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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刺激,一反平日畏畏縮縮就算想靠近也要勉強自己保持距離的態度,黏人程度急速上升,連法老王奧茲曼迪亞斯都不是他的對手。畢竟,能夠借著發燒生病的機會,把自己整個人都掛在男人身上,死死地抱住他不撒手,還能幸運地不被揍的人——他,羅馬尼·阿基曼,還是頭一個。一開始,埃迪被羅曼突來的這一出弄得稍稍有點手忙腳亂,不知道拿他怎么辦才好。但隨后聽到他沙啞之中似還夾帶了一絲哀求的嗓音,埃迪似是被這聲音牽動了思緒,想起了什么,眉頭微微蹙動。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最后還是把像是生怕自己跑掉似的把他抱緊的羅曼當做小孩子來哄。幸好這個“小孩子”就算極其不可思議地執拗了一回,本質還是軟的,非常好哄,一哄就乖了。羅曼扒拉著埃迪睡著了。知道這個披著人類殼子的家伙的真實身份的王看得極其刺眼,忍到忍無可忍之時,終于冷著臉從王之財寶中翻出了一個瓶子,揚手扔了過來。“這是什么?”埃迪騰出一只手,穩穩接過,搖了搖,瓶子里裝的是液體,但應該不是酒。“能治百病的靈藥?!奔獱栙っ朗舱Z氣相當不好。埃迪奇道:“你居然會主動拿這東西出來?太讓我意想不到了?!?/br>吉爾伽美什掃了還纏在愛人身上的粉色物體一眼,眼中的厭惡之色絕沒有半點減輕。但比起厭惡,他更見不得變成人類的所羅門得寸進尺。“謝了,幫大忙了啊?!?/br>對更加破天荒地伸出援手的吉爾伽美什說完,埃迪便把靈藥灌進了羅曼的肚子。這也不愧是能治百病的靈藥,反反復復遭了數次病魔摧殘的人類的面色rou眼可見地紅潤了起來,雖然還熟睡著沒有醒來,但任何感冒發燒的影子都在他身上瞧不見了。剛好這時候,折騰出了那么多事,天色終于暗了下來。“啊……趁大家都在,我們在沙灘上弄一個篝火吧?”這是藤丸立香的提議。篝火晚會,很適合在野外月明星稀的夜空之下,一群伙伴圍在一起聊天的氛圍。層層的木柴堆砌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插手,把木柴堆成了和金字塔略有相似的形狀。當火星從“金字塔”的下方燃起,在呼吸之間,宛如火龍的烈焰便竄到了塔尖。那驟然亮起的金色火光中混雜了明艷的橘色,向光芒所籠罩之處帶去了nongnong的暖意,還將夜空照亮,將圍在篝火前的每個人的面容照亮。多虧了這光。坐在稍遠、稍高一些的地方,埃迪放眼望去,能將所有人的臉放入視野之中。他們,就是他的“過去”。如果吉爾伽美什代表著他的最初,藤丸立香代表他的現在,連通最初與現在——跨度如此之大的上下數千年,中間差了幾個,但影響不大。可稱線索的人幾乎都在這里了。他看著他們,便能想起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歲月,自己失去的,自己得到的。除了代表現在的藤丸立香,其他人都是英靈。英靈便是停駐在生前巔峰狀態的特殊的存在,與他們相遇的時間都不長,記憶烙印在那里,和英靈自身相同,幾乎都不會改變。變的就只有他。每一個階段——每遇到一段“記憶”的他,都跟前一段的自己不一樣。宛如無休止的活著,得來的壓力和負擔卻不會因此而消失,埃迪不得不改變。在這里或許得劃分一下。就以死亡為分界吧。在得到解脫之前,他是自己迫不及待地走向滅亡,從始至終,方向便是直通黑暗。而在迎來新生之后,同樣是在漫無止境中前進,同樣是在改變,如今的他,總算是走上了一條正確的路了。目光的正前方,安塔希婭應了眾人的要求,把之前未能講完的故事繼續講述。許是因為故事主角,她的王就在不遠處微笑著看她,英靈稍稍有些緊張,但很快調節好心態,她平靜地講述了下去。“以一人之力建立起本不應存在的理想國度,王的強大,寬容,仁慈,都深深烙印進每一個人的心中。即使我們并不了解他,只能夠仰望他,只要作為我們的信仰的他在這里,不曾離開,我們……”——信仰啊。埃迪聽到了這個詞。他不喜歡這個詞,不過,但卻并沒有打斷安塔希婭,也沒有特意去糾正,他從未想過要成為誰的“信仰”。“信仰”所承載的重量,對于人類而言,實在是太沉,一旦背負,就是一套難以解脫,只會讓自己無法輕易前行的枷鎖。因為一旦成為信仰,他所做之事便不能僅代表自己。他要公正,他要無私,他要回應信徒的祈禱,實現他們的心愿。這不是光實力強大就能完成的。其實,在到特異點尋找藤丸立香之前,埃迪在路過的某個世界遇到了一個古怪的年輕人。他外表鮮亮,仿若時刻都精神奕奕,但早已從內在腐朽到身體每一處的細枝末節,在他們的對話中便已然顯現。這個年輕人認識他。準確地說,他認識的是“埃利克”——在望見這個冷傲的銀發男人的剎那,他的身份便毋庸置疑地浮現而出。年輕人問了埃迪三個問題。埃迪回答了兩個。“埃利克……王??!您果然沒有死去!可是,您怎么會在這里?我愿意向您獻出我的一切,乃至于我的生命……只要,能夠為您復國獻出一絲微薄之力,讓我的祖先口口流傳下來的理想之國重現人間!”“我并不打算讓帕帕拉重現?!?/br>“……為什么?偉大的王,您,難道要舍棄您的子民……”“已經舍棄了?!?/br>即使殘忍,他也不欲隱瞞,更不愿為自己當初的行為打上虛假的補丁。“帕帕拉的覆滅,就是我的選擇。我在那時就舍棄了我親手建立的這個國家,它的一切,都在那時終結了?!?/br>“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最后一個問題,埃迪沒有回答。答不出什么所以然,因為真正的答案,就在前兩個回答之中。帕帕拉其實是無心之舉。或者說,包括帕帕拉——還有他在作為“埃利克”活著的那一個短暫而輝煌的時期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只為他自己的極度任性的行為,值不得稱贊或是頌揚。沒想過充當救世主,但卻因為被他所救的弱小之人必須要以他作為信仰才能活下去,他只能勉強自己去維持。直到維持不下去,實在是疲憊不堪,他便放棄了。被他拋棄的也不止帕帕拉。“埃利克”,他