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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又重新回歸了安靜,王家的兩個小姐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準備留在娘家住上幾天,不過晚飯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出現,而是貼心的把時間留給了父母。 王子騰陪著夫人用過了晚餐,雖說已經是老夫老妻,但卻別有一番溫情,其中旖旎不可外道,就連丫鬟們只在旁邊看著也忍不住為此臉紅。 第二天早上,兩個女兒并兩個女婿陪著父母又是一番溫情另敘,到了晚上掌燈時分,王子騰這才抽出時間來與鄒城商談壽辰上發生的事情。 “昨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要灌酒探他的話?” 王子騰端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臉上沒有了在外頭的嚴肅,放松了許多。 鄒城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笑著問道:“昨日我觀東家心情并不舒暢,夫人壽辰,合家歡樂,原應該是歡喜的事情,東家又為何憂心呢?” 聞言王子騰臉上輕松的表情收了一收,眉頭也皺了起來,過了半晌,他嘆了口氣道:“先生于我并非外人,既然您問,那我就不瞞您了,昨天來的后輩您也都見了,我那兩個女婿不過是中人之資,靠著他們背后的家族勢力還有我的扶持才勉強到了今天的地步,要想指望他們能夠幫我,只怕還要等上許多年。我那個侄女婿,堂堂的家族繼承人竟然混到了大管家的地步,整日糾纏于庶務當中,這是一個男兒該管的事情?我那個外甥呢,又是個不中用的,整天盡干些荒唐事情,全指著我在背后給他擦屁股,好容易出個資質還算出眾的寶玉,卻全然已經被家里面的女人更寵壞了,沉溺于溫柔鄉中,日后怕也只是個胭粉老手罷了,也不中用。想我父親那一輩,雖比不上爺爺那一輩英雄輩出,卻也是人才不斷,固然其中有些爭斗,但是相互扶持之下,絕不容人小覷,為何到了我這一代卻只是我一人勉力支撐呢?” 這話問得鄒城有些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勉強安慰道:“俗話說得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東家有這樣的難處,像我,不也是有這樣的顧慮嗎?否則以我的性子早就辭了東家,歸隱山林,自在逍遙去了,哪里還會留在這里整日籌謀算計,為的不還是給那些后輩不肖子孫留一條路嗎?” 王子騰聽了這話勉強才有些安慰,大約是看到別人也有這樣的擔憂就覺得不單是自己這樣倒霉,心中就好受許多,但兩人又陷入相顧無言,各自嘆息當中。 過了許久兩人才勉強打掃好心情,王子騰便又再次重復前面的問題了,“你與我說說,你與那王玥談的如何?他這個人究竟值不值得我出力扶持,好歹也算是我的晚輩,比起外人又強了許多?!?/br> 鄒城苦笑的搖搖頭道:“倒沒怎么談他,反倒是談賈雨村去了?!?/br> “這話題如何竟扯到他身上去了?”王子騰對于自己的幕僚了解非常深,知道他并非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他愿意放棄早先計劃好的話題轉而將事情扯到賈雨村上,又利用上灌酒的手段,看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鄒城便將昨天與王玥談的事情全盤托出,待事情說完,王子騰身上的怒氣如同沸水一般,隨時可能漲溢出來,他冷聲道:“那賈雨村竟然將我像傻瓜一樣玩弄,實在可恨!” 鄒城趕緊低頭請罪:“這都是屬下的錯,如果我當時細心一些,能將事情查探清楚,就不會被他騙了?!?/br> 王子騰怎么會因為賈雨村的事情而遷怒于自己信任的幕僚呢,他趕緊開口,道:“這與鄒先生有什么關系呢,是那賈雨村太過jian猾,鄒先生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自然是想不到他私下里的手段的?!?/br> 雖然王子騰并不因此怪罪于他,但是鄒城仍然很覺得愧疚,這種事本該是他仔細查看的,但凡他細心一些,也決不會被賈雨村的手段騙過。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很小,但要是等到東家有事之時,這種小事也會成為壓低秤砣上的稻草,到時候他哪里還有臉去見東家呢! 再者說,他與東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東家要是有事,他也逃脫不了干系。 不過鄒城并非是沉溺于自怨自艾之人,發現自己做錯了事情,他第一時間就是立刻彌補,“屬下已經派了人到金陵去,東家在那里人脈廣,想要查出這件事情并不難,另外我也已經派人到刑部去打探,這個案子的判詞雖然荒唐,但是賈雨村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的判詞,肯定是要記在檔案中的,這些案件都要送往刑部備案,往刑部一查就能夠查出端倪來?!?/br> “金陵那邊只怕還要等上幾天,刑部這里可已經有了結果?” 鄒城點點頭,袖中拿出一張紙來,即便他早已經看過這張紙,對于上面的內容已經熟悉于心,要生氣也早就生氣過了,但是再次拿出這張紙的時候他的臉色仍然有點不好看,但在王子騰面前他還是強忍著怒氣,并沒有表現得特別明顯。 但王子騰是何等人,他對于鄒城的了解原本就十分深,又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自然看出了鄒城的心情,當下王子騰心中對于結果便已經有了猜測,因此在接過記錄判詞的紙張時不過大略掃了一眼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又在心里細細計較了一會,王子騰便已經有了決斷,他果斷的道:“這次麻煩鄒先生親自前往金陵一趟,去看一看賈雨村有何把柄顯露在外,要是能拿住就不必留情,直接將他參倒,這人不能多留,與這種人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我現在寧愿沒有助力,也不愿要這種隨時會反噬的助力。至于金陵府中的檔案,我記得還有一個族人在金陵府中任職,鄒先生去了之后找他,請他將衙門里的檔案修改一下,就按縱奴行兇來判,至于其他的知情人鄒先生看著處理,能利誘的直接利誘,不能夠利誘的你也可以用其他的法子,京城這邊交給我來負責,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在被人發現前解決掉?!?/br> 王子騰說的其他辦法鄒城自然知道是什么,雖然他不過是一個書生,但是手里粘的人血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對于王子騰說的方法自然不會留情。 倒是對于王子騰在京城這邊如何處理他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因此哪怕心中有諸多猜測,他也只是閉口不言,只管點頭而已。 兩人計較已定,只等過兩天鄒城便帶著人出發,因此王子騰便有了閑心去問他對于王玥的看法。 “不過是初接觸而已,談的又多是別人,哪里能有什么印象呢?” 王子騰知道他不愿意多說,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既然說上了話,總歸還是有幾分印象的,不過大略上談一談而已,又不是什么正經的問話,先生還怕出錯嗎?” 既然王子騰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鄒城便不得不談了:“他這個人,雖然接觸不多,但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