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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仍在翻涌沸騰的灼熱巖漿一般,隨時可能給什么觸發出來,毀滅一切。對凌飛寒來說,從住所到大殿這短短一段距離,卻是從未有過的刻骨煎熬。他步至大殿旁側,已覺身體撐到了極致,那拼命覆在其上的肅冷被內里的火熱消耗殆盡,肌膚上片片流火,每分每寸都在向外散發著情`欲的高熱。殿內陡然一陣喧嘩,“住手!”“停下!”等雜亂喝呼聲中,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如春雷乍綻,慷慨激昂地穿透一切障礙,刺入凌飛寒耳內:“玄冰宮主在哪里?你們這般敷衍于我,耽誤了時間我定要將你們個個碎尸萬段!”好大的膽子……好不知禮數的混賬!凌飛寒體內的高熱與這過于囂張的高聲威脅猛一碰撞,炸得他頭腦也脹痛了,一時又氣又怒,別說本就心懷怨懟,縱使此刻沒有這般煎骨熬髓的難受,也絕不會給那人好臉色了。他抬步走上階級,殿內鬧鬧嚷嚷正涌出幾個人來,乃是玄冰宮門人攔著那名為霍青的人,卻給那人蠻力推搡著一并走了出來。殿上視野寬廣,幾個人都是剛一出來便察覺他在下面。身著玄素兩色衣飾的悶熱急忙兩旁退開并整肅儀節,齊聲道:“宮主!”凌飛寒的面色再是紅白妍麗,此刻的神氣卻也是冰冷肅殺,毫不可親了。大殿臺階上站著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褐衣短打,腰插鋼刀,瞧上去直如山野村夫般毫不起眼。他也同那些門人一樣看到了凌飛寒,但并不認識,只下意識地瞇眼盯著,等聽得旁邊人高喊“宮主”之事,雙目才驀地一亮,疾上前一步,道:“你就是宮主?”他五官本是平凡得很,然而注意力這一集中,神情中便很有一種飛揚的味道,配合那風霜磨礪出的古銅色面皮,倒是耐看得很。只是在凌飛寒眼里,別說臉面,就連他整個人,看起來也只是惹人厭憎的一團障礙罷了。他沒有說話,那青年也毫不介意,三兩步飛奔下來便要抓他手臂,同時喜不自勝地道:“你總算來了。我等了快半個時辰,再見不到,可要連房子也拆掉了!”這人爽直得忒也過頭了,凌飛寒本來已在心中擬好了最精簡最穩妥的幾句話來打發他,被他這簡直稱得上是猛撲過來的舉動弄得一怔,雖急忙錯身避開,但豎起雙眉,亂紛紛的腦海中卻搜不出一句能用在此時斥責他的話語。陌生男子濃烈而灼熱的氣息還是拂過了裸露在外的面頰與手背肌膚,他當時已屏住呼吸,然而僅是這一點小小的擾動,便似已與自己體內沸騰著的欲`望共鳴起來。他連下腹肌rou也不禁緊繃顫栗了起來,迎著那青年疑惑瞧來的雙眼,幾乎有些恐懼,再倒退一步,啞聲斥道:“別碰我!”“什……”那青年――該就是先前所說的霍青――縱使生性爽朗,被他這一聲喝斥,也不禁一陣愕然,還要伸出去的手頓在半途僵了一忽兒,終于訕訕地收回來抓了抓頭發,難得有了一絲“做客”的局促。沒辦法,這個主人實在是太不友好,甚至至此也仍是橫眉冷對,絲毫沒有要緩和氣氛的意思。那霍青反應卻也迅速,見他毫不客氣,當即便抱拳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道:“晚輩霍青,拜見宮主。方才一時情急,冒犯貴門子弟及前輩,還望海涵?!?/br>他以晚輩自稱,這姿態一經整肅,禮節周到,言辭合度,倒真是無可挑剔,若還要過問他先前失禮之事,反顯得凌飛寒這位“前輩”小氣。凌飛寒本來也根本無心與他計較這些小事,只是此人氣息與玄冰宮門人普遍的清寒不同,略一接觸便引得他體內洶涌情`欲差點爆發,當下只要與這人離得愈遠愈好,便連話也不想回答。那霍青見他毫無反應,只眉峰緊鎖,雙目微紅地瞪著自己,也不禁有些心頭發憷,態度愈發恭謹,又道:“晚輩括蒼山應天臺門下霍青,聞持有墨玉玄冰印找到宮主,便可請得宮主出手,為人解決一個難題。晚輩師門遭逢大變,徒以余之力已無力回天,幸得門中長老指引,遂受命攜此玉印前來,求宮主助晚輩一臂之力,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他做人倒也豪氣大方,一面說,一面取出一塊嬰兒拳頭般大小,通體墨黑,光澤瑩潤的印章,托在掌上呈給凌飛寒。凌飛寒凝視那方玉印,道:“印章不假?!?/br>霍青大喜抬頭,道:“宮主答應晚輩了”凌飛寒右手一抬,要去拿它,但記起他身上那能引動自己情`欲的氣息,便頓在那兒?;羟嗫吹妹靼?,乖巧得很,雙手將玉印往前一送,遞到他的面前,道:“宮主若愿援手,這印章既是玄冰宮之物,我自然雙手奉還?!?/br>凌飛寒不自覺又要后退,但身子一晃,還是定住,反手握住袖口,以袖子裹住手掌蜻蜓掠水般往他手上一cao,拿回了墨玉印?;羟嘀挥X這位宮主的反應很是有趣,將自己當做滿身劇毒一般碰也不敢碰,也不知是什么道理。凌飛寒將印章捏在手心,目無表情地道:“印章不假,你聽說的消息卻是不實。送回印章我當感激,然印章來處卻有待斟酌。我不會幫你,姑且也不為難于你。送客?!?/br>霍青見他取走墨玉印,心中方自松了口氣,怎知這結果竟與自己所料完全不同,立時愣在當場。凌飛寒好容易將這幾句話說完,哪還想在此多耽,果斷轉身離去,那體內蒸騰翻滾的欲`望已然遏制不住。倘若那些欲念有形,他在轉身的那剎那,便要散出無數道猙獰的紅黑焰蛇騰空飛卷了。霍青反應過來,急的大叫一聲:“喂!”頓足拔起身形便要追去。然而玄冰宮門人先前未曾動手,乃是顧慮那方玉印在他手中,此刻玉印已由宮主取回――雖說處置得略有些冷酷無情,但細思情由也無可厚非,他們不必再受束縛,齊齊喝呼一聲騰身攔截。兩招過去,凌飛寒身影消失,已不知去向。————————熱血又蔫壞的攻君登場~4、一脫離那些門人及霍青的視線,凌飛寒便踉蹌兩步,就近扶著一棵樹幾乎軟倒在地。他之前所做的遮掩措施,就如同此刻全盤崩潰的身體一般毫無用處。汗巾仍系在大腿上,綁在那兒的東西卻脫離束縛,硬邦邦的在襠部頂起極為明顯的山丘。他兩腿發抖,胯下是前面脹痛,后頭空虛,兩相需求,卻都得不到滿足。他也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竟伸手下去捉著那物向腿間xue`口壓去,只想就此解決了這兩難問題。那物被他硬拽拉扯,難免疼痛,終究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