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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敢動作太大,玩了會兒就收了腳。目光來回之余,瞟一眼封路凜小腹,再往下——風堂慢慢抬頭,小聲說:“哎……封警官自制力不行啊?!?/br>兩個人一起去找肖處敬酒時,都默契地離了座。封路凜開了車,便以茶代酒。他換茶杯時,手“不小心”碰到風堂臀部,后者“噯”一聲還沒出口,封路凜抬眼,挑眉笑道:“不好意思?!?/br>風堂:“……”流氓!虐心又虐`身的飯局一完,四個小輩排排站,在路邊禮貌地將肖處送走了。風堂甩一記眼神給封路凜,撒歡兒般地狂奔進酒店廁所隔間。門還沒來得及關,封路凜扒門跟著擠進來,“你往哪兒跑?!”“我尿尿?!憋L堂說。封路凜被勾得兇神惡煞地:“真的?”“騙你的,”風堂倒是坦蕩,“看你這眼神,有都被你嚇回去了?!?/br>見封路凜比較亢奮,風堂開門,挨個檢查了遍廁所暫時沒有人,又沖進隔間抱住封路凜,趕緊轉移話題:“你今天身上怎么一股蚊香味?”封路凜嘴角抽抽:“這是檀香?!?/br>“哦好吧,”風堂扯他衣角,“你怎么來的?”封路凜老實回答:“開的我的越野車?!?/br>風堂一瞪眼:“天哪,老公你居然是有車一族。還他媽委屈我天天跟你騎小電驢。我不玩兒了,我懷孕了,我要專車接送上下班,我要……”當影帝當上癮了。“好,那我先檢查你幾個月了?!狈饴穭C說完就要去扒風堂褲子,后者又急中生智,立刻說:“我騎摩托來的,牛逼不?”“你那破技術就敢上路了?”封路凜又氣又驚,“上次怎么飛出去的忘了?專門訓練撲街的?”風堂特別老實:“那我他媽也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你啊?!?/br>封路凜:“你說,打算幾月初幾氣死我?”真是男大三管得寬……風堂暗暗吐舌頭,還好沒被抓個正著。“今天你騎,”風堂粘他,“我抱著你,你騎?!?/br>他們一頓飯吃了三小時,摩托駛上江岸線時已至九十點鐘,仍有雁鳥于天際掠過,撲落余熱。夜幕隱約漏出落照之紅。這輛川崎“忍者”摩托被風堂改裝得閃瞎人眼,車頭蟲眼大燈刺目,一路開得風堂快要飛起來。江岸線兩個人跑了無數次,但每次的心境總是不同的。這是第一次毫無芥蒂、坦坦蕩蕩地抱在一起,就是真正的緊貼在一起。“再開快點兒吧?”風堂說。封路凜果斷拒絕:“不行,你在車上,我不想開很快?!?/br>“壓限速,不超速,行嗎?”“不行?!?/br>風堂知道自己無理要求,但還是興頭不減,笑著大吼:“我今天過生日!”“你過過過過什么生日,天天都過生日,”封路凜瞥他,“不是十月份嗎?你還讓我背了?!?/br>“多久生的?”“正午十二點,陽光普照,天選之子,閃亮下凡?!?/br>“跟你談戀愛我還觸犯天條呢……”風堂捏捏他耳朵,封路凜一加速:“今天明明是紀念日。我們第一次一起騎摩托,也是十五號。你不記得了?”“你記得這么清楚啊,不容易。那第一次接吻呢?”“七號?!?/br>“第一次做呢?”“十六號?!?/br>葉落驚秋,風堂的眼由醉而迷朦了。追月穿山過水,一身風骨全躺入夜里。風堂趁封路凜拐彎速度慢下來了,撐住坐板后仰,往上瞧一眼頭頂懸掛的月。夜晚、月亮、秋風、路燈和喜歡的人,他感到心臟被塞得滿滿當當,世間再無他物能入自己這雙眼。他一下抱緊了封路凜的腰,大喊一聲:“沖??!”封路凜握著把手回喊:“沖什么沖!回家背交規去!”風堂大笑起來。想你做我流浪的騎士,保護好我的刺。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評論第48章天注定。九月一過,市內迎來國`慶長假。十月天氣漸涼,風堂也即將滿二十五歲。二十歲對于人來說是成長里程碑,二十五歲則為分水嶺。從此以后,風堂算得上徹底地“不能再幼稚”,要考慮人生、考慮家庭,還即將面臨而立之年。在迎來風堂生日的前夕,封路凜在專柜挑了兩塊男士表。專柜里的情侶表他都看過了,男女分別過于明顯,都不太適合他和風堂戴。兩個男人,自然戴兩塊男士表最為合襯。封路凜買了兩塊一模一樣的,刷卡付錢,倒還是滿意。為了好好兒一起過個生日,封路凜提前定了市內一家高檔法國餐廳。環屏包間,高空玻璃,燭臺圓桌,氛圍恰當得體,他為此還專門點名讓夏三兒跑了兩趟去確定菜單。過生日的事,風堂提前跟封路凜提過,說是前二十多年每年都熱熱鬧鬧的,今年遇到你了,想安定點兩個人過。不用費太大勁兒,在一起吃個飯就成。別找火鍋店啊,川菜也不行,吃完一身味道,悶得我不想親你。二十五歲開始進入新的年齡段,封路凜自然了解風堂的顧慮。以往呼朋喚友,幾千幾萬的包間費都砸得出手,更別說區區一頓飯。年輕的時候,覺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一天都是自己的,那不得大張旗鼓么?現在倒覺得,哪有什么哪一天屬于誰,“我”太渺小了。二十四歲是最好的年齡,二十五也是,二十六也是。但他不敢去想,已經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剩下的三分之二過得好不好、誰來陪,都不重要。生日當天,十月十五。風堂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到柳歷珠房間外去敲門。柳歷珠過活得精致,比風堂起得更早,正在飯廳吃保姆做的早餐。她聽兒子在樓上敲門,放了面碗走到客廳往上抬頭:“別敲敲敲的,醒了就趕緊下來吃飯?!?/br>一下樓梯,風堂聽見客廳里放的,跟著哼哼幾句,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他端過熱水喝一口,眨眨眼:“媽,今兒我生日。您辛苦二十五年紀念日呢?!?/br>“喏,昨天去給你買的衣服,試試合不合身,”柳歷珠捋起耳發,“二十五了還一副小孩樣子,沒出息。還跳樓嗎?咱家就三層,夠你跳么?不摔死也得半殘,你吃完飯收拾收拾就給我上屋頂去?!?/br>風堂理虧,也知道柳歷珠還在跟自己生氣,乖乖地答:“媽我錯了錯了……我這不是在社會上闖蕩嘛,得多歷練歷練。下回我不這么干了,下回我……”“還想著下回?岑家那小子死得可惜,你別不想死還給拖著墊背!”柳歷珠口齒伶俐,罵得氣定神閑:“你以為你踏入社會了?沒有,你只是活在社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