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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回來?這意思是在外地?!?/br>“恩,山東小妹兒?!?/br>“山東姑娘好,什么時候結婚?”“結什么婚啊,我找人家人還沒同意呢,我看夠嗆能成?!?/br>“???你這樣的還看不上?這姑娘心氣兒太高了,那什么,我小姨子還沒結婚……”“你可拉倒吧,”鄭哲看一眼肖亮外頭做飯的媳婦,又壓低了聲音:“你小姨子黑的像個燒雞,比我還黑,我喜歡白一點的?!?/br>“唉,不找就不找,晚結婚也挺好,還能多玩兒兩年,你說你小子怎么點兒這么高呢,該早的早,該晚的晚,賣趁新鮮,下海趁早的,現在想自己干點啥可不比當年了,你算是趕上好時候了,你看看你現在人模狗樣的,誰知道你當年在咱們這混的時候……”“我在這兒混過么?沒有吧……”“你忘了,你當時跟王達吹在莊稼地里抱團的事了?”“行了,行了,我那是玩兒呢,再說才一兩年,不算混不算混,別提了兄弟,我想起來就不好意思?!?/br>鄭哲是真不想說這個,那段日子對他而言,總有點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是他痛苦的根源,也是他發過的一場大夢,美惡交纏,他忘都忘不過來。他中途起了幾個話題,但肖亮惡作劇似的非要往回拐,煩的鄭哲干脆借由臨近佳節開始低著頭給客戶編排短信,他裝模做樣的發了幾條,肖亮怎么說他也不接話,就低頭摁手機,總算是把這個話題岔過去。手機鈴聲響了幾聲,有幾個人開始回復,鄭哲垂頭掃了一眼,不太在乎,繼續跟肖亮推杯換盞,重新找話題。無奈兩人除了回憶往昔,在當下實在沒什么交集,只能大聊如何管教孩子,而鄭哲又認為自己沒資格聊這個,倒不是他沒生養過,實際上他也養過一個,可他不但養壞了,還跟他養的孩子睡過覺,耍過流氓,他可不敢跟肖亮交流這些。手機又響了一聲。與此同時,肖亮的媳婦端著菜進了屋,因為菜剛澆過熱油,便裹著香氣滋啦作響,張驢兒不知道跟他媳婦兒說了什么,那姑娘捂著嘴開始憨憨的笑,電視里唱歌的人驟然拔了個尖兒,肖亮趁著鄭哲垂眼看手機的功夫啪的將筷子往桌面上一摔,指著他孩子的臉開始恐嚇叫她過來吃飯。鄭哲嘴里還含著酒,他卻忘了咽,眨了眨眼,以為自己喝多了,可手機屏幕顯示的最新短信的確是來自小紅紅的。顧銘居然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鄭哲咽下辛辣的酒釀,可對他而言卻似蜜糖灌喉,哪怕這糖來的莫名其妙,毫無頭緒,是個誤會,是人下的蠱,他覺得甜,覺得美。打開后,鄭哲發現他剛才群發不小心發了一條拜年短信給顧銘,不料顧銘竟然給他回了,雖然只有兩個字,謝謝。兩個字都是拼音,鄭哲喝了半天的酒,此刻才喝熱了身體,他想了一會,又敲了幾個‘不客氣’過去,等他打好了,又覺得這幾個字又干巴又沒情趣,便干脆挨個刪除,換成了‘怎么還給我回上短信了?想我了?’,可他再一次覺得這樣未免太死皮賴臉,很可能惹毛顧銘,最后換成了‘我都想你了,你想我沒?’鄭哲滿意的放下手機,朝著肖亮咧嘴一笑。比起死皮賴臉,他這完全就是不要臉了,不過他在顧銘的問題上早就對臉面看的很淡,他在顧銘面前什么丟人事都干過,什么糗都出,他在顧銘心里肯定早就沒有臉了,他還要什么臉,這就好比他倆已經睡過了,鄭哲就沒必要在玩什么矜持純情,雖然他內心既好臉也純情,可那是相愛的人之間搞曖昧的特權,趣味,他只能豁出臉,像個蒼蠅似的圍著蛋糕嗡嗡轉,啃上一口就賺,被打死了才散。肖亮望著他:“你笑啥?”鄭哲望著他:“我笑了么?”“笑了,傻的啊……”“???沒有吧?”“山東小妹兒?”“山東小妹?!?/br>……鄭哲有些機械的回著肖亮的話,他總是時不時的垂眼看手機,以至于他連飯都沒吃好,酒也沒喝好,他以為他等了一個小時,可看時間才一分鐘,他實在等不及,又發了一條過去。‘你是張春天吧’這次短信回的很快‘是’又是一個拼音。鄭哲低頭繼續編輯,他垂了狹長的單眼皮,上頭一道淺淺的紋路,沒人看得見他眼睛里含的笑,譏笑,傻笑,淺笑,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也毫不察覺的笑。‘張春天都差點上大學,能連字兒都打不清楚?你個文盲?!?/br>第56章鄭言坐在車里,趴在窗戶上,看外頭流光似火,霓虹如星。他看夠了,正過身體,手上拿了一個戴雪花的點心盒子,盒子里里面裝著奇怪的面包,上頭裹著一層巧克力,還撒了很多五顏六色的糖粒兒,是鄭言在一個很漂亮的櫥窗里看見的。當時他正跟張春天在等顧銘,他撅在外頭流口水,也沒注意顧銘是什么時候下來的,直到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踢的他一個趔趄。但是顧銘踢他他也高興,不成想顧銘還叫人買那個好東西給他吃,他就更高興了,最高興的是顧銘辦完事了,他倆一起回的家,并排坐在很大的后排座,那個小武兒也沒跟著一起擠,他在前頭開車,張春天在副駕,其余的人都在后頭的車里。鄭言穿的很漂亮,他從小到大都沒這么漂亮過,因為顧銘說有一天對著他看了很久,忽然蹦出一句新年新氣象,然后他就從頭到腳煥然一新了。他穿了新衣服新鞋,張春天還把他領到一家很貴的理發店給他剪了頭發,剪完了他照照鏡子,都覺得自己格外好看。他好看的自己都不愿意回家,就想天天呆在顧銘家,趁自己好看的時候讓他多看兩眼。鄭言將點心盒子在腿上擺正,小心翼翼的拆開,接著他伸進去兩個指頭,捏住了點心,拿出來先聞了聞。他很小心的上去咬了一口,覺得十分香甜,便又轉臉去看坐在身邊的人。顧銘靠在座位上,長腿疊加,他的手放在膝蓋上,泛著烏光的袖扣本來低調,可卻因為外頭的光道而顯得醒目起來。鄭言像看畫報一樣看他,覺得他的弟弟十分英俊。是英俊,不是漂亮,他認為漂亮是形容女人的,他的弟弟長的再文靜也不女人,而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因為武兒說過他們都是弟弟養著的,他一個人要養這么一大幫人,還養的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