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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吃的鄭哲滿口留香,就這還不算完,來這兒第二天顧銘就把鄭哲塞在墻角兒床底下的衣服褲子都扯出來,泡了滿滿一大盆,吭哧吭哧的給洗了,回頭還用投衣服的水把鄭哲家擦的窗明幾凈,連地都刷了,干凈的鄭哲一愣一愣的,尋思這也就是個小子,這要真是個大姑娘這么能干,鄭哲非娶了她進門不可。顧銘自己也挺納悶,怎么這娘們的活計在自己的生活里就沒完沒了,當初他媽身體不好,自己像個丫頭片子一樣床前床后的伺候,沒辦法,誰叫他就那一個媽呢,結果等他媽過去了,他爸過來了,他又像個大閨女一樣給他爸洗衣做飯,還沒洗兩天他爸讓人捅了,然后他又開始伺候這小子,伺候的煩不勝煩,但也只能忍著,反正他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尋思著干點活就干點活吧,總比露宿街頭強。種種原因,鄭哲暫時是放棄沒完沒了的攆顧銘走了。艾金基本上是每天都往這邊跑,之前鄭哲還不住這兒的時候這小子就騎個破自行車上天天鄭哲家樓下去等他,這回倆人做了鄰居,更是一天三次的往這邊竄。話說這倆人打小學起就認識,他們相識于一場群架里,當時鄭哲因為他弟的關系,在班級里很受排擠,一放學就給班長拎學校后面的大野地里練,一幫小崽子把小書包一甩,七八個人就開始揍鄭哲,艾金純屬于路過被誤傷那個,那時候他不喜歡上課,有一天跑學校后面的大草甸子里躺著望天,正看的入神沒成想一塊磚頭子從天而降,砸的艾金眼冒金星,費挺大勁緩過神來,起身就看見鄭哲正在那發瘋,空手王八拳對磚頭。艾金因為腦子剛被砸過,正是不好使的時候,嗷一聲就草叢里竄起來撲上去了,反正最后倆人聯手被揍的跟豬頭三一樣,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認識了。艾金是滿族人,興許是少數民族的原因,骨子里有好戰的成分,他原姓挺老長,因為辛亥革命后大部分滿人都改了漢姓,艾金家也不例外,但至于原姓姓什么艾金也不知道,族譜在文革的時候全都燒了,家里老人又老的糊涂,一會說是這個,一會說是那個,到艾金這一輩兒也沒人打算改回去,所以就這么算了。同學們都說艾金之前很可能是姓愛新覺羅,諧音么,要是大清朝沒亡,擱現在他沒準就是個王爺。但在鄭哲眼里艾金可是一點也沒有王爺樣,他一天天像個二椅子似的,腦袋上就那么一點毛,沒完沒了的扒拉,又梳又抹油的,好在他是個小子,這要是個娘們,一天腦瓜頂都能編出花兒來。這天艾金在家里仔仔細細的梳了頭發,出門也懶得走大門,猴子似的上了旁邊的墻,剛落地就聽屋里倆人吵架。鄭哲好容易把傷養好了,打算出去重新找份工。他雖然上學不積極,可是在賺錢這方面卻有著很高的熱情。他鼻青臉腫的從家里出來,他最愛熱的面子被他爸踩成了鞋墊子,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些成就來證明自己的價值,無論是拳頭,還是金錢,反正他得讓自己忙活起來,不能一天在家混吃等死。但甭管出去干什么他都要靠自己的這雙手,雖然現在看上去已經好了,但整天在街頭刀頭舔血,鄭哲是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弱點,打了兩天沙包覺得沒問題就讓顧銘再打他試試,看手是不是完全好了。鄭哲怎么也沒想到顧銘聽了之后一點反應也沒有,本來還以為顧銘是拒絕了,結果這小子默不吭聲的上廚房順了搟面杖,一棍子揍的他舊傷迸裂,大顆的血珠子順著裂縫往出滲,一會功夫就淌了一手。鄭哲將傷手舉到顧銘的白臉兒前,挺平靜的問他:“你什么意思?”顧銘放下手里的搟面杖:“沒什么意思???不是你讓我打你右手看恢復的怎么樣么?!?/br>鄭這強壓著火:“我讓你打我是為了試驗一下我手的承受力,看是不是跟以前一樣,可你拿這么粗的搟面杖,別說我這手壞過,就他媽的正常手都能打廢了吧?”“你說讓我打的,我打了你還跟我生氣,你這人……”“再說正常人也會事先說一聲‘我要打了’然后給我個心里準備吧,有你這樣上來也不說一聲就往死里打的么?你看看你把我手背砸的,全他媽青了……傷口都開了……”鄭哲一邊罵一邊手掌還突突的跳,跟剛上過烙鐵似的,又疼又熱,“你小子手太狠了……cao……”顧銘不覺得自己理虧,只覺得鄭哲事兒多。這段日子為了留下來他低聲下氣本就過的委屈,一時間忍無可忍,又不好跟鄭哲吵架,便把頭一別,悶不吭聲,一臉死樣。鄭哲起初看他長的挺好看的還沒怎么發火,結果眼下對著這張扭曲的臉,鄭哲心里的火直往腦門子上竄,想也沒想一腳就踹在顧銘小腿上:“cao,你還敢翻白眼,你翻誰呢?哎,我就問問你翻誰呢?”艾金推門而入:“哲哲,我翻墻來的?!?/br>顧銘被鄭哲踢的一個趔趄,什么也沒說,轉身擦著艾金的身體就往外走。鄭哲沒搭理艾金,只沖著門口那小白脖子喊:“你他媽有種出門就別再回來!”顧銘頭也不回,聲音細的跟蚊子一樣,卻很淡定:“我不會走的,我去喂雞?!?/br>艾金伸出一只細長的爪子往鄭哲胸口掏,裝作給他順氣兒:“又咋了,要不哥們幫你揍那小逼崽一頓?給你解解氣?”鄭這一把打開他的手,徑自轉身往里屋去,還一邊走一邊活動自己的手筋:“有你什么事,我的人我自己管?!?/br>“哎我cao,還你的人呢,又不是你媳婦呢,才認識哪么兩天啊,”艾金聽的直撇嘴:“哥們,你想什么呢?你不怕他是賊???回頭把你的東西都偷走了?!?/br>“我有什么可偷的?”“那……你不怕他另有所圖???”“我有什么可圖的?”“圖你長的帥啊,”艾金一送胯,輕輕的拱了鄭哲一下,“我要是女的我就嫁給你?!?/br>鄭哲看艾金這個娘們樣就膈應:“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br>艾金碰一鼻子灰,嘴角的笑意凝固:“哦,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要告訴你,你還記得肖亮說要找王達吹談判的事么?”鄭哲低頭只顧著翻止血用的東西:“怎么樣了?”“這不是沒適合人選么,肖亮自己上了,說是那王達吹見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劈頭蓋臉給咱肖哥一頓血罵,罵的嘴都直干巴,灌好幾缸子水,沒完沒了的……”鄭哲抬頭看他一眼:“你能說重點么?”“反正肖亮說,王達吹那意思就是咱嫂子是破鞋,回去他也不稀罕要了,讓咱們賠他點青春損失費啥的?!?/br>鄭哲手一頓,滴在地上幾點消毒水:“他個老臉皮都糙的能當搓澡巾了還要青春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