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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一片安靜,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聽不見,沉悶的燃著昏暗燈火的地下室讓人倍感壓抑,可男人終究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壯著膽子小聲囁嚅:“齊副部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幫我解決這件事?陣法師不是可以清除普通人的記憶嗎?” 齊峰鳴卻發出嗤笑,“幫你?一個沒有用的廢物,為什么要幫你?” 男人面如死灰。 齊峰鳴淡淡地和身旁的陣法師道:“這人已經沒有用了,把他的記憶清除了吧?!?/br> “齊副部!齊副部,你幫幫我吧!我還能做事的!”男人拼命掙扎,說話已經帶上了哭腔,然而一個區區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反抗陣法師,他被強壓著彎下脊背,頭向下按著,其中一個陣法師將手緩緩放在他的發頂,一陣微光閃過,男人終于停止了掙扎,也不再發出聲音。 陣法師們松開了男人,此時他的兩眼失神,表情一片空白,好像在夢游中的人。 “送走吧,注意不要讓人看到?!饼R峰鳴吩咐。 男人被一個陣法師帶走了,此生他將再也不會踏入陣法師的世界,而作為普通人世界的高官,他將為他的一切犯罪行為付出代價,面臨著漫漫無期的囹圄生活。 “齊副部,這次饕餮一族沒有被逼反,有點棘手啊?!迸赃叺年嚪◣熣f。 一提到這個,齊峰鳴臉色又不好看了,“看來我們要找個新的代理人了,那個最近官運不錯的副省長叫什么來著?” “姓肖?!?/br> 齊峰鳴想了想,“把他的資料拿來我看看?!?/br> 淘鐵村的村民們還在熱鬧鬧地議論著今晚在自助餐廳里發生的事,陸文修將青匪丟出去,準備關門的手卻忽然頓住,眼中閃過鋒芒。 他抬起頭,看進漆黑的夜色。 有十幾個人遠遠站在村口,全都一動不動,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到他們在向陸文修這邊看,仿佛伺機而動的猛獸。 坐在方果家正陪著張大娘和方奶奶聊天的張曉云,忽然愣了愣,抬頭往窗外看去,憂心忡忡地跟張大娘說:“媽呀,我咋覺得我家那口子來了呢?” 張大娘立刻緊張起來,“啥?!你可別瞎說……” 張曉云有點坐不住了:“真的,我聞到我家那口子身上的味兒了!我出去看看!” 張曉云說著站起身,直接往屋外走,其他不少在方奶奶這里說話的村民神色也都跟著凝重起來,方奶奶還安慰張大娘:“沒事兒,現在我們這又沒有普通人,不用怕?!?/br> 窮奇一族雖然反了,但是不會在他們饕餮的地盤做出過分的事。 張大娘卻偷偷拿眼睛打量陸文修,小聲對方奶奶道:“我倒不是怕別的,就是擔心這位陸公子,聽說幽州陸家可是鎮壓叛軍的主力呢……” 方奶奶才猛地反應過來還有陸家這檔子事,一拍大腿,叫了聲壞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外面跑。 這仇人相對分外眼紅啊,要是真的打起來,陸家這孩子有個啥三長兩短的,她以后可怎么和陸老夫人交代呀? 夜晚的冷風從村口吹過,好像也把那雕像一樣佇立在夜色中的十幾個人吹活了,他們忽然集體動了,帶著危險的肅殺之氣,整齊劃一訓練有素地向陸文修這邊飛快靠近。 陸文修微微蹙眉,他已經有四五天沒找到和方果獨處的機會了,此時身體內的五行之氣幾乎沒剩多少,但是眼前這些窮奇明顯來者不善。果然,沖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忽然抬手,竟是憑空彎起一張弓,搭上光箭射向陸文修! 那光箭速度極快,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陸文修無法以陣術化解,只能向旁邊躲閃。 “兄弟們,前面果然是陸家的人!”那帶頭的首領忽然喊了一聲,更加快了速度,一支接一支光箭放過來。 陸文修就算動作再敏捷,也慢慢招架不住,手臂和肩膀被光箭擦傷,眼看著一支光箭就要正中他心臟,這時就見一道影子閃過來,擋在陸文修面前。 方果目光灼灼盯著那嗖嗖射過來的光箭,不閃不躲,直接張開嘴巴,一口將那光箭吞了。 匆忙趕到的張曉云:“……” 方奶奶看到親孫女吞箭,倒是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陸公子沒事就好。 真是親奶了。 方果吞了根光箭,只覺得喉嚨熱乎乎的,像是喝了一大碗nongnong的胡辣湯,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陸文修臉色卻陡然沉下來,瞬間耗盡體內全部五行之氣,飛快地以右手結了個陣符,刺眼的光芒爆發,帶起強大的沖力擊向那些人,將他們的攻勢沖散,同時用左手一把攬過方果,焦急詢問:“沒事吧?” 方果沖陸文修眨巴眨巴眼,然后,打了個冒煙的嗝。 陸文修:“……” 方果:“不好吃?!?/br> 那十幾個人顯然沒有料到陸文修會突然放出一個這么厲害的陣法,下面的人正準備重新組織隊形迎敵,帶頭的首領卻忽然抬手制止,“等一下?!?/br> “族長,咋啦!”旁邊一個人問,聲音聽著十分憨厚,聽起來和他敏銳迅捷的身體行動力完全不相符。 帶頭的首領嚴厲地側頭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你叫我什么?” 那人連忙改口:“團,團長!” 在軍隊里,只有軍銜長官,沒有族長。 首領道不再理會憨厚的屬下,只重新看向那突然出現,吞了他光箭的女孩。 吞天吞地,無物不吞,這才是上古四兇獸之一的饕餮本性。 看來這就是饕餮族那個有返祖跡象的女孩了。 張曉云剛才差點被那強大的陣法威力沖趴下,帶著敬畏的目光向陸文修看了一眼,然后飛快地跑向那十幾個人,一邊顛顛兒地跑一邊大喊:“哎先別打啦別打啦!別動手呀!這都是自己人呢!” 大概是被陸文修剛才的陣法影響,原本有些薄云的夜空此時云開霧散,天上圓月當空,照亮了那十幾個人的臉,他們都是二十歲到三十歲的年紀,一個個眉目端正,身材挺拔健壯。領頭的那個看上去最為年長,面如刀刻,或許是棱角太過分明,看著有些凌厲。 “族長,您可不能在這里動手啊,那陸家的公子是好人,對我們村里有恩呢?!睆垥栽拼髲堥_雙臂,攔在眾人面前,不讓他們再靠近陸文修。 “王石頭!”首領沉著臉,一聲厲喝。 “到!”剛才那個聲音憨厚的年輕人應聲出列。 “管好自己的女人!” “是!” 王石頭嘴里答得痛快,但是看著自家媳婦兒,卻有點膽憷,半天才用商量的口吻小聲道;“媳婦兒,能不能別擋道兒?” 王石頭的戰友們都從心里發出鄙視,有的甚至忍不住低聲笑起來,見團長微微做了個回頭的動作,才一秒收聲,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