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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風堂的發揮,他笑得床都快震起來了。笑完,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沒照顧到封路凜的情緒。他盤著腿坐近一些,捧住封路凜剛毅的臉,往男人鼻尖兒上吻一口,用家鄉偏嗲又柔軟的語調慢慢地說:“我也好愛你哦?!?/br>封路凜頓時困意全無,假裝冷靜地說:“我今天想跟你睡覺?!?/br>風堂:“我今天想跟你吃臘牛rou?!?/br>封路凜:“睡覺還是臘牛rou?”風堂想了下:“睡覺?!?/br>被封路凜抱棉褥裹住擠在一處床榻上,風堂感到前所未有的溫熱。他故意曲起身體,往后磨蹭幾下,惹得封路凜佯怒道:“還想不想睡了?”“不想?!憋L堂反身抱他,說:“來,親耳朵?!?/br>封路凜聽話,叼住他耳廓舔一下,舌尖沒命地往里送,頂得風堂悶哼連連,抓住他的肩膀,“舒服……”處處吻痕像是被花嵌出的印,沾染梅瓣紅。封路凜將他的腿折起來跨到腰上,再摁住風堂的頭,吐息溫熱:“要做嗎?”“你什么時候開始學會要問我意見了?!卑蜒澭鼛Ы忾_掛到床榻圍欄上,風堂仰頭脫光了衣服,干凈利落,“做?!?/br>封路凜雙手放在身側,握住他的腰,“我又疼你,又順著你,讓我頂撞你一下,不可以?”看他勁韌腰身,看他膚脂細白,看他腰腹肌rou勻稱——封路凜忍不住,將十指并攏,抵上去,喘著氣道:“我有件少年時期偶爾在家穿的氅子……很適合你?!?/br>風堂對這些本來就充滿極強好奇心,聽封路凜這么講,他光著腿下地,冷得寒顫。翻開衣柜,他鎖定住掛得最高的那件大氅,斜披上肩,以眼眺看他:“這件?”封路凜點頭,“嗯,過來?!?/br>攬肩的動作過于粗暴,風堂披肩的大氅滑落半邊,望得封路凜眼里心底都燒了碳火般。脆弱、凌亂。封路凜不止一次在風堂身上找到這種轉瞬即逝的脆弱感,將他抓得無法自拔。如今身上披一件寬敞而熟悉的袍子,肩頭圓潤白`皙,急劇視覺沖擊力。風堂見他著魔的眼神,閉起眼,勾他:“想要什么?”封路凜半點不撒謊,也不再戲他,“要你?!?/br>風堂卷起氅子衣擺,團成一處壓在小腹間,掀被埋入,將胳膊搭上封路凜的腿。他的舌頭,封路凜好早以前就夸過。說它柔軟,說它濕潤,說它艷紅,連和自己接吻都是要命的青澀——明明看起來那么傾倒眾生。沒忍住,封路凜挺胯了。他的定力放在風堂這里都是空談,不著調的。浪潮一波接一波,頂得風堂口干,他咳嗽著掐住封路凜的腿,又鉆上來,捧住封路凜的下巴,往他頸項、下顎間,使勁地、懲罰性地咬。封路凜還是仰躺的姿勢,伸手把滑落的大氅拎上他肩了。就這么披著封路凜少年時穿過的大氅,風堂跨坐在他身上,被手鉗制著身體,一點點地往人身上坐。“這叫什么?”風堂喘氣。“騎乘?”封路凜眼瞳發紅,摟住他的臀`部。風堂俯下`身子,抬起來又坐下,在他耳側細細地喊:“凜哥,動一下。你現在是我的馬啊?!?/br>被刺激得一時失聲,風堂又補一句:“你不是說要給我騎么?”一個狠撞頂入,風堂舒服得長吁一口氣,體內抽搐,后仰著開始顫抖。他指尖狠掐住封路凜的手臂,快如同臀`部般被封路凜的身體嵌入。因為彼此都累,只做了一次,弄完天際已是破曉時分。天亮的顏色,剛剛好。身邊的人,也剛剛好。他想哪日讓封路凜就那么躺在他的床上,不做`愛,也不講話,光是吻他的背脊,然后睡著。經過封萬剛的默許之后,兩個人相處都要自然多了。臨走時,他還專門派了司機送兩個孩子回市里。他說昨晚封路凜跪了一宿,風堂也沒休息好,讓在車上把覺補了,回市里還得好好上班。封路凜最近路勤,天天風里來雨里去,冬天早晨又寒又凍,別給冷糊涂了。父子倆分別之際,封路凜和父親握完手,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兩人相顧無言,都從對方眼里讀出了語句。既已啟程,那便無怨無悔地走下去。回到市里,天氣似乎又冷了。路面結冰,偶爾有雪花飄落,迎來全城同慶的瘋狂。大多數南方的冬季都未見過雪。賀情說,上一次下雪,都是他和應與將在一起的第二年。那年除夕夜,他在市里看到漫天的雪,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和應與將分享。風堂點點頭,說他和封路凜這也是快第二年了。好像也有想分享快樂的想法——愛都是一樣的。沒幾天,封路凜開始感冒,像在路上騎摩托的時候受了涼,又淋過一場大雨。逼近年關,市里交通要緊,封路凜沒請假堅持上崗,風堂還管賀情借了房車來停到離崗亭最近的停車場,讓封路凜吃飯的時間過來休息。下雪的第三天,賀情從國外出差回來,說給風堂帶了一大箱新出的摩托車模型,得到他家來取。封路凜第一次到賀情家,行動還略顯拘束。不過他和賀情已有過些交集,也不再那么劍拔弩張。他環視過一圈屋內,風堂先問出來:“應與將呢?”“他還在修車,說店里來了輛好貨,就是盤子有點兒問題,半個小時后就到。今晚一圈吃個飯吧?”賀情端過來水果盤,抬下巴示意:“凜哥別站著啊,坐?!?/br>“你怎么把游戲機投影儀這些都擺出來了,不早落灰了么,”風堂好奇,擺弄一陣,“應與臣要回來了?”賀情洗過了葡萄,放桌上,“對啊,就等他和他哥?!?/br>“我去趟廁所?!憋L堂站起來,往封路凜臉上捏一下,“你和賀情多聊聊?!?/br>賀情對著封路凜一哽咽,這他媽怎么聊……他這種年少無知時又飆車又闖禍的草包富二代,最怕看到交警了,馬路上的熒光黃簡直是噩夢。他覺得封路凜下一秒會掏個本兒咬個哨子,請您出示駕駛證!太恐怖啦。賀情一寒顫。他不自在地拿起刀準備削水果,封路凜警覺性又過于強烈,下意識一往邊上側身,兩個人更尷尬了。賀情:“我,那個,我不是想……”封路凜:“……”“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地開……”透過門,外邊忽然傳來一道清澈嘹亮的男高音。下一秒,大門被打開,站出來一個稚氣未脫的男人。他搖頭晃腦,拎一袋資料,嘴里念念有詞:“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