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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學裁縫的么,他媽上個星期剛給他買了一臺縫紉機,這伙計天天在家做衣服,你去了給他帶卷布,他肯定高興?!?/br>鄭哲點點頭:“行?!?/br>“算了,你也別破費,你嫂子昨天新買了個窗簾,把舊的換下來了,你直接拿去給艾金行了,反正他也是練手,好布料給他也是浪費,”肖亮一臉痛心疾首:“他剛買縫紉機的時候給大家做了不少東西,那手藝啊,別提了,真是不咋地,他給我做條褲子,我剛穿一天就開檔了,幸好里頭的褲衩是我自己的,要不然可丟大人了?!?/br>鄭哲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欠著艾金的錄像帶沒還,便直起腰,拍了拍身上的煙灰:“要不現在一起去?我沒事,正好還有東西要給他?!?/br>肖亮也跟著站起來:“行啊,我也沒事,那先上我家取窗簾去吧?!?/br>他倆一拍即合,鄭哲隨便借了個捷達,帶著肖亮就往他家去,因為正好路過顧銘工作的地方,鄭哲便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想著看看他,不成想卻只看見個啞巴姑娘坐在門口仰頭曬臉。鄭哲不死心,輕踩剎車,想多從門口過一會。肖亮眼看著旁邊騎自行車的老大爺趕超自己,便轉過頭去看鄭哲:“這車怎么回事?沒油了?”鄭哲沒說話,失望的踩了油門,汽車嗡的一聲竄出老遠。他本來沒注意遠處的人,可是要不是忽然從胡同跑出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把一個正在走路的人抗走,他也不會去看。鄭哲沒看清抱走的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前開。倒是旁邊的肖亮來了一句:“哎,你看見剛才的那倆學生了么?”“看見了,怎么了?!?/br>“我怎么覺得好像是看見你家顧小紅了呢,但是太遠了,我也不是很確定啊……”***顧銘最近心情比較好,他忽然覺得有了工作和朋友的人生如此充實,雖然剛認識張春天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過后還是有點開心的,然而就在他心曠神怡的過了一天后,麻煩上門兒了。當時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就被沖出來的幾個高中生拖到胡同里,胖揍了一頓。顧銘像一頭被圍攻的小獸似的,盲目的朝周圍踢打撕咬,但終究因為寡不敵眾,被揍的五臟翻騰,還吐了一地的稀飯,但就這樣那幫人也沒有放過顧銘的意思,圍上來一頓踩踏,直踩得他后來趴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顧銘眼前發黑,耳朵里嗡嗡的響,本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不料身體卻忽然騰空,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橫著架起。顧銘怕的渾身發抖,他還當那人是要把他舉起來摔死,結果那人卻只是把他抱在懷里,肌膚灼燙,雄渾的呼吸浪一樣的淹沒了顧銘。顧銘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鄭哲,就很放心往他身上靠,這一靠,剛才繃著的那股勁也就松了下來,整個人就睡過去似的失去知覺。等在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顧銘喉嚨腥苦,渾身酸疼,他茫然的盯著天花板,辨認了好半天這是哪兒。然而他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來,剛想坐起來好好看看,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里,自己的右手也在一個人的手心兒里。鄭哲背靠著床頭,一直維持一個姿勢抱著顧銘,他下頜微垂,似乎是睡著了,又像是醒著。實際上他一直都醒著,他眼看著懷里的小伙兒醒來,眼睛眨啊眨的,一會看看上面,一會看看旁邊,等了好半天才等到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往自己這個方向看。倆人對視良久,鄭哲臉上掛著笑,卻是胸中帶火。他其實非常生氣,他不喜歡顧小紅這個樣,他始終都覺得他這樣干凈漂亮的孩子應該坐在教室里,可是顧小紅不愿意,非常要跟自己的意愿反著來。他抬起手在顧銘的腦袋上輕摸了一把,:“醒了?喝水不?我看你嘴唇干的厲害?!?/br>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問題,顧銘覺得鄭哲有點腫眼泡,他的嘴唇上還叼著一根煙,卻明顯的沒有點火。“你沒帶火么?”“病房不讓抽,我又不想出去抽,”鄭哲俯下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了顧銘:“說話小點聲啊,這屋里的病人都睡覺了,旁邊的大叔剛才還打呼嚕,這會都不打了,別再讓咱倆吵醒了?!?/br>顧銘不再說話,他閉上眼,感受著上面人輕微的動作,然后脖子讓一溫,一個帶著重量的掛墜纏上了他的頸子,用手一摸,是個圓溜溜的小東西。顧銘摸了一會,又舉到眼前看:“這是你的平安扣?!?/br>鄭哲俯下身,在顧銘耳邊壓低了聲音:“這個給你?!?/br>顧銘想起他剛才的囑咐,也說的很小聲:“那你呢?”“我再給自己買一個行了,這個好用,之前有人朝我們開了一槍,那子彈從我身邊飛過去,我都聽見動靜了也沒事,你收好,別弄丟了啊?!?/br>顧銘的指尖玫紅,不經意的慢搓那塊翠綠的玉:“謝謝,第一次有人送我東西?!?/br>鄭哲閉上眼,嘴唇有意無意的蹭著顧銘的耳廓:“我也是頭一回送?!?/br>第17章【修BUG】鄭哲自覺是個比較有數的人,可那天下手還是狠了點,過了兩天他也后悔,覺得那幾個人不過是學生,自己沒必要把人揍成那樣。再說他也看見了其中一個頭上還纏著白紗布,不用問也知道顧小紅為什么挨揍。顧銘傷情不重,在醫院躺了兩天就出院了,他后腦勺被蹭掉一塊銅錢大的皮去,醫院為了治療還把那塊的頭發給剃了,把鄭哲心疼的,沒事就把顧銘的腦袋捧在懷里,兩只臟爪子沒完沒了的在上頭摸索,生怕長不出頭發。這一天鄭哲回來的早,因為顧銘受傷的關系,現在的晚飯都是鄭哲從飯店往回買,他嘴上叼著一根煙,幾乎是撞門進來的,進屋便把從飯店買來的熱湯面往桌面上一扔,搪瓷飯盒咣啷一聲,濺的外頭的塑料袋子里都是nongnong的湯汁。鄭哲管也不管,他顧不上那一頭一臉的熱汗,轉臉就去找顧銘:“進來,拿一雙筷子行了,我吃不下,熱死了?!?/br>顧銘養了許多天,基本上好的差不多,只是嘴角還是破的,結了很大一塊的血疤,以至于顧銘每次吃飯都只能揪著小嘴吃,要不然把傷口撐裂了,血順著嘴角滲進去,影響食物味道還破壞吃飯心情。顧銘攥著一雙筷子和一只鐵勺進屋,小心翼翼的挑開飯盒外頭的塑料袋,把連湯帶水的袋子丟掉,然后舀了一勺油汪汪的湯開始喝。他吃飯的功夫,鄭哲單手把電風扇從床頭挪過來,然后接通電,對著顧銘的方向吹:“我就納悶,這大熱的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