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在也不過是晚上九點多,陶默夕并不擔心安全問題,正準備走到前面的主路上攔一輛出租車,卻在經過一處黑暗狹窄的岔路口時,忽然被人從身后捂住嘴。 陶默夕嚇得想要尖叫,卻被捂著嘴叫不出聲,努力掙扎踢打,這時聽見身后那人開口:“別動?!?/br> 這聲音低沉好聽,她不久之前才聽到過。 陶默夕漸漸不動了,心中又驚又疑。 身后那人一點點松了手,卻將溫濕血腥的觸感留在陶默夕的唇上。 之前因為鼻子也被捂住,再加上極度的緊張,陶默夕沒有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此時察覺不對,她摸了摸嘴巴,手上一片濕滑,就著遠處的路燈光,她終于看清楚了。 是血。很多很多的血。 陶默夕渾身發抖,驚慌地轉身,而身后的男人卻直接向她傾倒過來。她下意識伸手去扶,但是男人卻比她高了一頭還多,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差點讓她直接跪了。 “幫我……離開這里……不要去醫院?!苯搴а^多,說完這句話,便徹底失去了意識,頭垂在陶默夕的肩膀上,整個人往地上癱下去。 “喂,喂!這,這是出什么事兒了呀!”陶默夕快要嚇哭了,身體抖得不停,努力支撐著江清寒,手觸在他身上,發現他渾身竟然濕透了,但她不敢想那是不是血,想要拖著江清寒往外面走,卻發現根本是寸步難行。 陶默夕的指甲劈了,頭發也散了,衣服沾染上江清寒的血。站在陌生的巷子里,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她現在,該怎么辦? 黎叔一直惦記著朱厭死而復生的事情,因此送方果回家之后,直接去找陸文修,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明明我看的時候人是死的,果果過去看得時候,人就活過來了。這太奇怪了!”黎叔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陸文修聽了,神情卻顯得很平靜,并沒有像黎叔這樣大驚小怪。 黎叔見狀,便問:“怎么,難道少公子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陸文修意味深長地看了黎叔一眼,“她當時身上應該帶著五華?!?/br> 乍一聽“五華”兩字,黎叔還沒反應過來,隨即臉色變了,“那枚陣戒?峚山玄玉?” 見陸文修沉默不語,黎叔才唏噓道:“原來傳說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注】 峚山……丹水出焉, 西流注于稷澤, 其中多白玉, 是有玉膏, 其原沸沸湯湯, 黃帝是食是饗。是生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 丹木五歲, 五色乃清, 五味乃馨?!?/br> 第172章 Chapter172 第二天,方果發現陶默夕居然沒來上學,給她發了消息,也只是支支吾吾推說自己生了病。如今陳追游轉學了,羅茜茜也好多天不來上學了,這回連陶默夕也請假缺席。肖老師一進來看到這豁牙漏齒的學生座席,當即怒了,拿出教案拍著講臺訓斥起來。 “你們已經是高一下學期的學生了!現在是三月底了吧,眼看著就是五一,然后是期中考試,期中考試完了你們的高一也快要接近尾聲,緊接著就是高二分文理!然后你們就可以數著高考倒計時的牌子過日子了,現在還經常不來上學,是想干什么?怎么就那么嬌貴?還是說都以為自己可以出國,不用參加高考?我就問你們,出去讀個野雞大學,以后出去混能不能好意思說自己哪兒畢業的?” 要是放在以前,這些下面坐著的小姐少爺們恐怕會對肖老師的訓斥不屑一顧,然而如今不一樣了,家里消息靈通的早就摸清楚了肖老師和肖副省長的關系,如今這位調到京城做市委副書記,主抓的還是城市建設生產這一塊,誰敢得罪。 可是這位肖老師也是太接地氣了一點吧,您說您都是官二代了,天天還盯著我們背課文,做點官二代該做的事不好么? 晚上放學,肖老師將方果叫到辦公室,告訴她拜托的事情有了眉目。 方果建廠是為了生產減肥美容食品,而肖老師本人作為消費者,用親身經歷向肖副省長狠狠安利了一發。肖副省長眼睜睜看著女兒一天天變美變漂亮,還以為是因為外孫女康復,女兒心境變了,整個人也煥發了新生,卻沒想到還有饕餮小食店這回事,聽肖老師說了之后,也對方果生產的食品生出濃厚的興趣,同意和方果約在周末見一面。 方果非常重視這次見面,星期六一大早就溜到陸文修的房間里。自從上次無意間用她那枚陣戒打開了陸文修院子的陣法禁制,方果出入陸文修的房間越發駕輕就熟,而且也養成了將陣戒隨身攜帶的習慣。只不過在學校的時候,她都是將戒指穿在中書令給她的那個饕餮吊墜鏈子上,和吊墜一起收進衣服里。 “陸文修陸文修陸文修!” 最近方果忙,陸文修也忙,好幾天沒能碰面了,所以方果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將陸文修堵在床上??墒墙辛撕芏啾?,陸文修卻沒有醒,方果納悶,這人睡覺究竟是有多死? 她或許還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陸文修,你醒醒呀,我找你有事!”方果干脆爬上陸文修的床,騎在他身上拼命搖晃?!靶研蜒?!” 搖了半天,方果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來之前陶默夕和她說過的話——喜歡一個人就是想睡他! 于是方果不搖了,認真地看了陸文修一會兒,自言自語:“可是應該怎么睡呀?” 是一起躺下睡覺嗎? 方果決定嘗試一下,掀開陸文修的被子鉆進去,和他并排躺好,躺了好一會兒,因為專心思考問題,沒有察覺到陸文修變粗重的呼吸。 此時她早就將方奶奶的叮囑丟到了九霄云外,正當她想要爬起來,繼續她的叫陸文修起床大業時,卻被人抓住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陸文修像抱個毛熊一樣將方果抱住,用被子一卷,繼續睡。 這時房門被敲響,黎叔走進來,“少公子,您醒了……嗎?” 黎叔看到床上的方果,遲緩地眨眨眼,方果從陸文修的被子里探出頭來,與黎叔對視,也跟著眨眨眼。 陸文修看了黎叔一眼,表情波瀾不驚地起身,就好像床上的方果真的只是個毛熊,去洗手間洗漱。 方果從床上爬起來,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然后神色如常地對黎叔說了一聲“早”。 黎叔:“……” 自從聽少公子說那個傳說可能是真的,黎叔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看待方果了。 方果在洗手間門口等,陸文修洗漱出來了以后,兩人一起去外面餐廳吃早餐。方果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今天黎叔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充滿了敬畏。 她也沒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