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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這般“愛的蹂躪”,詩人伸手摸了摸腦袋,居然連抱怨都沒一句,抱著光腦,追上墨韶的腳步,走出了房門。下樓的時候,他們見到了方琪,跟初見時候的貴婦截然不同的形象,她面色蒼白,沒有化妝,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看上去一夜間蒼白了十歲,渾身浸yin在一股頹廢和消極的氛圍之中。不管凌武峰最終為如何,方琪作為凌哲云的親生母親,大抵是不會有什么事的,不過從今以后,她也只能當一位不問世事的閑散貴婦人了。墨韶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以凌哲云的性格,應該會好好地供養著他的母親,不過這位曾經風光無限,地位幾乎可以稱得上凌云城第一夫人的女人,從今往后,大概要與自由絕緣了。“你要是看著她覺得難受,我就去幫你殺了她,可好?”“……你說什么?”墨韶驚詫地扭頭,以為自己幻聽了,這聲音確實是墨梵的,但——這股濃郁陰暗的反派即視感,究竟是怎么回事?黑發少年跟他一樣,雙手插兜,神情慵懶而愜意,線條柔和的側臉白皙無暇,他嘴角噙著一絲隨意散漫的笑,微微轉頭,黑紫色眼睛對上墨韶驚訝的目光,隨即撇撇嘴,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跟你開玩笑呢?!?/br>“……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br>“嗯。我就是不喜歡你老是盯著別人瞧,還瞧得那么出神,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br>嘖,這語氣聽上去真特么認真真特么深情??!墨韶覺得自己被天空突然劈下的一道驚雷給擊中了。“我就看了她一眼?!弊詈?,他干巴巴地說。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曾有人說,女人特喜歡無理取鬧,可他目前看來,喜歡無理取鬧的男人,似乎更多。所幸,掄起見風使舵,這位sao年也是個精通此道的主。“嗯。那就好?!?/br>不過比起詩人,少年的反應明顯還不夠諂媚。有點兒……得理不饒人?墨韶糾結了會,干脆地越過少年,拉著詩人往前走,將對方丟在后頭。凌哲云這會兒正忙得焦頭額爛,凌老爺子有心扶持他上位,正慢慢放權,讓他學著處理凌家的大小事務。少年找上門來的時候,他還愣了下,隨即想起了自己事先的承諾。不過——“關于那把七煞流火……”“嗯?”見對方欲言又止,墨梵困惑地應了聲。凌哲云嘆了口氣,隨后解釋起來:“我想,你可能已經聽說過,之前曾有三人得到了七煞流火。但他們……死的死,瘋的瘋,接著就有流言傳了出來,說這把劍是一把被詛咒的兇劍?!?/br>“既然如此,為何凌家還要在名劍大會上展出這把劍呢?”“因為七煞流火是凌家先祖留下來的?!?/br>凌哲云這說了這一句后,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了,他神情嚴肅地盯著墨梵,沉默了會,見對方態度執著,也不好再勸什么,親自領著人去了會展中心。“韶韶,凌哲云說那把劍是凌家先祖留下來的,難不成是圣殿騎士團的先祖?”“不知道啊?!?/br>墨韶懶洋洋地搖頭,他可以肯定的是,凌哲云有事瞞著他們。但看墨梵的表情,哪怕那把劍再有問題,他估計也不會放棄,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真有什么陰謀詭計的,他們這仨個臭皮匠加起來,還能破解不了嗎?“七煞流火,是墨家那位圣階異能者曾經用的佩劍?!?/br>少年的聲音突然響起,墨韶猛然一驚,發現詩人毫無反應后,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偷偷告訴他的。墨韶正準備再問仔細一點,恰好詩人的聲音在這時候響了起來。“韶韶,我查到了,確實是墨子嵐那邊出了紕漏,不過,不是他有意泄露了消息,而是……顧彤,你還記得不?”“記得。墨子清的老婆?!?/br>他以為,那女人已經死了,沒想到墨子嵐居然“大發慈悲”留下了對方的性命,結果,這難得一次的“善心”立刻糟了報應。“顧彤從墨家逃脫了?!痹娙擞终f。墨韶揉了揉額頭,覺得腦子有點亂,沒準不等他們趕到面癱那邊去,東大陸這邊就要天下大亂了。2分之1神域正文第122章幻覺七煞流火,這把充滿詭秘色彩與傳說的兵器,最終還是落到了墨梵手中。“韶韶,凌哲云怎么會那么干脆地將劍給咱們呢?”“你可以當做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br>在取劍的途中,凌哲云又勸了墨梵兩次,試圖說服對方換另外一把兵器,整個會展中心,適合地階火系異能者使用的兵器絕對不止這一把七煞流火,但不只因為什么原因,少年的態度格外堅決。“韶韶,這飛行器,唔,真不錯!”詩人坐在駕駛位上,笑容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墨韶贊同地點點頭:“不用花錢的東西,確實不錯?!?/br>雖說他們現在不缺錢,詩人還偷偷地給他們弄了套證件,設置了個人賬戶,戶頭里面的貢獻點一長串的零!可問題是,出了網上訂購之外,他們也沒需要花錢的地方。其實說穿了,還是作為劍靈的陋習作惡,習慣了“伸手拿”,要他們正兒八經地買東西,走正常程序,他們反而覺得麻煩極了。“才不是呢?!痹娙朔瘩g,“凌哲云那小子,還真是個大手大腳的主,他之前不是在樊迪薩的交易行買了不少好東西嗎?”“換個話題?!蹦厣焓峙牧伺脑娙说哪X袋,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再聽到跟凌云城相關的事和人了。“哦?!?/br>然后是三分鐘的沉默。詩人絞盡腦汁地想話題。墨韶無語地轉身,坐到了黑發少年身側,從離開凌云城之后,這家伙就有點……不對勁。他還真有點擔心了。會不會也中詛咒了?瘋了?傻了?還是被嚇到了?正胡思亂想著,少年突然抬頭,笑盈盈地望著他,卻沒吭聲。墨韶心頭一跳,直愣愣地望著對方,抿了抿嘴,問:“小梵,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嗯?!鄙倌晁妓髁藥酌?,嚴肅地點頭,“有?!?/br>墨韶一聽,連忙追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