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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番大事業等等。 所以這道題就是為了拍馬屁用的,基本上大家都能答出來,算是基礎題和送分題,在這種題目上是拉不開差距的。 第二題是五經題,題目是:“無稽之言勿聽,弗詢之謀勿庸?!边@句話出自于,意思是沒有經過驗證的話不輕信,沒有征詢過眾人意見的謀略不輕用。 明白了話里的意思,想拿分就很簡單了,先用先賢的話將這句話解釋一遍,再舉幾個先賢的例子,順便再表達一下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以及日后自己行事將遵循這句話的告誡之類的空話,分數就能夠輕松拿到。 相比起前兩道的簡單,第三道題就有點難了,“生之者眾,食之者寡”。 這道題出得很陰險,題干隱藏了,好在王玥書上的內容非常熟悉,這才一下子看出來了,這句話出自于,原話應該是“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縣令大人一定是故意的,你要是不知道全句,很容易就審題不清、亂答一氣。 這句話的意思是國家沒有無業游民,進行生產的人便增多;朝廷中沒有不切實際的官位,靠政府吃飯的人一定減少;不耽誤農事生產的各階段,農民生產自然會勤快;量入為出,理財者就可以從容不迫。 其實這句話闡述的便是儒家的小康大同的政治理想,其中又牽扯到如何治理國家,增長國家財富。 只是這個理想大家都知道,誰都能來說上幾句,但是要想答好卻很難,尤其難的是不落俗套。 當然,若是在會試或者殿試,王玥完全可以闡述一下具體的措施,雖然他本人并不擅長理財,不過現代信息那么發達,耳濡目染之下王玥還是知道一些現代的理財理念的,將那些符合這個時代規則的理財觀念闡述一二,便可從一眾考生中脫穎而出了。 不過現在只是縣試而已,完全不用那么深入。但是比起那些老生常談的儒生們,王玥的答案算得上是別出一格了。 最后一道題便是試帖詩,題目是“陰陰夏木囀黃鸝”,五言八韻,限用官韻,用的是仄起格。 題目出自于王維的,原句是“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詩中同樣需要如同八股文一般,需要破題、承題,這首詩的破題和承題,就是把命題的用字拆散分布在第一、二聯內,因此王玥很快就寫下了前兩句?。骸伴L夏千章木,濃陰百囀鸝。雙襟黃似繡,一帶綠成帷?!?/br> 破題和承題完成,后面的就十分容易了,王玥思考了片刻,便提筆寫下了后面的幾句:“葉暗佇蹤久,枝高送響遲。舌尖風剪剪,身外雨絲絲。坐宛遮云母,歌能斗雪兒。好音難自閟,炎景不曾知。楊柳三義路,櫻桃四月時。幽情煩鼓吹,寫出畫中詩?!?/br> 再仔細審查一遍,發覺無誤之后,王玥又將之前寫的三篇文章檢查了一遍,看看上面是否有需要避諱的地方或者用詞不當的地方,又修改了幾個字,再三確定之后,這才將草稿紙放下。 而這時已經到了中午,太陽已經高高升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相比起來,那些坐在陰影中的考生就比較難熬了,王玥注意到有很多考生在不停的搓著手跺著腳,這個時候王玥就越發感激君博文了。 王玥把書桌收拾干凈,伸手從籃子里拿出備好的點心,不過點心已經被負責搜查的衙役捏的粉碎,只是勉強能吃而已。 王月看著已經成了粉末的點心頓時失了胃口,不過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講究了,勉強自己吃了幾口,好歹墊了個底,又喝了幾口水,把肚子填了個半飽。王月這才將東西放回籃子中,又將宣紙鋪好,磨好了墨,對著草稿紙一筆一劃十分認真的謄寫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交卷,而對于那些提早交卷的縣令大人都會留下來問上幾個問題,注意到這個現象,很多人都加快了手速,大約是想在縣令大人面前留個好印象。 王玥卻不著急,他安靜地將自己的文章謄寫好,再次檢查了幾遍,又等到交卷的高峰期過去這才起身。 劉志軒既然有心想捧這個小孩,自然是對他關注萬分,見他終于交卷,便將他喚到跟前,讓人接過他的試卷拿到手里查看,這一看他的心便又活躍了幾分。 原本劉志軒是想著這個小孩能被他家師長放出來參加考試,水平肯定是能過,但是要想在一眾考生中脫穎而出就有些難了,不過也沒關系,縣試里頭后面幾場是可以不用筆試,而由縣令親自面試的,到時候他便將后面幾場考試改為面試,對這小孩稍稍放些水,又借口他年紀小,給他一個案首倒也不是難事。 不過前提是這小孩的水平不能夠太差。 可沒想到他到底還是低看了這個孩子,剛一入眼,這一手字便叫人對他印象頗好,雖然因為幼兒的腕力較弱,寫出來的字還有幾分柔弱,但是形體間已經有了幾分風骨,這才是最難得的,只待這孩子長大,若能夠勤加練習,日后必然能夠成為一名書法大師。 略過字跡,再去看內容也同樣不凡。 最基本的審題無誤、條理清晰自然是滿足了的,而更高層次一點的論點新穎、內容言之有物也同樣非常突出,在一眾考生的文章中絕對可以名列前茅。 “李大人,看一看?” 學政官笑著接過考卷卻沒有立刻看,而是對著縣令大人道:“觀大人的臉色,只怕這文章是寫得極為出色的,只是不知這位考生是哪家的?” “管他哪家的,只要是出身良家子弟,又學識出眾,你我便可提拔,何必多管?”口里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縣令大人仍然打開了寫著考生家庭情況的那張紙,這一看,可不得了,“沒想到這王玥竟也是個官家子弟!” “哦?這可不像??!” 先不說那王玥身上的衣服只是平常,若在一般家庭已經算是好的了,可要是放在官家子弟中就顯得太過寒酸,再者說若是縣城里有哪個官家子弟能八歲便來參加考試,他怎會不知?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看縣令大人竟然還在他面前賣關子,學政官好奇心更起,他接過縣令大人手里的那一張紙一看,果然如同縣令大人所說,這王玥的父親雖然只是個農夫,爺爺也是平民百姓,但是太爺爺卻正兒八經的是朝廷命官,正五品的戶部郎中,掌管云南清吏司。 云南清吏司看著不起眼,畢竟云南是有名的蠻荒之地,賦稅比起江南那等富庶之鄉差的遠了,不過那只是一般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