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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人,就是他,剛才偽裝成白月支的樣子接近方果,而此時他已經被陸文修干脆利落地扭斷了脖子,躺在地上涼了。 “你沒事吧?”陸文修問。 方果搖頭,“沒事,這個人為什么要殺我呀?” 陸文修正要說什么,然而臉色忽然變了,永遠鎮定自若的眸子里破天荒第一次閃現出驚恐,“快跑!”陸文修一把推開方果,方果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只見他們所處的這間教室,地面上正一點點出現一種華麗到近乎妖艷的紅色陣符,以方果所站的位置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 “啊,這是什么呀!”方果嚇了一跳。 陸文修此時的眼神已經瘋狂,“快跑??!離開這個房間??!” 方果聽從陸文修的指示,向著教室門口跑,然而那地上的紅色符文就像活的一樣,緊緊跟著她。而與此同時,教室的天花板和墻壁上也開始出現相同的紅色符文,如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美艷感。 就在方果跑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那紅色符文也剛好將門封死,只剩下最后一個巴掌大的空缺,方果回頭去看陸文修,這一看之下,差點嚇死,原來就是這么眨眼的功夫,教室里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密密麻麻的紅色符文布滿了墻壁地板和天花板,看得人頭皮發緊。 “陸文修!”方果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門口就剩下一塊銅錢那么大了,眼看就要徹底封死,一束光驀地直射過來,插在那缺口處,暫時阻止了缺口的封合。這束光正是來自于陸文修的陣戒,然而陸文修似乎難以支撐,只見光束忽明忽亮,而陸文修的額頭上也滲出汗珠。 這時,一路追陸文修而來的齊峰鳴也趕到了教室門口,他一眼看到教室內的紅色符文,就知道這是什么,著實被嚇到。 “齊峰鳴,幫我……求你……”陸文修就要支撐不下去了,自他陣戒中發出的光束越來越細,而那個缺口又開始慢慢縮小,似乎在竭力壓榨光束。 齊峰鳴戴著陣戒的那只手下意識抬起,似乎就要幫陸文修一起抵抗這紅色陣符,然而,終究是又放下了。 只是這一念之差。 其實在這一刻,齊峰鳴發現,自己并不是真的希望陸文修死,他的第一反應,只是希望陸文修出點什么意外,好讓明天的就職演說泡湯。 然而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齊峰鳴沒有伸出援手,方果在旁邊看得著急,然而只是學了初級陣法的她根本插不上手,陸文修終究獨木難撐,隨著最后一絲光束消失不見,那紅色符文徹底將出口封死。 這整個教室,變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猩紅色牢籠。 陸文修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頹然坐在地上。 方果本以為紅色陣符完全封死之后,這教室里會發生什么變化,畢竟陸文修表現得這么緊張,可是等了半天,她也沒發現怎么樣,她和陸文修還是好端端待在教室里。 “陸文修,這個到底是什么呀?”方果問。 良久之后,陸文修才抬起頭,沉沉的目光向方果望過來。 “此陣名為生死陣,凡入陣者,唯有一半先死,才有一半后生,若不死人,則所有人都會被困死陣中。這陣法太毒,在九州已經失傳,只有東瀛還能找到變異版?!?/br> 外面一陣凌亂的響動,有吼罵聲,東西碎裂聲,真正的白月支帶著部分還未離校的老師趕過來,一看這情景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當即面無血色。 “把那幾個東瀛人找出來!一旦發現,立刻處決!”白月支咬牙,看著身處生死陣中的得意門生,聲音都有點顫抖。 生死陣無解,陸文修和方果同時被關在其中,只有一個死了,另一個才能出來。 那么,最后這兩人中,到底誰才會是活著的那一個? 干他娘的!小鬼子們的手段可真他媽毒! “陸文修,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呀?”方果蹲在陸文修身邊,憂心地問。 陸文修目不轉睛盯著方果,幽幽道:“兩個人只有一個人死了,另一個才能出去,你說該怎么辦呢?” 方果睫毛微顫兩下,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湊得離陸文修更近一點,毫不回避那兩道仿佛有穿透力的目光,一雙烏黑的眼睛認真看著陸文修,“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陸文修失神,隨即失笑,“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你想好了?” 方果點頭,“嗯,想好了!” 陸文修:“你相信我?” 方果:“相信??!” 陸文修:“為什么?” 方果:“這個……不知道呀!”反正她就是覺得,陸文修說的話,她都要聽。 陸文修伸出手,拖住方果的后腦,一點點靠近。 這個姿勢方果再熟悉不過了,忽然靈光一現,喜道:“啊對了,陸文修,你不是親親我就會恢復陣法能力嗎?那你親我呀,說不定就可以破開這個陣法了?!?/br> 然而這一次,陸文修卻沒有吻方果,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全盛狀態,也不可能破開這生死陣。 生死陣,不可解。 “方果?!标懳男廾看芜@樣連名帶姓地叫方果的名字,方果都會緊張。 方果:“???” 陸文修:“你知道為什么你總是會情不自禁聽我的話嗎?” 方果一愣,“嗯?為什么?” 陸文修眼里的凌厲之色已經不見了,他此時看著方果,目光有種釋然的溫柔。 “因為,你是我的異獸?!?/br> 說這句話時,陸文修伸出食指,在方果的額頭上輕輕劃下一個極盡復雜的符文。 方果覺得身體有點熱,從腦門的位置,逐漸擴散到全身。而當陸文修的指尖離開她的額頭,她仿佛感覺身體里也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帶走了。 心,突然空了一樣。 陸文修嘔出了一口血。 在教室外面看到這一幕的白月支等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陸文修這是瘋了嗎??!”有一個老師錯愕道。 “他,他這是不想活了啊……” 都說馴獸陣是將陣法師和異獸的命綁在了一起,卻也不盡然,只要馴服異獸的陣法師肯解除契約,他與異獸之間的聯系就會被切斷。然而自古以來,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個陣法師會這樣做。因為解除聯系,會讓陣法師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變得極度虛弱,而就是這個時候,一直被迫受驅使的異獸會瘋狂報復,陣法師只有死路一條。 “陸文修!”方果被陸文修一口血嚇傻了,急得差點哭出來,“陸文修,你這是怎么了呀!” 陸文修抬手刮了一下方果臉上的淚珠,然后竟是手掌翻轉,在自己的小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鮮血汩汩流出,那香甜的味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