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盛起來吃掉,抬起頭時,剛好看到陶默夕吃完飯,像往常一樣去洗手間。 羅茜茜微微瞇了瞇眼睛,對唐如詩道:“還能有什么辦法呢?她有陶默夕罩著,尋常人家誰敢和她陶家對著干?” “哎,真是無聊?!碧迫缭娡腥?,“真想知道如果陶默夕厭惡了方果,不再護著她了,會發生什么事呢?!?/br> 方果回到學校后,食堂已經快要關門了,她沒找到陶默夕。鑒于她平時彪悍的進食做派,食堂的工作人員們早就認識她的臉了,負責分發米飯的阿姨是個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見方果來了,忙沖她招招手,然后獻寶一樣從餐臺下端出一桶米飯。 “吃了嗎?我看你沒來,就偷偷給你留著了,老張那邊可能還剩點菜沒賣出去,就是都混在一起了,你要是不嫌棄,將就著吃點吧。今天可以不要錢!” 這要是放在一般學生身上,被食堂的工作人員這樣對待,只怕早就惱羞成怒了。這是有多瞧不起人?居然給他們喂別人吃剩下的折籮,他們又不是豬,就算家庭背景再貧苦的學生,恐怕也不想看那泔水桶一樣的剩菜盆。 可方果那是一般學生嗎?當然不是。別說混在一起的剩菜了,她連混在一起的石頭水泥碎玻璃片,都能吃得美美的。 “謝謝!”方果伸出兩條白白細細的小胳膊,半人多高的飯桶輕松接過,準備在午休結束之前火速吃掉,誰知就在這時,聽見有人在她身后說話。 “不去看看嗎?默夕在洗手間里很久沒有出來了?!?/br> 方果回頭看到羅茜茜。 羅茜茜不冷不熱地看方果:“敲她的單間門也不開,她不喜歡我們,你和她關系好,還是去看看吧?!?/br> 如果羅茜茜還是像以前那樣,笑容甜美裝作關心,極力想要讓方果去洗手間,方果可能還要狐疑一下,琢磨琢磨她是不是藏著啥壞心眼,可是羅茜茜偏偏擺出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身為一只涉世未深的異獸,又哪里看得透人類百轉千回的花花腸子?更何況羅小姐的腸子還是帶毒鉤子的。 方果擔心陶默夕,飯也顧不上吃了,直接跑去洗手間。 唐如詩走過來,看著方果離開,戲謔道:“呦,我們羅大小姐怎么突然做起好人好事了?” 羅茜茜瞥了唐如詩一眼,唇角漸漸浮現出笑意,“你不是想知道陶默夕和方果反目會怎樣么,你說,陶默夕守護了這么久的隱秘,如果在方果撞破之后,突然昭告天下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會怎樣?” 唐如詩恍然,終于明白了羅茜茜的用意,稱贊之后,又有疑問:“不過話又說回來,茜茜,你好像特別想弄死這個方果啊,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難道就因為開學時展會長對她示好?” “一直看不慣她的人不是你嗎?”羅茜茜有點生硬地回了一句。 唐如詩聳聳肩,偷偷沖彭曉月做了個鬼臉,便不再說話。 羅茜茜臉色有點不好看,卻被唐如詩的話觸動。 是啊,到底為什么會這樣討厭方果?難道只是因為展恒么? 方果進入洗手間之后,挨個單間的門推了一遍,發現只有一間是鎖著的,里面隱約傳出聲音。 那是一種類似于抽噎的聲音,還夾雜著低低的哭泣,聽起來似乎無比痛苦。 “默夕?你在里面嗎,默夕?”方果敲門。 里面沒有人說話,那種喉嚨被噎住發出近乎哀鳴的聲音又出現了。 方果這回從那夾雜的呻`吟聲中分辨出來,里面的人的確是默夕。 “默夕,你怎么了!”方果更加心急,敲門的力度增大。 她可是一只異獸啊,還是著名上古兇獸饕餮,就算是保持著人形態,那力道也不容小覷。在她的用力拍擊下,整扇門板都跟著劇烈晃動起來,鑲嵌門板的合頁眼瞅著就有要報廢的危險。 “方果,你,你先出去一下……”陶默夕終于出聲了,喉嚨有點沙啞,居然直呼方果的大名。 “默夕,你身體不舒服嗎?”方果趴在門板上問,一邊仰起腦袋往上看,猶豫著要不要干脆翻進去。 陶默夕自嘲地笑出聲,“我怎么了,你不知道么?” “嗯?我知道什么?” 陶默夕又安靜了一會兒,里面傳來沖水的聲音,然后才緩緩說:“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讓我自己待一會兒吧?!?/br> 陶默夕此時站在洗手間隔間里,眼神慌亂,又好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說完這句,方果那邊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洗手間的腳步聲,顯然還在外面。 “方果,你聽見了嗎,你走吧?!?/br> 還是沒有回應。 陶默夕忽然有點惱火,大家誰不知道誰的底細?明明她們都對彼此心知肚明,可為什么每次她都會萬般照顧方果的感受,從不窮追猛打,而現在反過來,方果卻偏偏要揭穿她,要讓她如此難堪呢?! “走開??!”陶默夕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最后竟然是崩潰地大哭,歇斯底里吼起來,“我讓你走開你聽不……唉呀我去!” 陶默夕這邊小宇宙還沒爆發起來,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東西突然砸中,差點給直接砸死了。 方果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呲牙咧嘴從地上站起來,見陶默夕正捂著自己的鼻梁,眼淚流的像自來水。 “默夕,你怎么了默夕!”方果湊上前仔細看。 陶默夕覺得自己鼻梁骨可能被方果一腳踹殘了,忙從書包里翻出一個小圓鏡,對著照來照去,“果果你看,我這鼻子是不是斷了?”她愛鼻子心切,居然忘了自己正在和方果發飆。 方果約莫感覺到自己翻進來時,腳下踹到了什么東西,比陶默夕還要驚恐,忙伸出一根手指頭,順著陶默夕那高挺的鼻梁骨摸了一遍,這才放下心,“應該沒斷,放心吧!” 陶默夕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淚腺被刺激到,眼淚還在嘩嘩的流,她瞪方果,“敢情踹的不是你的鼻子!你進來干嘛?” “擔心你嘛,不知道你在里面干啥?!狈焦镁貌环瓑?,有點生疏了,不然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她有點過意不去地用左腳腳跟磕了磕右腳腳跟,這是她心虛的表現。 陶默夕真的是沒脾氣了,學著方果的語氣:“你說我能干啥?” “不知道呀?!狈焦X子都要成一團毛線球了,為啥默夕總覺得她應該知道她在里面干啥呢? 陶默夕:“……” 非得把什么話都說得那樣明白嗎? 碰上個棒槌,陶默夕心里那點火干脆就被方果給搗騰沒了,她將馬桶蓋一扣,懨懨地坐在上面,“還能做什么呀,吃了吐唄,難道你不是這樣嘛?” 方果一時間沒聽懂,等反應過來,震驚地瞪大眼睛。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吃了吐? 就是把食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