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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設立都察院便是監察文武百官甚至是皇帝,特別規定都察院的御史們每月必定要上一封奏折,否則就會以瀆職的罪名罷官。這位魯大人整整一個月不說話,大家都以為他是在準備大招,你們都不知道,當時好多權貴子弟都開始收斂自己的行為,就連皇帝陛下也謹言慎行,生怕被他抓住把柄,一時間京城上下的風氣為之一肅?!?/br> “難不成魯大人真的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君博文鋪墊得十分驚險,這讓兩位聽眾越發緊張起來,王玥忍不住問道,周潤新卻與他有不同的意見:“王兄,你沒聽到君兄剛才說這是學政官大人的一件丑聞嗎?若他當真是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會留下美名,哪怕是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天下輿論也會支持他的?!?/br> 王玥想了想,點點頭道:“周兄說的有理,君兄,最后到底怎么了?” “到了月底那一天,整個朝堂上上下下都在關注他的這份奏折,大家都嚴束手下,警告家人,不得在外為非作歹,還有私底下不干凈的人也都趕緊清查證據,生怕被他抓到把柄,可誰知他這份奏折上卻說了個讓所有人都震驚,也都沒有預料到的的事情?!?/br> “好了,君兄,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見兩人都有些不耐煩了,君博文便也不再磨蹭,直接道:“他上奏折參宮中的御廚給皇帝做御膳的時候,放的蔥花太多,浪費錢財!” “咳咳??!”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最開始的時候我不就說了,咱們這個學政官大人有個外號,叫做蔥花御史,就是這么來的呀?!?/br> “這…這這…這也太荒謬了!以他的家世背景根本不用懼怕朝堂之上的那些權貴人物吧?只要抓住任何一個人的把柄,參他一本便可立下自己的威名。哪怕是丟了性命,也可以留下一個美名,流傳千古,何苦要如此自毀,不但自己成了天下的笑話,就連家族也要因此蒙羞,當真是丟人!” 哪怕這個魯大人現在是他們的學長管主管著他們的前途,但是只要是聽到這個笑話的人都會看不起他們這個上司,甚至有些思想偏激的,只怕還會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頂頭上司是丟自己的人。 哪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位魯大人之所以上這一封奏折無非便是怕得罪人,可是如今朝堂之上,皇帝雖說比不上□□陛下的威名,卻也是個難得的明君,對于朝臣的諫書,只要有道理的他都愿意接受。 而且只要這個御史大人拿出的證據屬實,朝廷肯定要徹查的,根本不用怕人。 現在的朝堂又不是說昏君當政,jian臣當道,即便偶有疏漏之處,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們總有注意到的,肯定會聲援這位魯大人。 卻不曾想這位魯大人學識出眾,家世也好,更有一位好老師,還有那么多師兄在朝堂上,他卻如此膽小怕死,畏首畏尾,實在是有污讀書人的清名! “一想到要拜這樣的人做座師,我實在是有些心難平,我這邊回去跟家里講這次的院試我不考了,哪怕是多等兩年,我也不要再這樣的人手底下參加考試?!?/br> 三人當中反應最大的便是周潤新人,他是正正經經的書香門第出身,受儒家思想影響最重,也最看重這些風骨,對于這種人家出來的子弟,哪怕不做官,也要持身清正。 這倒不是說王玥和君博文沒有節cao了,這是因為王玥他來自現代社會,對于這種所謂的君子風骨,他感受到的很少,自然也不會太過在意,或者說有的時候他根本想不到這些,他身上有著現代人特有的自私和冷漠,他只想關注自己的一小家人,對于整個社會如何他是無所謂的,遇到這種事情他或許會跟著罵一罵,但真要做什么實質性的舉動,他卻會裹足不前,生怕為自己招來災禍。 他身上沒有那種所謂的敢為天下先的獻身精神,學政官的道德水平如何,他根本不會關注,只要能讓他考試過就行。 至于君博文就更簡單了,他的家人做的都是小吏,對于這些小官員來說,他們更關注的是眼前,根本沒有那么多長遠的目光,也不會關注天下如何,或許在他們看來有什么事情也有長官的擔著責任,他們這些小人物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管在后頭跟著走就行。 受到這樣的家族影響,君博文自然也不會像周潤新這般激動了。 不過兩人也十分聰明,他們都知道自己這樣自私的一面是不能夠露在人前的,因此一見到君博文這般激動,他們也跟著憤慨起來,但是他們一邊跟著周潤新指責這位魯大人,一邊又在勸周潤新不要那么沖動。 好容易讓周潤新的心情平復下來,但這時三人也沒有了繼續聊天的心思,周潤新拱手告辭,兩人交代好周潤新的下人好好將他送回家,相視一眼,都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但在內心里他們都對眼前的人又生出幾分警惕,剛剛才有些拉近了距離又突然變得遠了,畢竟小人和君子,他們都會選擇跟君子交往而警惕小人。 好好的一頓飯不歡而散,三人在這之后便再也沒了聚會的心思,都忙著準備考試。 院試提前的消息雖然沒有立刻放出來,但是很多考生都有自己的門道,私下里打聽到了消息,因此便都急忙準備。 雖然很多考生都選擇了隱瞞消息,但總有不怕事的將消息捅了出來,一時間迅速的在考生中間流傳開來,引得大家議論紛紛。 官府見這消息也隱瞞不了多久,而且謠言四起,未免生起波折,便直接放出了這個消息,院試便定在了五月初三。 有了之前的兩輪考試打的,大家也不驚慌,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考試,而王玥再次搬進了賈政的小院子。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便又到了院試。 同樣,天還沒亮,父子兩人再次啟程,前往禮房。 這一回不但王玥不在那么緊張,就連王狗兒也輕松起來,經歷過之前兩次考試一般的流程,王玥終于進入到了自己的考棚當中,這回他的運氣也不錯,分到的考棚雖然不像上一次那么好,但總算不在廁所旁邊,兩邊的鄰居們看起來也不像那么多事,這讓他松了口氣。 睡了一大覺,在天亮的時候聽到喧嘩聲,王玥便趕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涼水洗了個臉,打起精神來準備迎接考題。 院試同府試的題目一樣,第一道是默寫,第二道策論,第三道詩賦。 第一道十分輕松,很快便做完了,玥便直接看第二道策論的題目。 看到題目王玥便松了口氣,的確符合這位學生官謹慎的脾氣,雖說是策論,卻不討論朝廷的政令,也不討論朝堂之上發生的大事,更不是什么溜須拍馬,直接便是圣人之言的闡述。 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