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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底隱約有一圈紫紅的淤痕,像是被繩子捆出來的。鴇母一打眼瞧見了,蹙眉道:“那劉大人下手也太沒有分寸了,這叫你如何接新客?”從轎子里出來的正是眠玉,他困倦萬分地將手遞給一個龜奴,幾個人抬起他,鴇母將他身上隨便披著的外衣裹了裹,遮住里邊那青青紫紫沾滿濁液的身子,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猶帶殘妝的小臉,嘴角淤青帶血,像是被人打出來的。眠玉眼尾一挑,露出一個孩童般天真得意的笑容來:“我還怕他下手太有分寸呢?!?/br>小妍被鴇母妝扮一新,戰戰兢兢地跟著鴇母去見客。他只知道來的是位貴客,位高權重,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叫整個春城跟著倒霉。鴇母推門之前頓了頓,對他道:“記住了,在這位貴客面前,你叫做‘妍妍’?!?/br>妍妍與小妍也沒有差到哪里,小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便跟在鴇母之后推門進去了。客人著一身錦衣,披著一件華貴的織錦大氅,背對他們,望著窗外。小妍屏住呼吸,聽鴇母與客人見了禮,那客人轉過頭來,眉目英挺,鼻梁挺直。整個人身長玉立,一派高高在上的肅殺威儀,端的是個身居高位的人中龍鳳。客人見到來的是鴇母與他,劍眉微微皺起,冷聲問:“眠玉呢?”鴇母謹小慎微地回答:“眠公子貪睡起遲了,怕慢待客人,先叫樓里的清倌給客人唱支小曲解解悶?!闭f罷,不等客人怪罪,就將小妍往前推了推,緊接著道,“這是樓里唱曲的清倌,名喚妍妍?!?/br>小妍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位客人在聽見“妍妍”兩個字以后,似乎就舒展開了眉目,眼神溫和至極。他開口了,聲音也清貴無比:“顏顏?真是好名字。你會唱什么曲兒?”曲子也是眠公子一早選好的,是一闋江城子。小妍邊唱邊很是莫名,來青樓聽曲的,就算是讀書人也喜歡聽些眼兒媚、蝶戀花之類的曲子。雖說詞牌與曲詞并無多大關系,但終究限了曲韻,這闋江城子曲子又不纏綿又不凄婉,詞中也全是思鄉思歸的意味,這位貴客的喜好真是奇怪極了。隔著些房間,眠玉在自己房中聽見那邊傳來江城子的曲詞,便也跟著哼唱起來。他正唱的出神,有人打斷道:“你的嗓子都啞了,還跟著唱個什么?”眠公子嚇了一跳,回視來人,一臉絡腮胡須,長發披散在腦后,滿臉風霜,正經一個落拓羈旅客。對著這么個不速之客,眠玉卻情不自禁笑了,這一笑燦若春暉,明若秋月:“沈未宣,怎么我每次見你,你都是這么一副狼狽樣?”沈未宣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劍客,他本來是西盈的俠客,卻意外輾轉到大歷江湖中游歷,因為劍術超群,來挑戰的人無一得勝,漸漸成了大歷江湖中的第一劍客。他與眠玉也是意外結識。江湖宵小因為不能正面得勝,就給他下了毒,若不能及時與人交合,便會武功盡廢。那人的盤算是沈未宣向來窮困,想來去不得什么妓館解毒,若是不能解毒廢了武功當然最好,如若他強要了別人解了毒,那自己也可以將沈未宣強占他人的事情宣揚出去,讓他俠客之名盡毀。沒想到沈未宣輕功卓絕,此人下毒之后就跟丟了,只好暗恨而歸。沈未宣能夠解毒,當然全靠眠玉。當夜他昏昏沉沉,看見春城的樓號,依稀記得這是一家青樓,就翻了一個窗子,拉著里邊的人翻云覆雨一整個晚上。沈未宣并非不通情事,那夜雖然神志全失,一切只憑本能,但也知道身下的人似乎與別不同,既有與自己相同的器官,卻也有女子的水xue和一對驚怯的小兔子般的玉乳。他從未抱過這么柔軟又緊致的身體。陽物在那人身下的兩個xue里輪流進出,前xue濕熱綿軟,后xue緊澀嬌嫩,銷魂滋味,難以用言語盡述。而那人柔順烏黑的青絲灑了雪白的身子一身,纏緊了兩個人。迷蒙中他看見一對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眼角通紅,盈盈帶淚,似是痛極,又似是還要不夠。一個低啞纏綿的聲音軟軟的,話音末梢帶著鉤子一樣叫他:“好哥哥,再弄我,往深里弄眠玉,嗯,好厲害,眠玉要,要去了……”他于是也跟著叫那人的名字。眠玉。抱著那具綿花般柔軟的身體沉沉睡去時,沈未宣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當真便如眠枕著一塊溫香軟玉。作者有話說:出場兩攻一受,顧太后也是美人受里的一個。江城子其實也是寫情愛的良選,適合寫思鄉詞是作者隨口胡謅。眼兒媚和蝶戀花出了字面適合愛情,實際詞人拿它們填出來的詞并不都是情情愛愛。就當這幾個詞牌名也存活在作者的架空次元里好了……本文的角色在全文簡介里看,最后怎么配對沒想好,反正都是1v1,聽大家的=3=☆、公子眠玉:對皇帝曲意承歡,心上人在床下聽活春宮(大寫NTR)沈未宣自那之后,就成了名動京城的眠公子的恩客。但他心知自己算不上什么恩客,說來慚愧,他來去都不走正門,也從來沒有給過眠玉渡夜資。自從第一夜拿人泄欲、第二天又付不出渡夜資之后,沈未宣對眠玉滿是愧疚之情。倒是傳聞中認錢不認人的眠公子沒有為難他,笑嘻嘻地說前夜里滋味銷魂,他舒服的很,叫沈未宣不用放在心上。眠玉的滋味才真是很好。沈未宣自問不是熱衷那檔子事的人,但每當離開眠玉身邊一陣子,他就會情不自禁的開始思念這個人。但來的多了,他總會在眠玉的身上發現青青紫紫、被人虐打出的傷痕,他來的十趟里有八趟都是眠玉又因被做的狠了,不能接客,臥床休養,兩人才得以偷偷一敘。沈未宣看到他傷痕累累的樣子,覺得京城里的達官顯貴都是些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好幾次就要提著劍去行俠仗義,所幸眠玉次次都拉住了他。沈未宣扶著眠玉靠在軟榻上,眠玉噙著笑:“沈大俠真是藝高人膽大,可惜眠玉卻不能累你擔著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否則真要被你們武林中人千人指萬人罵了?!?/br>沈未宣嘆了口氣:“眠公子,那你就這樣一直做下去?”眠玉眼中一暗,問他:“原來沈大俠也看不起我么?我若不做這一行,又何來的人給你白睡?”沈未宣拂了拂他鬢角的發絲:“我不是看不起你,只不過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負?!?/br>眠玉惘然若失地靠在榻上,他不能相信情愛,又離不開男人,除了留在春城還能去哪里?既然做了卑賤的小倌,哪有他來挑客人的道理?沈未宣或許真的為他難過,卻不會真正理解他的選擇。明明已經可以贖身離開,卻非要留在春城里賣身。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