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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了。“院子里打掃得很干凈,露天泳池的水看上去也是剛換的?!笨磥砟忧鍖λ@位“孤苦伶仃”的侄兒真是非常用心地照顧著。“嘖嘖!又不是他親兒子,他那么關心做什么?”詩人撇嘴,偷偷地掃了眼一言不發的少年,他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也已經從墨韶口中和自己收集的資料里面得知了墨梵曾在墨家經歷過的那些事,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簡直糟糕透頂!“或許是親兒子呢?!鄙倌旰鋈徊辶艘痪?。墨子嵐前腳剛死,墨梵后腳就被趕出了維希亞城,而他的繼母王雅麗卻安然無恙地留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那女人的心太狠了,墨韶也不會暗算設計她偷情被發現。偷情?不管真相如何,墨子清確實信了,二話不說,直接下達驅逐令,就像一個被戴了綠帽的丈夫。“小梵,你的意思是……”墨韶抬頭,正對上少年淡然自若的目光,心底不免一陣鈍痛,若真是那般,這差別待遇未免也太大了點!少年無所謂地笑笑,倏然低頭,親了親墨韶的額頭,聲音又輕又軟:“嗯?!?/br>只一字,落在墨韶耳中,打碎了他心底最后一絲僥幸,他猶豫了下,伸手抱住少年的脖子,將腦袋埋進對方懷中,同樣低聲地回復:“沒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睙o論將來發生什么,都會跟你站在一起。坑爹呢這是!這種第三者退散的氣場!嚶嚶嚶嚶,人家就不該跟過來呢!詩人委屈地咬著手指頭,腳下卻一步也沒停留,跟著前面那倆,一路穿過花園,潛入別墅,最后停在了書房門外。房門緊閉。“去敲門?!蹦仨嗽娙艘谎?。詩人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地瞪大眼睛:“我?敲門?難道不是應該偷偷地溜進去嗎?”“里面有人?!?/br>“我知道??!”墨子清一定就在里面,可問題是,他回來開門嗎?而且光明正大地敲門,對方來開門了,發現外面啥人也沒有,豈不是會……打草驚蛇?詩人雖然很想跟墨韶來一頓辯論,不過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在下一秒直接放棄了打算,走到門前,右手握拳,咚咚咚地敲在了門上。五秒鐘后,門打開了,一張稚嫩中帶著幾分傲氣的小臉出現在視線內,正是王雅麗的兒子-墨逸軒,他臉上掛著不加掩飾的厭煩,在發現門外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這份不耐煩瞬間抵達了極致:“搞什么鬼??!”“小軒,是誰在敲門?”墨子清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大伯,門外沒人,不知道是哪個嚇人故意搗蛋……”墨逸軒重新關上門,全然沒發現,就在那短暫的幾秒之內,已經有三個“圖謀不軌”的家伙溜了進來。“過來,繼續跟大伯說說,這兩天,老師都教了你些什么?”墨子清語氣和藹地招招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墨逸軒的揚聲就像看著自己調皮的小兒子那般寵溺。“大伯……我可不可以換個老師???”墨逸軒撅著嘴走了過去,熟練地爬到了男人的膝蓋上,繼續撒嬌:“墨瀾他對我一點都不好!還老是罵我是笨蛋!”“哦?有這回事?”墨子清疑惑地反問,墨家諸位長老里面,墨瀾是少數擁有異能的人之一,性格直率,為人耿直,如果說有哪里讓他不滿意的話,那就是墨瀾曾經一度對墨梵十分袒護。“真的!”墨逸軒故意加重語氣強調“事實”,那雙透著精明的眼珠子轉了圈后,哀怨地開口,“大伯,你給藍玉哥哥找了個美女當老師,為什么給我找了個糟老頭子呢?”“你這小東西,年紀那么小就這么色了???真是不知好歹,云夕再漂亮,那也是外人,墨瀾可是自家人,我還能害你不成?”墨子清一邊說著,笑著刮了下墨逸軒的小鼻子。至始至終,墨梵都在一旁看著,神色平淡地仿佛看著無關緊要的人,半晌,他笑了笑:“果然是父子情深啊?!?/br>墨韶微微抬頭,心疼地望著少年:“他不值得你難過?!?/br>“嗯?!币驗槲矣心憔蛪蛄?。至于其他人,那都是無關緊要的。“我們先回去吧?”墨韶遲疑了下,提議道。少年怔了怔,看向懷中的人,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好?!?/br>“喂喂!你們不是吧?就這樣走啦?那我們是來做什么的?”詩人還在狀況外,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墨韶終于善心大發,賞給他一記白眼:“我建議你去調查一下墨子清的原配夫人,就是如今的蕭家主母?!?/br>“啥意思???”詩人撓頭,卻是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打開光腦,如墨韶說的那般“研究”了起來。墨子清早年跟墨子嵐爭奪家主之位,斗得十分兇殘,他最終獲勝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娶了個厲害的老婆-顧彤,這個女人手段了得,尤其在籠絡人心方面更是無人能及。“顧彤,32歲,地階初期異能者,異能屬性是……催眠者?目前,下落不明中。她22歲嫁給墨子清,替他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和長女都是普通人,小兒子墨藍玉4歲時接受異能測試,顯示天賦極高,如今已是玄階初期異能者?!?/br>“嗯。就是這個人?!?/br>墨韶依偎在墨梵懷中,淡淡點頭:“催眠師從某種層次而言,其實是幻術的一種表現方式。墨子嵐去世后不久,顧彤也下落不明了。墨家雖然派出不少人在尋找這位失蹤的當家主母,但——”“墨子清并未盡心?!蹦蠼酉氯サ?,“知道原因嗎?”詩人坐在地上,看著那倆“狼狽為jian”的壞蛋,十分懵懂地搖頭:“為什么?”“因為真正的墨子清已經死了?!鄙倌瓿芭仄擦似沧?。“?。??那,那這個是誰?”詩人驚悚地捂臉,好一會兒,才顫抖著右手指向書桌后的男人。少年目光平和地看向一臉慈父模樣的男人,他曾經一度非常羨慕墨逸軒,有爸爸寵著,有mama愛著,幸福得像是生活在高高的云端,而他就只能站在泥潭里面仰望高處,父親永遠只會對他冷言冷語地呵斥,繼母看他的目光始終如同敵人,那個比他小一歲同父異母的弟弟從來就沒喊過他一聲“哥哥”,那張小嘴里冒出來的詞只會是掃把星,小賤人,雜種……而西苑的管家和傭人,每一個都用一副嫌棄鄙夷的眼光看待他。“他是墨、子、嵐?!鄙倌暌蛔忠活D道,聲音清晰,擲地有聲。從這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