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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仰躺在床上,接通了吳江舟的電話。那頭響起來的聲音幾乎要殺人:“我cao,你他媽的你咋才接電話呢?”這老家伙這一句直接把鄭哲罵精神了,心想這年頭借錢的是大爺沒假,可這錢還沒借到手呢就如此霸氣可真是不多見,鄭哲心里窩著火,嘴上還挺客氣:“我手機沒電了,你吃槍藥了???”“對不住我實在是太著急了,鄭總,鄭哥,鄭爺爺,我實在是……哎,不說了,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你,他媽的我家客廳里現在有個大混混,吃我的喝我的我都要瘋了?!?/br>鄭哲從床上坐起來,單腳找鞋。他聽得出吳江舟心力交瘁,也知道給黑社會逼債逼到了家里大概是個什么情況。那真是吃喝拉撒全在你家,你做飯他撿碗你睡老婆他擼管的,這事鄭哲可沒少聽說,他小時候跟張春明混的時候,還因為要賬的事還幫著雇過一群農村保鏢,十二小時貼身跟隨債主,所以他倒是能理解吳江舟等不了的心,但他也不愿意吳江舟領著人上自己家,便提出了要去給他存錢的建議。哪知道吳江舟這老小子不愿意在那幫人面前暴漏賬號,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央個沒完,最后只能鄭哲親自上門給送。吳江舟沒讓鄭哲上樓,估計家里已經給折騰的不像樣,鄭哲到的時候,他領著個男的下樓,隨便披了個外套,連褲子都沒穿,身下一條紫秋褲。鄭哲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倆人認識這么長時間,常年結伴出入高級會所,吳江舟從來都收拾的人模狗樣,從來不像現在,垂頭喪氣,好似落水狗。鄭哲的視線從他襠前的小鼓包厭惡的移開,側過頭去看跟在他身后的男人。那個混子二十多歲的模樣,頭發刮的很短,看鄭哲看他起初還沒怎么當回事,而后卻又瞪大了眼,盯的鄭哲直想發火,畢竟以他們東北的習俗這樣看人在道兒上來說實在是一種略帶挑釁的事。鄭哲強忍住沒問他你瞅啥,只是當著倆人的面兒把錢點清了,誰料那混子拿了錢也沒走,反而是繼續盯著鄭哲看。鄭哲挺不樂意的開口:“你瞅啥?”那混子幸好是個山東人:“……你是不是認識顧銘?我好像在他身邊見過你?”而后不等鄭哲說話又上跟他握了握手:“我想起來了,就是你,哥,你怎么稱呼?”吳江舟巴不得他趕緊走:“行了,你拿了錢就趕緊回去跟你老大交差吧,老跟這兒泡我們鄭總干什么呢?!?/br>那混子看鄭哲不愛搭理他也沒久留,拿了錢就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輛捷達,發動的時候吳江舟又忽然想起來似的,穿著骯臟的棉拖鞋撅著屁股攆上去,在車開走前去拍了拍車窗,問他還要不要他留在樓上的鋪蓋卷兒了。混子說了句送他,接著便開著汽車絕塵而去,只留下一團尾氣跟體態臃腫的吳江舟。因為趕上飯點兒,吳江舟上樓穿了褲子,而后他領著鄭哲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倆人落座后,他把他最近的情況跟鄭哲仔細的說了一下。說他貸錢的人叫什么什么黑皮,前些年是個人物,可跑了許多年回來就不行了,只能給別人當小弟,剛才那個就是他的小弟,在吳江舟家作了整整一天,昨晚上還他媽的叫了一個小曼兒過去各種啃,就差當場造人了。說道這里吳江舟狠抽了一口煙,裹的直冒火星子:“我這回算是被套進去了,本來是埋樁子等傻兔子,結果兔子沒等著,連樁子都收不回來了,企業的工人都要扎脖兒了,好幾個月沒發工資了,這下真是不破產都不行?!?/br>鄭哲吃了一口菜:“那你就破唄,破完了先從皮包公司干起,你把資質弄下來,我能幫你聯系一兩個業務?!?/br>吳江舟一搖頭:“可不行,破產了我就真什么也沒有了,我都他媽想在破產結算前卷錢跑了,可這好像犯法吧?怎么弄呢?會不會把我抓回去呢?”鄭哲發現菜十分美味,又很下飯,便轉頭跟老板要了一碗米飯:“你有錢還跟我借?!?/br>“你那兩萬塊我回頭會還你的,公司很快就會回一筆款子,雖然不夠堵漏洞,但還你綽綽有余?!?/br>說完看鄭哲沒什么動靜,就是悶頭吃,吳江舟便把煙蒂摁熄在煙灰缸里:“怎么跟你說一會話發現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鄭哲又叫了幾個特色菜,打算挨個嘗嘗:“哎,沒看出來啊,這么破的小地方做的菜這樣好吃,我尋思著改天帶我一個朋友過來吃……”老華第二天臉全腫起了,豬頭一樣,鼻子上已經開始化膿,直嚇的張春天趕忙給他吃了點消炎藥。他的藏身之處除了顧銘也只有張春天知道,連武兒都沒告訴,所以張春天得時不時的過來看一眼,加之李庭云他們公司最近在發包,生意來了張春天一個人兩頭跑,雖然有點忙,但好在還忙的過來。同時顧銘也沒閑著。張春天不知道他是不是效仿當年的崔茂銀事件,逼著老華給黑皮去了信兒,反正最后顧銘通知他說黑皮已經被引出來了,還正全然不知,被蒙在鼓里。不用問張春天也知道顧銘想干什么。顧銘被黑皮背地里搞了那么久,既然都決定反將一局,那么換成誰也不會再留后患,而且他也不能留余地,出來混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越是混出了頭,越是混到死腦袋也上不了頭頂,無論你有多疲憊,有多后悔,賺了多少錢,多少名氣,全都逃不過一句人在江湖漂,你不出刀就挨刀,就這么簡單。所以張春天也不想問。顧銘有些事他能不管就不管,而顧銘以前有崔茂銀的時候也從不跟他商量。張春天有時候也會暗自佩服,顧銘下了這么多次手,卻一次都沒出過事,他猜顧銘大概是有個底線,而這個底線不一定是開槍,也不一定是殺人,卻一定是不能造成壞的影響,就像他當初敢在大街上把禿子捅了個對穿,就知道這事他能壓的下來,顧銘知道他不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張春天一直認為顧銘是聰明的,他只是不說,但肯定不蠢。老華這兩天情緒很差,時不時也陰陽怪氣發泄一下,大多沖著顧銘,說他聽說顧銘跟一個男的混在一起,還嘲笑顧銘睫毛長長的像個小娘們兒,不成想還真跟女人一樣喜歡男人。顧銘反映倒是平淡,臉上沒有絲毫尷尬:“是啊,礙著你了?”后又評價了一下:“閑的?!?/br>老華耷拉著腦袋,他臉上的血跡發黑,青面獸一樣,他不是本地人,老家在福建那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