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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再看看右邊的……都是一對睫毛卷翹著,鼻梁秀挺,紅唇齒白。他看著看著,還真就沒了多少興致。到底圖個什么?風堂搭在他們肩膀上的手慢慢放下來,忽然煩躁。他叼了根煙在嘴里,小關兒利索地湊過來點上,笑著問他:“你怎么了?”“沒什么,”風堂拿過打火機在手里玩,眼瞧著火苗一簇接一簇往外沖,“手酸?!?/br>小關兒笑得特溫柔:“手酸我給你捏捏?!?/br>手剛一被接觸到,風堂覺得不自在,連忙推脫:“不了不了?!?/br>現在對這些套路和暗示,風堂有點過敏。“怎么回事啊,哥?!毙£P兒笑不出來了,“圈里都說你以前不這樣?!?/br>風堂一聽這話,頭痛。他站起身來,把煙扔在煙灰缸里摁滅,抹一把臉,不耐道:“我以前哪樣?我保守得很?!?/br>他說這話時側著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睫毛,可比他印象中那些小少年長翹得多。風堂沒出來玩有好一陣,太久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應付不下來。他長舒一口氣,坐回沙發上,心中暗罵這沙發軟得他整個人都快陷下去,跟銷`魂金窟似的。目光環視過周遭熱鬧的環境,他鼻尖繞上空氣散發的欲`望之味。他看身邊一個個寂寞的人,忽然開始反思自己前幾年都玩兒了些什么。相擁的時候個個真心,牽手的時候個個喊寶貝,走馬觀花,逍遙至極。到最后,的確是鏡花水月,一批一批地換,什么都沒撈著。看風堂邊喝酒邊發呆,賀情捏過他耳朵,特認真地提醒他:“市區很小,不要亂搞!”“你啊,人乖話還多?!?/br>風堂任他捏著,眼瞧著酒杯已空,轉過身去拎瓶子。他才飲過青檸莫吉托的唇角還留了甜味兒:“人間有真情,我沒有?!?/br>他說完,帶些自暴自棄的語氣,轉頭去看蘭洲只倒了一點兒的酒杯,朗聲笑他:“你養魚呢?滿上!”賀情開了車滴酒不沾,幾局完畢,他被連著灌下好幾瓶可樂,肚子都喝得鼓脹了。玩得差不多,他們兩個人扶著喝多的蘭洲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吧。風堂酒量很好,幾乎清醒著,和賀情一人架一邊,毫不費力就把蘭洲弄上賀情的車。風堂抹了把臉,看蘭洲仰面躺在座椅上,便把賀情跑車窗戶摁開:“你先看著他。我去酒吧那兒便利店要點醒酒的?!?/br>賀情點點頭,風堂轉身就去過馬路。遠處街角盡頭拐來兩三輛巡邏的警用摩托,紅藍相間的光特別顯眼。風堂腳下一滯,不免有了興趣,回過頭就看到為首的是個小年輕,后邊兒跟了輛雙人警摩,再往后……他果然看到騎在最后邊兒的封路凜。那人正垮著一張全世界欠他幾千萬的臉,把摩托車往街道邊上一靠,一步跨下來。封路凜先是安排好隊員去疏通前方路口擁堵,再掏了胸前的本子摁筆,開始處理公事。風堂還沒走進酒吧,賀情老遠就看著封路凜抄了本子從街角一輛輛查過來,一拍腦門:“我靠!這段路是不是不能停車???怎么有交警在抄牌照?”被賀情這一驚一乍吼得蘭洲酒都醒了,連忙掀開車門,朝著街對面喊:“風堂!上車!”“上什么上!我這車只能坐倆!”賀情說。蘭洲這一嗓子吼得太大聲,封路凜也是個耳朵靈的,慢悠悠抬頭往這邊看。一輛跑車上坐了兩個男人,他都瞧著面生。但矮一點的那位,喊出口的名字他倒是熟。見封路凜夾了警棍,挨著抄下一輛車的牌照,賀情踩剎車去點火,朝蘭洲說:“cao,不管他了!我們先跑!”蘭洲在一邊兒瞠目結舌:“不是吧?我們就這么把風堂扔了?”“死一個總比死一雙好吧?況且那交警……我看風堂他巴不得被抓一次?!?/br>賀情方向盤一打,看四周沒有車擋路,趁著封路凜去摩托上拿警用pos機轉身了,油門一踩,走為上策!風堂剛從街對面小步跑到自己車前,就眼看著賀情開車走了,簡直石化在原地。他心中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罵,都多少年了,賀情這兔崽子怎么還這缺德樣!不過也是,要是今天賀情不走,遭扣分的就是兩個人。不遠處,封路凜拎著警用pos機走過來,把警棍拴緊了,直截了當地問:“那兩個,是你兄弟?”風堂咳嗽一聲,靠在自己車門上,臉不紅心不跳:“不是?!?/br>封路凜心里一樂,表面上還是繃著。他冷著臉伸手扶在警棍上,看得風堂心里一咯噔,怕今晚遇到個暴力執`法的,拿棍子抽自己。工作時間,封路凜也懶得跟他廢話,依照規定敬了個禮,語氣不容置喙:“麻煩您轉告您兄弟,幾萬的五菱宏光我貼,上千萬的邁凱倫p1我也貼。下次再逮著亂停放機動車,我調執`法記錄儀?!?/br>風堂少有聽到有人這么跟自己講話,更何況是扯到賀情的。他辯解道:“我跟他是鐵哥們兒,進傳銷都得第一個拉他那種好。他即時挪車走了,就算改過!你對我有意見,別公報私仇?!?/br>“我跟你,私仇?怎么著,計劃在市里飆車,怕我攔你?”封路凜的眼神太過于銳利,風堂被看得犯怵。但他底氣還是足,張嘴回一句:“誰在市里飆過車?你少他媽誹謗?!?/br>怎么連自己以前要飆車都了解得這么清楚?風堂有些緊張,兩個人才碰了兩次面,就都把對方的底子摸清楚了?被回了句嘴的男人笑一聲,壓低眉眼,說:“賀情都跑了,你怎么不跑?挺欠收拾?!?/br>兄弟的名字被直接點出來,風堂也不甘示弱:“做錯事勇于承擔,這不是你說的嗎?”成天還不就是你們這些作亂的給我們找事。封路凜吞了這句話,懶得刺激他,低頭往本子上記什么。風堂偷瞄想看,封路凜側過去擋了點兒,問他:“你今晚怎么來這里了?”他一問,風堂差點兒脫口而出真正原因,想起那條短信,渾身不自在:“關你屁事?!?/br>封路凜聞言眉頭一跳,假裝撕頁,手指在風堂的額間戳了一下,戳得風堂直喊疼,捂著額頭罵他:“你他媽干嘛???”封路凜正眼都不瞧他:“貼單兒啊?!?/br>風堂在大腦混亂間以為封路凜是真的又要罰,“這不是可以停嗎?那么大一根線涂在地上,你……”“你超速了?!狈饴穭C說。他也沒多解釋,聽得風堂總感覺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這人連說話的語氣都隨性,懶懶散散的,又帶著別樣的低沉。風堂承認,那一瞬間他有點兒恍惚,但很快又被理智給撥了回來:“你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