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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要不完了一起吃個飯?”市里新開了好幾家不錯的餐廳,有家廣告說帶男朋友的還打折……不,什么男朋友。行了,就想吃個飯,別想太多了。風堂調整了下心態,抬眼去看封路凜,手攥得極緊。他面上是隨意樣,其實心里早被攪和成了一團甜糊糊。“不行,我今晚夜巡?!?/br>聽完這句拒絕,風堂本來還有點心疼他,結果封路凜笑了笑,沉下嗓來,認真道:“有你在,我餓不死?!?/br>風堂:“……”“改天,”封路凜繼續說,“我約你?!?/br>風堂聽完幾乎落荒而逃,這說得跟約`炮似的。他點點頭,關上車窗就打轉向燈,迅速駛出停車道。直到進入主路,城市道路兩旁街燈的光都亮起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要認真開車了,雖然已經走錯路。離了封路凜,他得專心開車,但如今滿腦子都是封路凜的樣子,難免得找事把“心魔”暫時排掉。他一邊開車一邊看眼前立得比樹木還密集的蓮形街燈,想起傳聞說這燈申請國家專利,好多城市都在用這個做大道街燈,光費用都好幾個億。最近市里風平浪靜,除了交警隊集中火力查飆車黨以外,似乎沒大事。風堂會給自己找樂子,偶爾去騎騎馬。因為城市資源已經匱乏到打高爾夫都得去大廈樓頂,他又有些恐高。馬兒還是蘭洲養的,賀情說顛簸起來屁股疼,他屁股金貴,不玩兒馬。最開始賀情聽說玩兒馬,還以為是法拉利,瞪著眼罵風堂,你干什么玩意兒呢啊。調馬馴馬非?;ㄥX,騎馬也花錢花時間,風堂覺得養馬倒是不貴。但他沒精力,都玩兒蘭洲養的老馬。柳歷珠建議過他打高爾夫,風堂說玩不了,太閑,他多動癥。蘭洲有匹老馬。因為法拉利的標志是一匹駿馬,所以風堂給它起了個名兒叫“法拉利”。賀情偶爾打電話過來,風堂剛下了馬揉腿,賀情在那邊問,你干嘛啊。風堂說,剛從法拉利上下來。賀情:“哇……你猜我在哪里?”風堂沒說話,賀情繼續說:“小爺我舉報你的路上!”風堂說:“不是車?!?/br>賀情了然道:“你哪個炮`友叫法拉利?”風堂一怒,掛了電話,掛之前不忘罵賀情一句:炮你個頭。風堂不愛進馬廄,久而久之也少去了。蘭洲玩馬,就好比賀情玩車,這兩個人玩得風生水起的時候,風堂還在玩感情。現在這“愛好”羞于啟齒,風堂頭一次真正心動……倒像人的眼淚,根本憋藏不住。回家休息一夜,風堂乖乖給封路凜發了消息,等到半夜也沒等到回復,心想估計又加班,真的是辛苦。他一晚上沒睡好覺,早晨起床才看到封路凜半夜兩點回了句“晚安”,風堂樂呵,心里默默念叨句“早哦”。他剛坐下飯桌,手機震動,接起來是賀情打電話過來問:“你今天去車行了沒?”“還沒去,怎么了?”大清早的,手上還夾了幾筷子面,風堂說:“我就一賬房先生,天天往店里跑干什么,看你倆秀恩愛嗎?”“別呲兒我!”賀情毫不客氣,“秀恩愛怎么了?就是恩愛才秀,不恩愛還不秀呢,我那天不就發了個照片你叨叨我到現在,改明兒你別讓我逮著你在封路凜床上……”“我在封路凜床上,嗯,在他床上做什么?”“做,做……”賀情哽咽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漲紅一張臉,“我段位沒你高,不跟你橫?!?/br>他停頓過后,繼續說:“今天店里經理說有人來找你,說兩年前你那事兒有眉目了。就,就是擱封家門口把你摁了的那個人……你還記得么?”風堂咬牙:“化成灰我都認得?!?/br>他跟賀情交談過后,電話往桌上一扣,再吃不下了。雜醬面碗里蔥花灑得極香,豆漿白糖淀了底,入口仍舊甘甜,風堂盯住好一會兒,完全沒什么胃口。風堂忽然覺得心悸。就那么一個人,怎么就斷斷續續問了好多人都不清楚。封家所在的那座城對他來說太過陌生,排查無異于大海撈針,風堂現在釋然了,覺得也不過是個人而已??墒堑胗浤敲淳?,他難免會上心。這事就像休眠火山,火山錐完好無損,隨時在那處擺著來龍去脈,而山體又藏著噴氣口,偶爾露點馬腳,可就是不噴發。靜靜地在那處,像個□□。他看碗里覺得留著浪費,捉起筷子把剩的面條吃完。他剛扯棉紙擦嘴,賀情又來電:“店里人說,他們跟那個人說了你不在之后,那個人就走了!”風堂啞然:“沒留聯系方式?”賀情說:“沒呢?!?/br>作者有話要說:甜甜的!第11章抱緊我。這消息一等就是一天。風堂在家里用完餐,賀情那邊沒再來電話。他想想算了,也不是說非要怎么著,風堂覺得自己像是被逗貓棒耍了。左撲右撲抓不到獵物,心里癢。用過飯食,風堂看完車行今日賬目,給區里撥了個電話去。今天植樹節,他感覺邵晉成肯定在團里。邵晉成是風堂從小玩到大的鄰居哥哥,現在三十出頭,在區上當團書記。以前風堂搗蛋,愛到處野,帶著賀情蘭洲當邵晉成的跟屁蟲,后來大了些,就自立門戶,“擁兵”小賣部,專門跟大點兒的孩子對著干。邵晉成那會兒已上了初中,根本懶得理他,只覺得這仨小孩好玩,就記住了。往后逢年過節,柳歷珠和風堂父親待人極善,常帶著風堂串門,去認臉熟。一大一小關系從此變好,現在時不時有些往來。電話一通,風堂昨晚睡覺著涼,咳嗽了聲,說:“成哥,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私人號碼還敢接電話?”“真不省心。知道你還打?”邵晉成笑罵,在那邊捏著嗓子說,“我買手套呢,在外邊兒,沒在辦公室里坐著?!?/br>風堂問:“買手套?”“哎,等會兒跟你講?!?/br>邵晉成說,“對了,你打電話我才想起來,我昨天陪你嫂子去幫她親戚逛樓盤,你猜怎么著,我看到孟森了!就那個,市里廣場中心,一平賣七八萬……”“孟森?我cao!”風堂一愣,“他沒見著你?”“沒呢,我看到他就低頭走了?!鄙蹠x成神神秘秘地,“你還記得讀書那會兒吧?他跟你打的架,可能比你考掛科的次數都多!”“得,我現在出門告他去,搞不死他我……”風堂說完,愣了半秒。他行動快于語言,都已經迅速穿好拖鞋了。他的車鑰匙也正放在左手邊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