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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br>鄭哲低頭解自己的襯衫扣子,從下到上:“你松手啊,你不松手我怎么脫,再說了你不脫么?你要把我的衣服都套你那外頭?”顧銘像是被提醒了似的,松開鄭哲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兩個人面對著面,很快脫成兩個光膀子,顧銘穿鄭哲的襯衫時才對這種赤裸相對反映過來,他抬腳給了鄭哲一下,語氣冷淡:“看什么看,閉上眼?!?/br>鄭哲腹誹想你哪兒我沒看過啊,但他好漢不吃眼前豆腐,閉了眼等了片刻:“穿好沒?”半分鐘后,顧銘的小細嗓子在對面響起:“妥了?!?/br>鄭哲睜開眼,愣了一下。兩個人的個子沒有差很多,可因為顧銘的體型單薄,肩膀也窄,所以他穿鄭哲的衣服實在是像是褂子,但這些鄭哲也都不關心,他只關心顧銘將他那兩件衣裳全套上了,一件都沒給他留!鄭哲無助的捂住身體:“那我穿啥啊……”顧銘低頭扣扣子,半天才看一眼他那件沾著穢物的衣服:“這個?!?/br>鄭哲這次很聰明的沒有用強。他好聲好氣的跟顧銘商量:“顧銘,真不行,你把這個外套給我吧,我求求你了,我這樣沒法出門,真事,我不是嫌你臟,是你衣服我肯定穿不上,求你了,把我衣裳還給我一件,看在我好心幫你的份兒上行么?”他一邊商量一邊扯顧銘的袖子,拖著顧銘的胳膊不讓他走,好說歹說的把那個兩??鄣男∥餮b從顧銘身上扒下來穿自己身上。鄭哲站直了身體,一陣心酸。這個西服是他跟吳江舟在本市新開的陽光百貨買的,價格昂貴,款式風sao,因為是修身剪裁,只有兩???,開叉到胸下,平時穿襯衫覺得很好看,可光著膀子的時候實在是有些像變態,鄭哲別別扭扭的將外翻的西服領子往胸口折,試圖多擋點rou,然而顧銘卻像是失了憶似的,站在包間門口,長出口氣。他抬手一揮,派頭十足的往出走:“走!”鄭哲捂著胸口跟在他后頭出門:“……你不是說不讓人送么?!?/br>顧銘沒理會他,只步履踉蹌的下了樓,鄭哲本來是往自己的包間走,見這光景又實在不放心,便跑進包間取了手機跟錢包就竄出來了。吳江舟滿臉通紅的抱住他的腰:“你上哪兒去了?我們到處找你!”鄭哲使勁的從他懷里往出掙:“上廁所沒帶紙,放開我,我還要回去蹲?!?/br>從包間里跑出來后,鄭哲在門口遇見的顧銘。他眼看這這小子一臉茫然的站在臺階上,雙手環胸,手里還捏著電話。鄭哲湊過去看了一眼:“張春天先走了,我送你吧?!?/br>顧銘搖搖頭,接著將沒電了的手機放進口袋,邁著步子往外走。鄭哲跟在后頭:“你還要走回去么,別鬧了,我跟你說現在劫道的可多了,還劫色呢,連男的都劫?!?/br>顧銘不動聲色,執意往前走,不覺間倆人穿過停車場,從KTV走到馬路邊。鄭哲跟了一路,最后看見顧銘停在公交車站旁邊,頓時心生佩服:“你真行,真有種?!?/br>一分鐘后拐過來一輛末班車,司機見有人等便剎車停車,車門大開,顧銘抬步上車的時候鄭哲也心死了,正打算轉身回去,不料卻聽顧銘喊了他一聲。“我沒帶錢,你先借我點?!?/br>鄭哲聞言轉過頭,緊跟在顧銘后頭上去,他靠在扶手上掏錢包,司機猛一腳油就開出三米多遠。鄭哲頓了一下:“師傅,我有車,我就送送他?!?/br>司機看他一眼:“不早說,這不能停車,下一站吧?!?/br>顧銘拍了他一巴掌:“給錢啊?!?/br>鄭哲頹然低頭,從錢包里翻了翻,他今天下午出來的時候去銀行剛提了錢,到現在一分沒花,自然都是一百元的整錢。他本想跟司機商量一下,不料他口還未開,顧銘動作卻是快,從里面抽出一捏往投票口一塞,接著就上頭后去找地方坐了。鄭哲的手都插進投票口了。他絕望的夠了兩下,眼看著那幾張百塊大鈔落個沒影兒,又抬頭看看司機:“師傅?能找零么?”“不能找零?!?/br>鄭哲滿嘴的臟話憋在心里:“師傅,你是我見過最黑的車,真事兒……”司機師傅睨他一眼:“你看看你穿的那個樣子吧?!?/br>事已至此,鄭哲不想吵架,只裹緊了衣裳,垂頭喪氣往后走。他大喇喇坐在顧銘旁邊,長腿一伸,擺明了擠他,他憑什么不擠,他就是要擠,就是要站他便宜,這小子作了他一個小時,他也得享受享受。只是他沒享受多久顧銘就睡著了,連鄭哲問他到哪站下都不醒,不過鄭哲也不很介意,想著坐到末站再打車回去,能跟顧銘多待一會他也挺高興。海風從車窗里灌進來,月色之中,星光之內,顧銘黑發凌亂,額頭光潔,只有鄭哲一個人能看見他臉都多紅,只有鄭哲一個人知道自己心有多亂。車速漸快,車外影影綽綽,車內搖搖晃晃,鄭哲驟然生出幾分醉意,幾分幻覺,他像個十七歲的毛頭小伙子一樣砰砰砰的小鹿亂撞,哪怕這不是他的溫柔鄉,只是他的英雄冢,他卻依然毫無顧忌的情動不悔,兀自陶醉。“哎,你是裝的,還是真喝多了耍酒瘋?”鄭哲側臉著顧銘,看他睫毛濃秀,嘴唇櫻紅,他想上去親他一下,可又實在不很敢,只能訥訥的問:“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當你是裝的?!?/br>顧銘闔著眼,歪在椅背上,吹著風,依舊在睡。看顧銘不做聲鄭哲又有點來勁:“裝的吧,這么快睡著了?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點意思了????你看你這樣絕對是有點意思?!?/br>“……”“……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難道是因為我睡了你兩次?你不生氣了?”“……”“你要是實在不喜歡我以后改就是了……再說我那都是有原因的,第一回我是喝太多了,而且我到現在都不記得起因過程!第二次我……我那是被你氣的!你知不知道嫖娼犯法!你怎么能去犯法呢!”……因為路過的站牌基本上沒人,師傅著急回家,基本上一路不停,踩著油門使勁的往前跑。鄭哲說了一路,一路顧銘都沒有回應,起初鄭哲沒感覺,到后來就有點不爽,這使得他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大,到最后他越說越生氣,他氣的心口冒火,幾乎要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