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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王玥臉上的擔憂并沒有因為徒暉的話而隱去,“我擔心的是有人借此做文章,我雖然不怎么愛關心政事,但為了科舉卻也不得不了解,我這些年冷眼看著,你那些兄弟漸漸長成之后,就有些人不那么安分了。也是你這幾年不太露面,外頭傳出來的消息不多,不過啊便是如此,我聽著也有些不像樣子,你啊,還是上點心吧!” 聽到王玥的擔心,徒暉卻不以為意,反而神秘一笑,道:“這事你不必多擔心,日后定有分曉?!?/br> 聽到他這般說,王玥便知道應該是他家另有安排,便閉了嘴巴,不再說了,轉而又說起這木蘭圍場的風光。 王玥從徒暉的表現中猜到這次的春獵只怕有些波折,他從徒暉那里回來之后暗中留意觀察,倒也發現了些許不同尋常的地方,不過很難從這丁點的蛛絲馬跡當中猜到事情的原委。 天子駐地發生大事,難免會影響京城局勢,王玥不免擔心京城中的父母和王家村的族人,好在他們現在不過是普通百姓中的一員,雖然平??雌饋碛行┎黄鹧?,但在這種波蕩當中卻更容易保住自身安危。 不過即便這般安慰自己,王玥還是很擔心,可這話也不好同人細說,徒暉倒是可以,不過他又忙了起來,他想不起來叫王玥,王玥便沒法子去和他見面,他也只能暗自焦急。 不過不等他擔心太久,駐地里便傳開了一股流言,而這流言卻恰是徒暉之前擔心的事。 “王兄快出來,陛下有圣旨傳下!”這日徒暉正在屋中作畫,卻被一人打斷了思路,抬眼看去,卻是同來的榜眼夏成,這幾日駐地里突然傳來一股流言,說是他王玥蠱惑太子殿下,貪圖玩樂,置陛下布下的任務不顧,太子殿下身邊的劉公公直言相諫,卻不想太子殿下根本不聽忠言逆耳,惱怒之下將劉公公趕了出來,甚至不許劉公公再近身伺候他,可謂是遠賢臣親小人是也。 這話一出,先不論太子殿下如何,王躍玥便先蒙上了一層侫臣的罪名。 因他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少不得有人心生嫉妒,如今見他有了挫折,自然緊緊跟上,在后頭風言風語,而且這個消息是有人有意放出,在后面推波助瀾,因此不過兩日,這個消息便在整個駐地里面傳滿了,王玥一下子出了名,比他考中了探花郎還要有名氣,他出去晃一圈,誰不在他背后指指點點,打個眼色,簡直跟現代的大明星出行一樣,若非駐地里規矩甚嚴,更過分的行為也有。 王玥心中猜著這恐怕與徒暉那天說的事情有關,難怪徒暉那天表現的那么激動,一點不像他平常那么冷靜,看來是早就料到了今日。 既然這個后果一如徒暉的心中所料,那他自然有解決的辦法,王玥便也不著急,見著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他也不生氣,每日只管自在的出門游玩,或是閉門讀書作畫,頗有幾分隱逸之士的風采。 與他住同院的幾位新科進士除了跟他關系一向比較好的夏成外,其余人都默默的與他拉遠了距離,甚至還有人當面斥責他為妄邪小人,要與他割袍斷義,還有人當著大家的面勸他要走正途,不要誤入邪道。 對此王玥也不過是一笑而罷,不過這件事也試出了真心,讓他知道這些新交的朋友當中有誰是能夠放心交往的。 因他這番風雨不動的表現,倒是有人頗為欣賞他的態度,覺得或許他是被冤枉的也未可知,當然,也有人覺得他是心虛所致,所以才不敢出言反駁,一時間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王玥靜等著徒暉那邊的反應,不過卻沒想到沒等到徒暉,卻等到了皇帝。 聽說有圣旨來,王玥連忙換了衣服,又抬出了案桌,焚香接旨。 圣旨的內容很簡單,卻是贊賞他關心太子殿下的身體,賞賜他的。 王玥原還納悶這圣旨的內容究竟是何意,只是他剛一起身,卻看見徒暉身邊的李想笑著迎了上來,道:“前幾日太子殿下忙于陛下布置的功課,飯也忘了吃,覺也忘了睡,奴婢們實在擔心太子殿下的身體,只是奴婢們到底位卑言低,勸不住太子殿下,又不敢驚動陛下,想來想去,便只好來尋小王大人,希望小王大人來勸勸太子殿下,誰知劉公公近來有病在身,不知殿下景況,咋聽說小王大人勸殿下出門游玩,一時誤會,便很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同窗平白受辱,殿下便生起氣來,劉公公脾氣又倔,這才一時沖撞了起來。奴婢便勸殿下,劉公公病才將將好,請殿下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別與他計較,殿下聽說劉公公病了,很是懊惱,吩咐奴婢請了太醫給劉公公瞧病,又吩咐劉公公好好休養,不必勞累,盡管使喚我們這些年輕人。說到底也只是誤會而已,誰料想竟有那起子小人黑了心眼,故意掩了事實,又胡造了些謊話,傳了出來,給殿下和小王大人身上潑臟水,竟至于外頭紛紛揚揚的,連陛下也驚動了,陛下垂詢,奴婢們不敢隱瞞,便將事情說了,陛下這才傳旨,賞賜小王大人,好讓小王大人的一片忠心不至于被人誤會?!?/br> 聽他這么說,王玥便連忙拱手,朝向皇帝行宮的方向行禮,拜謝了皇帝的恩寵,又同李想一起狠狠斥責了那些傳話的小人,又謝了黃麗拍過來傳旨的小太監,這才將幾人送走。 這下子皇帝表了態度,事情便算是落定下來,即便有人不相信那位公公的所言所語,也只能夠背后嘀咕,再不敢在外面亂傳話。 而王玥作為太子殿下的好友,現在又在皇帝跟前掛了名,一時間又炙手可熱起來,原先與他拉遠關系的人又紛紛湊了上來。 不過王玥吃了上回的教訓,雖還與他們笑臉相迎,卻再也不會自得滿滿了。 王玥這邊洗脫了冤屈自然十分高興,不過卻有人又要不高興了。 皇子的帳篷當中,五皇子的帳篷考的偏后,雖說他在幾位皇子當中算得上是極為得寵的了,母家也極為有優勢,比起前頭幾位兄長,在攀高踩低的宮中更受人歡迎。 但自古長幼有序,哪怕他比幾位兄長更為受寵,在帳篷的選擇上也只能夠往后口。 帳篷外的守衛嚴嚴實實的把守著,不讓人輕易靠近,帳篷內,五皇子坐在上首,地下老老實實的跪著兩個人。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瓷片從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臉上劃過,在他們身上劃出了不少的傷口,立時便有鮮血流出,不過兩人卻動也不敢動,反而頭垂得更低,幾乎快要趴伏在地上,完全不顧底下的碎片會割到自己。 “殿下息怒,”站在五皇子身邊的一個人走了出來,站在兩個人身邊,輕聲細語的勸道。:“這次不怪他們兩個,實在是陛下出手太快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五皇子打了個眼色,五皇子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