終要遵循守恒定律,此消彼長,一個圣階異能者的誕生,也就意味著,更多的異能者被限制了突破和晉升的可能性。所以,墨宇凡之后,天階中期以上的異能者數量越來越少。墨韶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可如果不讓墨梵突破圣階的話,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去死……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喂,別磨蹭了?!卑诇Y的聲音再度響起,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凝重,“我有件事忘記告訴你們了!”“什么事?”詩人問,一邊活動著筋骨,似乎隨時準備動手。“小梵身上的封印,原本我是壓制不住了的,不過在他跟韶韶你交合之后,你們居然達到了力量共享,他的封印也漸漸穩定了下來,不過隨著封印即將消失之際,可能……”“可能什么?”詩人問。那邊,墨梵剛好伸手碰到一塊七彩能量石,聽到白淵的話,正打算收手,卻被墨韶忽然一巴掌招呼到了他的腦袋上:“別分心?!?/br>“會死?!焙诿騽傉f完最后兩字,就被詩人暴揍了一頓。“別聽他胡說,我不是好好的嘛……”墨韶趴在少年背上,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你要是再不快點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完蛋了……”“好……”墨梵咧嘴,應了聲,手中的能量石在被他碰觸之后,立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消失,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巖漿池東面坍塌了一角。“靈力失控了,喂喂,小梵,你悠著點……”啊。白淵的最后一個字沒發出聲,因為他清晰地察覺到,這邊四個人的氣息中,明顯少了一人。2分之1神域第132章十二年后墨韶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陽光有些刺眼,肚子咕嚕咕嚕叫著,這種饑餓的感覺,陌生而熟悉。他在床上滾了兩圈后,意識終于清醒了過來!這是什么地方?明亮的落地窗,柔軟的king大床,天花板和墻壁都是簡約又清爽的天空色,蔚藍中漂浮著朵朵白云,充滿了“童趣”的味道,他刷的坐起身,呆愣了三秒后,一把拽住自己的衣領。不知是誰給他換上的睡意,非常居家的款式,手感光滑柔軟,像極了真絲,卻又不是。胸,平的。手,沒變化。褲襠里面,小嘰嘰還在。可喜可賀。這么說來,他之前那種仿佛要死了一般的感覺,其實是……錯覺?!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他掀開被子,赤腳走在羊絨地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到落地窗前,這種腳踏實地,渾身暖融融的感覺,讓他有種“老子終于活過來了”的莫名其妙的興奮感。窗外,大片的綠茵地,郁郁蔥蔥,充滿了勃勃生機。他明白了,自己這是在圣帝斯山脈的地下宮殿的某個房間里面?大概是他昏迷之后,墨梵將他背過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睡了多久?怎么小梵不在,詩人也不再呢?真是倆坑爹的家伙!先去洗浴洗了個澡,然后換身衣服,咦,他的空間戒指呢?墨韶糾結的皺眉,難道是不小心丟在哪里了?真糟糕,那他豈不是要裸奔?算了,還是繼續套上睡衣吧,雖然穿著睡衣,噠著拖鞋到處亂跑好像很沒教養的樣子,不過反正也沒外人能看到。瞥了眼鏡中的自己,墨韶伸手捏了捏臉頰,這白白嫩嫩的小摸樣,其實看著看著也有點順眼,不過他還是無比懷念自己長大之后的樣子……突然--“??!??!啊啊啊啊?。。。?!”這殺豬般的慘叫聲,聽著真耳熟。墨韶轉身,打開浴室的門,伸長脖子往外面以瞅:果然是詩人那二貨。“韶韶,韶韶,韶韶,嗚嗚嗚嗚哇……”“哭什么哭啊,我還沒死呢?!?/br>墨韶咕噥了句,走了出去,然后,愣住了。這家伙,是詩人吧?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啊……他穿著一身非??ㄍ垡恋男茇堖B體衣,身后那個短短的小尾巴真是萌死人了,唔,品味變了好多啊,還有--“你的頭發,長的真快?!?/br>他明明記得,之前那個小光頭滑溜溜的,跟燈泡一樣,現在居然變成了生機勃勃的油菜田。頓了頓,在對方呆滯的目光,又補充了句:“發型不錯,天然卷神惡魔的,讓我想到了小梵小時候?!?/br>詩人:“……”墨韶直接繞過自家小伙伴,走到衣櫥前,原以為里面應該是空的,打開一看,樂了,好多童裝啊,詩人身上穿的那套熊貓衣,里面還有一套,他笑了笑,去了一套童趣十足的狒子玩偶裝,換上。偶爾幼稚一回,其實也沒啥不好的,對吧?“啊,韶韶!”足足過了三分鐘,詩人這才回過神來,表情復雜到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地步。墨韶看他一會兒驚詫,一會兒驚喜的仿佛要暈過去的樣子,不由得想到了三個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